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台阶的冰人,一脸的震撼。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而在修炼将近两个小时的雪副导师等几位导师,也是承受到了极限,先后下去。缓缓吐了口气,身体渐渐承受不住这股寒气的雪副导师也站了起来,她美目望了望那站在那里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苏魂,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提醒道:“苏魂,若是身体承受不住了,就赶紧退出来,这里的寒气太重,时间久了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的。”
对于雪副导师的好意提醒,冰冻中的苏魂却是毫无回应,见此情况,雪副导师也只能咬了咬牙,神气什么嘛!暗骂了一声怪胎后,便是走了下来。时间在人走人来中,不断流逝……当太阳渐渐攀至顶峰时,那一直没有动静的剑气铠甲终于又有了动作,只见那已肉眼可辨的细小洞口在此时渐渐的融合起来,而当所有的洞口都冰封后,在其胸膛部位,却是缓缓撑开一道约莫拳头般的大洞。刹那间,无数道白色寒流对着洞口处,疯狂涌去。恐怖的寒流涌进苏魂的身体,令他身体忍不住的僵硬起来,不过此时他却是全然不顾,死死咬着牙。……“差不多了……”有着极淡的意念传出。咔嚓!完美的剑气铠甲轰然见化为漫天碎屑,洒落下来,而随着铠甲的崩碎,粘附在身体表面的四色剑气也是开始慢慢缩进身体之中,最后消失不见。失去剑气铠甲的保护,苏魂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第七层台阶之上,那可怕的寒流几乎瞬间便是在其身体之上撕裂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不过却是没有半点血迹流出。一股比之前更加可怕的剧痛,侵袭而来,不过已经渐渐适应了这股寒流,苏魂对此倒是还可以承受,并没有出现意识崩溃的情况。若是在进入寒冰台之前,苏魂确信,他若是就这样毫无防御的进入第七层,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冻成冰肉,但是经过了一天多的淬炼,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寒流,由此可见,这里的寒流,对淬炼肉身究竟有着多大的好处。短短一天多时间,他的肉身力量就已经提升了不少。台下台上,望着那衣衫被割裂的如同破布一般,露出里面狰狞可怖的伤口,一群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种荒诞的念头在心中产生。若是之前,大家或许可以接受,苏魂是使用了某种他们不知道的秘法,阻隔这里的寒流侵袭,但现在,剑气破碎,他竟然只是用肉身在承受第七层的寒流。甚至连灵气都没有动用,这怎么可能?雪副导师的脸上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对于苏魂能进入这一层台阶,一开始她也是与那些人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她知道了。从头到尾,他们都错了,苏魂并不是使用什么秘法阻挡这里的寒流,而是适应。而当他适应下来了,便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毫无任何防御的站在第七层台阶。此时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苏魂则承受无尽的痛苦,虽说他已经适应了第七层台阶的寒流,但这般毫无任何防御的承受,还是让他的脸庞瞬间便是扭曲起来。不过这种扭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是缓和下来,这大半年的历练,痛苦煎熬他都已经麻木了。所幸,时至今日,他的付出与收获,都是成正比的。他承受了非人的痛苦,但肉身也比同阶众人强悍的太多了。以苏魂现在的肉身强度,足以抗衡一些低级灵王。一副强横的肉身能带来多少好处,这一点苏魂深有体会,所以即便肉身修炼再怎么艰难,他也绝不会放弃。无尽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白色寒流,铺天盖地的对着苏魂涌去,在其身上割裂出一道道血口,而后这些寒流便会顺着伤口涌入去体内,继续肆虐。这不是一缕,也不是一道,而是无数道,无数缕,源源不绝,没有尽头的对着苏魂的身体汇聚而去……而在这般无尽寒流的注入下,苏魂的肉身,也在悄然的变得更加坚韧。甚至隐隐的,仿佛有着一股极端可怕的寒意自其肉身上散发出来。苏魂明白,他的肉身已经适应了五寒剑的冰寒剑意,或者说是记住了。而当他真的有一天,掌控这种力量,那股寒意,绝对……冰封一切。但他更知道,想要完全掌控,也非朝夕之间。寒冰台就在这里,也不会跑了。并且他还有第八层,第九层,顶台,只要他能承受下来,掌控五寒剑,于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俏然的流逝,台上其他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苏先清几人也是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不过却是极为默契的没有一人打扰到苏魂。当又一个清晨到来的时候,苏魂还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中时,忽然一股莫名的能量突然的自寒冰台爆发出来,而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将苏魂吸扯抛了出去。推出一掌,在半空中借力后,苏魂轻巧的落地,而后一脸惊愕的挠了挠头,什么情况,寒冰台怎么把他排斥出来了?“苏魂,你怎么了?”
刚来就瞧见这种情况,苏先清几人脸担忧的跑了过来,连忙问道。“我也不知道啊。”
苏魂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在修炼,怎么忽然就被踢出来了这时雪副导师走了过来,她黛眉轻皱,望了望苏魂,问道:“你的寒卡上面显示的数字是多少?”
闻言,苏魂一愣,旋即回过神来,连忙拿出寒卡,当看清寒卡上的数字后,他顿时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怎么了。”
望着苏魂的表情,苏先清几人问道。“我的寒卡上之前明明显示的是三,现在怎么变成零了?”
攥着寒卡,苏魂一脸肉痛的道:“这也太缺德了吧,绝对有黑幕,有暗箱操作,说好的三次,我一次都没用完呢!”
周围人的眼光顿时由疑问变成了古怪,那表情犹如是在看一个贼喊抓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