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桦琴一脸谄媚,笑眯眯的道:“霍少是吧?我们家芊墨,劳烦你多加照顾了,我代她爸爸谢谢你。”
霍景锐挑眉:“她爸爸?你不会是指那个意图侵犯她的胖子吧?经过上次的教训,他还好吗?”
阮桦琴脸色僵了僵,有点难看,笑容都快端不住了。说起那一次,她现在想来都还后怕!那次许国忠意图侵犯苏芊墨,苏芊墨被霍少带走之后,家里就来了八个穿着暴露的老女人,脸上皱纹深得再厚的粉底都遮掩不了,还有那松松垮垮的一身赘肉,让人恶心。当时她被强行带走,没看到许国忠被那些老女人怎么样了,但几个小时后,她回来,看到许国忠一脸惨白,躺在地上喘的跟死猪一样,就知道这个男人废了。估计他后半辈子都举不起来了。她和许国忠已经分居,不过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告诉苏芊墨这尊财神。阮桦琴的笑脸很快又扬起来,还笑得更加灿烂,对苏芊墨说:“芊墨啊,你现在是幸福了,但做人可不能忘本啊!这些年,要不是我和你继父,你哪能有瓦遮头,安安心心读书呢?”
“阮阿姨说得对。”
苏芊墨淡淡一笑,应对自如,“你们给我和外婆一个屋檐,而我们也付了‘房租’。别忘了,我外婆当年工伤残疾,获赔的几十万,大半都被你们坑走了。”
阮桦琴的脸隐隐扭曲了一下,心下暗骂,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果然是攀上有钱人就气粗了!她要不从这死丫头身上再挖一笔,就不姓阮!“阮阿姨要是没别的事,那就再见了。”
苏芊墨侧过脸,和霍景锐对视一眼,弯唇笑道,“我男朋友的脾气不太好,你也见识过了,我怕他等得不耐烦。”
霍景锐十分配合,阴冷着一张俊脸,狠戾的看着阮桦琴。阮桦琴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吓得有点腿软,但想到钱,她还是挺起腰杆,呵呵一笑:“芊墨啊,你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就算你不认你的继父,但你亲生父亲,你总要认吧?”
苏芊墨经历过这么多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小丫头,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摇头道:“阮阿姨,我们一起生活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我的生父,你怎么可能见过?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阮桦琴被她的话一激,立刻说道:“谁说我没见过他?你十三岁的时候,你生父就来找过你!那时候你失踪了大半个月,你……”她突然收声,眼神有点惊惧,看了霍景锐一眼,不吭声了。霍景锐眯了眯黑眸,沉冷道:“把话说完,如果你没撒谎,我会给你想要的报酬。”
阮桦琴一听“报酬”二字,眼睛就亮了,嘿嘿笑了声:“霍少,肯给多少?”
霍景锐却没答她,手一挥:“把她带走。”
后面隐藏在暗处的两个黑衣大汉,一拥而上。阮桦琴刚想喊救命,只听霍景锐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话:“五百万,够不够?”
阮桦琴马上安静了,乖乖跟着黑衣人走。……霍灵歆跑到楼上客房,她一早就得到线报,赵少珣在这里开了一间房,房号是318。她到了房间门口,瞪着门板,深吸一口气,抬脚,最终还是放下,扭转头,说:“阿鹰,你帮我踹。”
阿鹰身高一米九,皮肤黝黑,面目冷峻,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仿佛透着煞气。路过的开房男女偷瞄他一眼,自觉的贴着墙壁走。阿鹰沉默如金,上前去,并没有踹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薄金属的东西,和一条铁丝般的弯钩,没过十秒钟,他就把房门撬开了,甚至没发出一点动静。霍灵歆顾不上赞叹他的开锁技术,一双俏眸睁得滚圆,震惊瞪着房内的人。房内床上,一个身穿情趣内衣的女人躺着,胸前波涛雄伟,半露在外面,神情慵懒妩媚。赵少珣只在下半身裹着白色浴巾,靠坐床头抽烟。地上,扔着擦拭过的纸巾,还有极为刺眼的用过的套子。霍灵歆的双脚就像被钉在地面,无法动弹,她眼眶里的眼泪就像慢动作那样,一点点涌上来,盈满整个眼眶。她长睫一颤,泪珠就滚下来。她狠狠一咬唇,擦掉落下的眼泪,冲进去,一把拽住赵少珣的手臂,发了狂的硬生生将他从床上拽下来!“你疯了吧你!”
她一拳打在他身上,愤怒嘶吼,“你非要这么糟践自己吗?是不是我也去招ji,你才高兴?”
赵少珣不动如山,任由她打,俊逸的面容冷淡至极:“你不要一副捉奸的模样。我们之间,至多只是朋友的关系,你没有干涉我私生活的权力。”
霍灵歆怒到极致,反而嗤声冷笑,转身走到床边,拖住那个衣着妖冶的女人,发疯般死死不放,硬拖下床。那女人尖叫起来:“你干嘛!你要捉奸,去怪你男人去!关我什么事?”
霍灵歆眼神狠厉,大力的把那女人推出房间,森冷道:“滚!”
她反手把门“嘭”的关起来。房内,终于只剩下她和赵少珣两个人。“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坦白点。”
霍灵歆紧紧盯着赵少珣的眼睛,“不用再瞒我。我知道你有病,我知道白芷是你的妹妹。你还有什么苦衷,什么秘密,一口气说完吧!”
赵少珣并不惊讶她已知情,淡淡勾唇,微带嘲讽的说:“你明知我用各种借口搪塞你,拒绝你,你还要贴上来,何必这么犯贱?”
霍灵歆没被轻易刺伤,压下胸口的怒火,神情绷得有些冷:“是我犯贱,还是你犯贱?你以为你嫖ji,就能让我死心?我对你而言是有多重要?逼得一向有严重洁癖的赵先生,踏入这种地方,躺上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躺过的床?你越没底线,只会越证明你有多在乎我。”
赵少珣眸色幽暗,隐约掀起波澜,不知是怒还是痛:“霍灵歆,你未免自信过头了。你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句爱你?我们只不过是上了一次床,酒后乱xing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把那一次当成是爱,我只能说你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