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添加了四五两黄金进去,成本能不高么。”
赵瑔笑呵呵解释给头号匠师听,“不明白?这人呐,有时只看重表面的东西。你瞧这甲,金光闪闪威风凛凛特别与众不同,便唤作将军甲你看如何?将军百战黄金甲,哈。”
“可它就是……”“不可说。记住,此乃日盛隆防务之绝密。”
吃饱喝足的厢军士卒们纷乱地整队。杨孝平浓眉紧皱,不满地咆哮着。“可是没吃饱?娘们一般拖拖拉拉磨磨叽叽,快快快!站齐喽!”
赵瑔率匠人保安搬了兵甲过来,他单独上前见礼,“见过杨都虞,小子……”“哈哈,晓得、晓得。”
杨孝平一掌拍在他肩头,换上一付笑脸,只是满脸横肉笑容也非善类。“赵家小官人,哈,杨某久闻其名。”
赵瑔感觉被一头棕熊拍了一掌,半边身子已麻酥酥,勉力笑了笑,“此次赵家庄有难,厢军弟兄们义薄云天挺身相助,小子感激无以名状。乡野之地无甚天材地宝,些许粗陋之物聊表寸心。”
随着赵瑔招手,李刚、铁汉三等人步履沉重地抬着箱子上前。“久闻杨都虞神武,且看这刀甲如呵。”
“他姥姥的,这莫不是……哈、哈哈。”
杨孝车也不蠢,怎会不知晓“赵家小官人现场演武仙兵惊现豪爽大派送”,立即省悟箱中兵器甲胄来历。他迫不及待抓起一杆斩马刀轮舞一圈,骇的赵瑔等人踉跄后退。刀影一收,杨孝平更是暴笑如雷,斩马刀的长短、重量颇合他的心意,尤其是刀镡处的暗记更令他确信无疑。“黑星、果然是黑星,哇哈哈……,”待认清另一柄腰刀上的同样标记后,这厮更是旁若无人般狂笑不已。当暗金色甲胄带着令人压抑的威凛摆出来时,杨孝平却失声了,他用三根指尖摸索着冰冷的钢甲,豹眼中的狂热堪比洞房之夜新郎凝视剥的白羊也似的新娘。“此甲名将军金甲,乃是敝东主专为杨都虞这般威武雄壮约好汉子遣高手匠师精心打制。”
葛丕充分发挥所长,围着箱子舌绽莲花。“此甲看似轻薄,万万不可小觑了它。天南地北三十七种稀有之材,秘法熔炼、秘方淬火,甲成则刀枪难伤。您看这色泽,华贵、雅美,非勇武之人莫说穿戴它,看一眼便凭空增添几分刚烈。”
“此甲,觅遍天下决无出其右者。虽然打制此甲颇费敝东主一番心血,但敝东主感念杨都虞危难之时伸援手,毅然决然将此将军金甲赠与杨都虞。正所谓,疾风识劲草,将军披金甲。杨都虞,请披甲。”
论巧舌如簧,赵瑔自问逊葛丕三条街以外。如在后世,这厮无论传媒圈,娱乐圈都能混的风生水起。杨孝平的手指在金甲肩胛处久久逗留,六颗黑星围成一圈的凹印,凹显的却是不胫而走的传奇声誉。“将军金甲?杨某生受了。”
杨孝平语声滞涩,他慢慢解开身上皮甲的扣绊。皮甲用生牛皮硝制,上缀铁片,已是大宋标准的军用甲,就是这种皮甲,厢军士卒装备上的也是十中无一。大宋是个极度崇文抑武的朝代,相悖之处在于民间好武之风反而炽盛,谁家里有一副好甲或宝刀,必定作为传家宝一代代留给子孙。如今获赠传闻中的无上仙兵,难怪杨孝平会当众失态。披挂一新的扬都虞雄姿英发,顾盼间尽显武将风采,果然是人靠打扮马靠鞍。厢军土卒原本尚算齐整的队形又乱了,士卒们对着英武非凡的指挥官指指点点,更有甚者,三五成群聚成一堆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赵瑔奋力爬上摞在一起的木箱。大片里战前主角必须做战前动员,届时战士们给不给力全看动员牛不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