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在医院他连说了两次“转过身去”,而今天又摸她的背,难道他是在寻找什么?背后胎记?他在寻人?不是吧,哪有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寻人?难不成在路上遇到女孩子,都叫人家把衣服脱了,给他看裸背?“你……”她试探的开口,“你是在找我后背的什么东西?”
男人眉心一蹙,抬眸看她,莫名说道:“我也不知道。”
慕浅服了!果然是个神经病!亏她还替他找理由,他根本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好色的神经病!她觉得呆不下去了,伸手去开门,男人倏然一个旋身,背压住门扉,又一次将她逼近门内角。“你——”她咬牙怒瞪他,只觉他不可理喻,“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霍氏集团,但看你能住这么好的酒店套房,应该是个有钱人。你长得也不差,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需要这样逼迫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何况,我连孩子都早就有了,你至于那么饥渴吗?”
霍景锐眸光深邃幽沉,如火又如冰,在她脸上浮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寻找什么。这些年,他交往过很多个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其中不乏清纯善良的,也有清高傲气的,但他总觉得缺了什么,跟她们吃饭游车河,却无话可谈,乏味至极。更别提触碰,每次靠近闻到她们身上或淡或浓的香水味,他就想皱眉。或许,他有一种洁癖?精神洁癖?说不清。总之,眼前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他想尝试触碰一下的。他莫名觉得她背后该有点什么。他对女伴的要求,向来是要她们穿露背装。外界都传他性情古怪,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也许是吧,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执念。“你……你让我走吧!”
慕浅被他的眼光看得有些害怕。“让我抱一下。”
他突兀的说。慕浅睁大眼眸,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他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她已经拒绝的那么清楚了,他竟然还要……还未来得及挣扎,她身子一热,被火热的男人身躯抱住,激得她一阵战栗。“你你你……”她话都说不顺了,结结巴巴道,“你放、放开……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编剧,真没什么特别的。”
霍景锐手臂收紧,拥抱她柔软玲珑的身躯,忽觉心底有某一处似被填满,那种感觉难以言喻的舒爽。他原本只是想试一下。之前也有女人主动抱他,温香软玉,但他从不觉得那是享受,只觉嫌恶。但此刻,他居然一点也不想放手。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涂刺鼻的香水?他低头嗅了嗅她秀发间的淡淡玫瑰味,低哑地问:“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慕浅用力扭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已经蹭到他腰间的浴巾,怕撩火,她强自按捺着,冷静回答:“超市随便买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去买来送你。”
没想到他竟然回道:“好。”
慕浅无语了。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一会儿霸道得可怕,一会儿像小孩子一样稚气。他是一向如此,还是因为发烧烧糊涂了?轻易挣脱不开,她又不敢随便乱动,眼珠子骨碌一转,说:“你身上太烫了,你这样会把病传染给我的。你先吃退烧药好吗?我去给你倒水,你含一口水吞下去,不会苦的。”
她像哄慕子墨吃药似的,温言软语劝诱,“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了,你别任性,天大的事都可以等你退烧了再商量。”
等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他就会困了。嗯哼,最好立马昏睡过去!霍景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算盘,但他却出奇的配合:“好,你去倒水。药在房间里的床头柜。”
他一松手,慕浅就一溜烟跑开,暗暗喘了几口气。她去客厅吧台上斟了一杯水,接着往房间去。霍景锐跟在她后面,看她忙碌的身影,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药,是吧?”
慕浅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看上面写一次一颗,每六小时一次,拆出一颗药丸来,递给他,“吃吧,吃完很快会退烧的。”
霍景锐没接,微微张口。慕浅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居然还要她喂?脸上她还是微笑的,把药丸塞进他嘴里,另只手举起水杯。“诶!你干嘛!”
她蓦然惊叫。他咬她手指!混蛋!死流氓!“水?”
霍景锐只咬了她一下就松开,药丸还在他舌间,一股浅淡苦味漫溢开,他皱眉就想吐出来。“别!喝水!”
慕浅眼见差点就功亏一篑,急忙踮起脚尖,把水杯凑近他唇边,喂他喝。看他喉咙滚动,应该是把水连药丸吞下去了,她才悄悄安了心。等会儿药效发挥,他就会昏沉沉睡觉了吧?她应该没有危险了。只不过,究竟要怎么说服他,放她一马,不要再纠缠她?“咳咳。”
她清咳了两声,正色说道,“霍先生,之前有什么冲撞的地方,我郑重向你道歉。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冒失。我真的需要编剧这份工作,麻烦你高抬贵手。”
她边说,边小心往房外退。人事已尽,其他只能听天命了。真不行,她就带着儿子离开台湾。天下之大,她就不信没有他们母子容身之处!“头疼。”
霍景锐揉了揉太阳穴,说的话完全不和她的话题搭边。慕浅真觉得他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哄,耐着性子微微一笑:“你睡会儿就好了。”
她准备不动声色的退出去。岂料他说:“你陪我睡。”
慕浅脚步一僵,心底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这个男人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