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行者的录播,明天就要继续。今天下午星空选手都将离开酒店,乘坐节目组准备的大巴前往航天城,准备明天的训练和比赛。 下午两点,吉丘大酒店楼下,几辆大巴排着队,选手们拎着自己的行李下楼,一个个陆续上车。 池月和王雪芽站在酒店的楼上,从窗户后面看出去,目送大家离去。 “月光光。”
王雪芽偏头看着她,见她一动不动,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请病假呀?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上午出门的时候才为池月的膝盖上擦过药,就她擦伤的皮肤,也让她心疼了好久,现在看她情绪不定的样子,更是担心。 池月望着远去的大巴,“是有病。心病。”
王雪芽瞳仁睁大,紧紧挽住她的胳膊,把她扳了过来:“怎么了?”
池月眯起眼睛,看她指节分明的手,微微一笑,一根一根扳开,神神秘秘地笑,“晚上带你去捉奸。”
“啊?捉奸?”
王雪芽一脸懵然,“捉谁的奸?”
“谁奸捉谁!”
整个下午,池月就待在酒店里,盘点她和王雪芽的网店,复盘算营收,然后与邵之衡讨论几个实体店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一点儿也不像要去捉奸的样子,王雪芽兴奋地等了一会,慢慢就泄气了,一个人趴在床上,撸了几把王者,又吃了几把鸡,好奇心被撩到了极点,问了几次,池月仍是不肯告诉她。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池月还不出门,就连晚饭也是外卖解决的。 王雪芽呼气,不停走到窗外看外面的天色,“小姐姐,你忙完了没有?”
池月埋头电脑前,“没有。”
王雪芽:“那咱们还捉不捉奸了?”
“时间没到。”
“……” 等吧。 看她到底要怎样。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点。 王雪芽躺在床上都开始打呵欠了,池月方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告诉她。 “换衣服,走。”
“去哪儿?”
王雪芽骨碌碌爬起来,“去捉奸吗?”
池月一笑,把外套丢给她,“嗯,赶紧收拾收拾,捯饬漂亮点!”
“为什么啊?”
王雪芽哭笑不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捉奸,还是相亲?”
池月轻松一笑,“人穿得精神,吵架有气势。”
“好吧……我信了你的邪!”
出门打了个车,池月带着王雪芽去了吉丘县的另一家快捷酒店。 前台以为她们住店,热情地上来询问。 池月迟疑了一下,掏出身份证,顺便开了一个房间,拿到房卡却不上楼,只是指了指大厅的沙发,“我们先坐一会,等个朋友。”
前台微笑:“请便。”
王雪芽不停瞄她,小声问:“等谁啊?”
池月不回答,同她在沙发上坐下,“一会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晚上的快捷酒店很安静,两个人等了约摸十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 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就他一个,没有带行李,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面露憔悴。 王雪芽愣了愣,狐疑地望池月,看她站起来朝人家走去,更是大惊失色,“月光光?”
“李先生是吧?”
池月微笑,“我是王月。这是我妹妹,王雪芽,范维的女朋友。”
王雪芽:“……” 什么时候改她姓了? 什么时候她又变成范维的女朋友了? 王雪芽不知道池月葫芦里卖的什么酒,只能配合。 “你好,李先生。”
“你好!你们好。”
中年男人正是沈亚丽的丈夫李均培,由于沈亚丽的工作性质,夫妻俩聚少离多,常年不在一块儿,但有个共同的孩子,感情维系多年,不咸也不淡,与大多数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有恩,有义,但结婚时间长了,情丨欲寡淡。 李均培是池月约来的,如果不说王雪芽是范维的女朋友,很难采信于他。 抓奸嘛,王雪芽只是一个前女友,身份上欠了点,但李均培就不一样了。 “二位王小姐,你们确定我老婆和范维,在这里?”
说话间,他四周看了看,有着中年人特有的警惕性,从他皱起的眉头来看,他对这个沈亚丽会选择这样的快捷酒店,似乎不太相信。 以沈亚丽的消费习惯,确实不会住这里。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吉丘大酒店他们多不方便—— 池月一笑,“李先生,信不信都不要紧。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得亲自去看,看到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李均培眉头皱得更紧,显示出对陌生人的防范。 池月挽住王雪芽的胳膊,“如果不是为了我妹妹,我对你们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谁让范维招惹到我妹妹了呢?我家遇到这种事儿,我是不能忍的。如果李先生愿意忍,那就算了,就当你没来过,我们自己去。”
从大老远赶来,事到临头,就算有犹豫,又怎会真的不去? 没有男人愿意带绿帽子。 池月抓住了李均培的心思,轻轻一激,他就妥协了。 看了看她俩,他没有再说什么,“走吧,我跟你们去看看。”
三个人一起进入电梯,全都沉默不语。 王雪芽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池月今天晚上的计划,又是吃惊、又是紧张,更是怨她事先不告诉自己,可是池月表情淡定,像是胸成有竹的样子,走出四楼电梯,她停下来问李均培。 “李先生,如果你太太确实在里面,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李均培显然是没有想好,或者相当纠结的。 他看了看池月,眉心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池月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平实质朴的男人,比起沈亚丽那个阴诈的女人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可想而知他在家庭里的地位如何了。李均培有没有勇气和沈亚丽正面杠,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 “唉!”
看他沉默,池月就知道答案了。 “李先生,有个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我原是不想说的,但看你这样,实在不忍心瞒着你。”
李均培微微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