那声势隆重的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却是在这样一种近乎荒谬的情况下结束。 刘正风先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再制造朝廷做那鹰犬之流,被嵩山派识破,破其家,灭其门,鸡犬不留! 嵩山派的威势,实在是霸道,却又让人惊惧。 除此之外,便是那华山君子剑岳不群,精心培养的二弟子林远,也就是那个一诺千金、万里追杀田伯光的华山弟子,居然有着与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平分秋色的实力,乃是正道又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 此等消息,随着江湖中人的离开,也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然而,华山派一行,却是没有立刻离开衡山城。 “爹!娘!”
林平之痛苦的跪在两具被冰封的尸体之前,这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再见自己的父母了。 岳不群,以及林远、岳灵珊、令狐冲等人,尽皆站在其身后。 待哭过之后,林平之转过身来,朝着岳不群重重磕下头去。 他磕得很用力,也没在乎地面上那尖锐的石子,只听砰的一声,他的额头就渗出了血迹。 但他却丝毫未觉,只是嘶声道:“师傅,请容弟子收敛父母尸身,再陪师傅前往华山。自此,未习得足够强盛的武功、无法为父母报仇之前,弟子绝不下山!”
岳不群沉声道:“你的仇,只能由你亲手去报。既然你有此心,那便去做吧,记住,以后华山便是你的后盾。”
“弟子拜谢!”
林平之再次磕下头去,随即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林震南夫妇的尸体走去。 林远眼神闪烁:‘这小子,是真没发觉,还是故意的?入门级辟邪剑法的内功虽然微弱,但却不至于悲伤到连路都走不稳吧?这小子,有情况啊。’ 他交给林平之的白玉扳指上,可是附魔了入门级的辟邪剑法。 原版的辟邪剑法,有剑术,有内力。 其内力虽然是以诡异著称,而并非是多么深厚,但对人体的加成应该也是不小才对。 而且都一两天的时间了,林平之不可能没有发现。 所以,这个林平之,还真的是没有表面上那么天真了啊,倒也是有趣。 处理林震南夫妇的尸体时,自然不可能只有林平之动手。 林远与令狐冲、岳灵珊、梁发、陆大友等人,也是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从衡山城内购买了两幅棺材,再要往那福威镖局而去。 岳不群自然不会放心林平之独自上路,再加上最近回华山也无什么要紧之事,便准备带着弟子送林平之回福州。 “远儿,你若无事便先回华山吧,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知你师娘,让她不要担心。”
在刘正风的府邸,华山已经与嵩山交恶,虽然还未撕破脸皮,但终究是让人担心。 岳不群对林平之有着别样的心思,自然不会放过此次福州之行。 但华山上他又担心,让实力已经进入一流的林远回去坐镇,当是无碍。 林远还未答话,岳灵珊就抢着说道:“爹爹,我陪二师兄一起吧,免得他路上无聊。”
岳不群想了想,“也好,多注意安全。”
林远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在临行之前,他想与岳不群私下里聊聊。 走到稍远处,岳不群问道:“远儿,你有何事要与为师说?”
林远道:“师傅,此次江湖历练,弟子得知了一些江湖秘辛,是关于小师弟的,或者说是关于小师弟家的辟邪剑谱的。”
岳不群神色微动,“哦,说说看?”
“当初林远图靠着一手辟邪剑法创下了福威镖局的基业,也是打得江河以南的江湖高手无一人敢应其锋芒,可以说是威震一时。只是却很少有人得知,那林远图却是一个去了势的太监,辟邪剑法也是得那去势之人才得以习练。后来林远图担心无人继承家业,便收收养了一个孩子,取名林仲雄,也是小师弟的爷爷。而从林远图之后,那辟邪剑法就成了一门绝唱,就连青城派弟子也能耍得出来,却只是花架子而已,只因为他们都没有练对。”
岳不群神情震惊,随即又用良好的养气功夫压了下来。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林远,缓缓说道:“或许,待回到华山之后,为师该与你好好聊聊了。”
林远拱手道:“弟子在华山恭侯师傅。”
…… “爹!大师兄!小师弟!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岳灵珊悲伤的挥手,与远去的岳不群等人道别,当看不清人脸时,便转过身来。 脸上的悲伤瞬间化作欣喜,“小林子,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现在往哪儿走?不要这么快回华山吧,我可是难得下山一趟呢。”
林远笑道:“我准备先付出一趟武当山,你要陪我一起吗?”
武当山? 岳灵珊愣了一下,也不问林远缘由,笑嘻嘻的道:“当然没问题啦,走吧。”
“等等!这儿离武当可有不近的距离,真要靠走过去,太费时日了。”
林远叫住岳灵珊,随即吹了声口哨,一匹峻马便从林间跑了出来。 那野性的姿态,让岳灵珊眼前一亮:“好马!”
仿佛听懂了岳灵珊的夸奖,这马儿嘶鸣一声,来到林远身前,低下脑袋不断蹭着林远。 林远没好气的将这马头拍开,“这是我在游历江湖时,一位大方的江湖前辈送的(王元霸:???是我吗?),说是汗血宝马,骑着也还算舒服。”
岳灵珊围着这马儿转了好几圈,惊喜道:“那它叫什么名字啊?”
不待林远回答,岳灵珊便自顾自的说道:“算了,小林子你那么木讷,怕是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还是我来了好。叫什么好呢,小红?小花?”
“咴咴!”
这马儿仿佛有灵性一般,不满的抗议起来,岳灵珊嘻嘻笑道:“开玩笑的啦,叫追风,小林子你说怎么样?”
“无所谓。”
林远摇摇头,不在意这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让岳灵珊有些郁闷。 可随即,她就红着脸问道:“就一匹马,咱们怎么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