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当中,有几个男人一步步的接近乔蕴,脸上带着阴邪地笑,手都放在了自己的裤带上,而乔蕴瑟缩成一团,望着眼前的情况,眼眸当中尽是无助。被束缚住手脚的她开始往墙壁附近挪,只不过每一寸的挪动都显得尤为艰难。“你要做什么!”
钟棋会将左父的领口抓得更紧,撕心裂肺地吼道。左父虽然心悸,但在表面却平和,只冷冷说道:“先放开我。”
钟棋会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左父瞥了一眼屏幕,那几人已经距离乔蕴越来越近,钟棋会甚至没有了任何考虑的时间,只能颓败,放下了手,让左父恢复了“自由”。他不屑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他甚至还弹了弹灰,这才阴笑着对钟棋会说道:“你的惩罚要来了。”
钟棋会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屏幕当中的情况,只知道乔蕴的尖叫声很是刺耳,而再抬眼的时候,那几人显然已经围在了乔蕴的周围,裤带已经被抽离,甚至开始摸自己的拉链。“住手!”
钟棋会的声音压抑而低沉,但却好像蕴含着无穷的痛苦力量。左父听得到这话只冷笑了一声,笑着说道:“放心,没有我的命令,这些人不敢做什么。”
听到这儿,钟棋会便知道他又要对付自己了,只是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是钟棋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的。在这种情况下,左父只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跪下。”
钟棋会的脑袋一片轰鸣。男人膝下有黄金。无论之前如何被凌辱,不过是一些让人作呕的事情,只是让钟棋会觉得厌恶,并记在了心上,在救出乔蕴之后,定然要找到机会以牙还牙!可这次,他让自己跪下。这是一种主动的凌辱,是钟棋会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跪天跪地跪父母,是从古代就一直流传下来的话,然而对钟棋会而言,他连天地都不会跪,又怎么可能会跪面前这个人。只是在这时候,左父自然看出了钟棋会的犹豫,他并没有给钟棋会太多的时间,而是淡淡拿起手机说道:“三分钟之内,如果没有收到我的下一步指令,你们就可以上了。”
看到视频画面中的人同样接到了电话,钟棋会知道这根本不是在吓唬自己,已经丧心病狂的左父,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做得出来。如果乔蕴真的被那几人凌辱了,钟棋会敢保证就算自己救出了她,恐怕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她定然不会再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希望。而自己便是为了可笑的尊严么?这样权衡之后,钟棋会瞬间衡量了轻重,一言不发,便在左父的视线之内,跪了下去。左父冷笑了一声,但并没有对那边人发号施令。钟棋会已经注意到,那边的人几乎都褪去了裤子,还剩下一个内、裤便要展露在乔蕴的面前,这些丑陋而又肮脏的东西,钟棋会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撕碎!“你还要怎么样?”
钟棋会冷冷说道。“哟,钟总生气了啊。”
左父微微探身,瞥了一眼他与地面所接触的膝盖,鄙夷地说道,“磕头。”
钟棋会没有动作。左父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道:“你还有一分钟五十五秒。”
听到这话,想到乔蕴接下来可能会遭遇情景,钟棋会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机械地坐着左父要求的动作。与乔蕴相比,什么尊严都没有任何作用。在看到钟棋会完全被自己控制和凌辱之后,左父方才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所以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退出去。”
望着视频当中的人渐渐退出,乔蕴的惊叫声也渐渐消失,钟棋会这才觉得自己舒了一口气,而不知觉在他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左父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径自离开。而钟棋会则留恋地看了看视频当中的乔蕴,望着她毫无生机的眉眼,望着她凌乱的发,钟棋会瞬间便觉得这比自己受尽了折磨还要难受许多,只是这一眼带来的折磨,便超过了自己这几天所经受得全部。只是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结束。钟棋会的悲哀无以复加。与此同时。“妈,你说什么,我哥也已经消失三天了?”
钟棋萱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什么怀孕不怀孕的!我怀孕了有什么影响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我万一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钟太太带着些哭腔:“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我觉得你哥应当能把这事儿调查清楚,把乔蕴救回来啊。”
“应该应该应该,哪来的这么多应该!”
出于担心,也因为见过左家人的丧心病狂,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钟棋萱就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知道应当怎么办,“我哥平时理智得要命,但是一遇到有关小乔姐的事情就乱了方寸,他能把小乔姐救出来才怪,现在看来恐怕是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
钟棋萱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所以那头的钟太太因为惊恐和不安,已然抽噎了起来。这时候钟棋萱才刚刚觉察到自己的不对,所以赶忙劝了几句,又硬着头皮说道:“交给我了。”
只是在挂完电话之后,钟棋萱便觉得有些头痛。她敢保证,如果是左父抓走了乔蕴的话,自然不会让钟棋会和乔蕴好过才是。可现在如果轻举妄动坏了钟棋会的事情的话,岂不是会给两人都带来危险。在一切都没有办法确定的情况下,到底应该怎么办。钟棋萱想到这儿,只能先去公司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钟棋会之前没有回家,应当是在公司找人调查了才对。原本想要去翻弄文件的钟棋萱,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便被陈赏喊住。当陈赏笃定地告诉钟棋萱“钟棋会去了左家”的时候,钟棋萱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恐怕钟棋会刚刚知道乔蕴下落的时候,与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情。如今的左家,根本不图钟家的钱,甚至不图钟家的一切,如果他想要所谓的“报仇”的话,怕是可以随时要了他们的命。钟棋萱有些不能理解左家的这种恨意,仅仅是源自左颖?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对陈赏说了几句,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系自己。而后她便开始联系自己的朋友,动用所能够动用的所有靠谱人脉,让他们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默默查一下左颖的下落。她知道左父的这种做法,必然与左颖有莫大的关系,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不可能有这种突然而来的仇恨才对。没想到,这一调查还真的让她查到了一些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刚刚传来,她便转为一脸震惊的模样。她似乎更加笃定,钟棋会和乔蕴定然都是在左父的手里了。因为得到的消息是,左颖疯了。具体疯成什么样,尚且不明,只是得到监外执行的权利,显然她的病也不是那么轻松。让钟棋萱感觉到有些激动的是,她就在这一两天会出狱。放下电话之后,她便暗自盘算了一阵。以左家的势力而言,钟棋萱的监外执行很可能是有些猫腻存在的,可能事情没有这么糟糕,只是左父气不过,想要找钟棋会和乔蕴报复也说不定。钟棋萱和钟太太一样担心现在乔蕴和钟棋会下落不明,如果随意做出一些什么举动的话,激怒了左父恐怕会更加可怕。现在钟棋会和乔蕴都可能会在左父的手里,应当性命无忧,不然的话,钟棋会定然早已采取了别的办法。可是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左父放人,同时又让他不敢伤害钟棋会和乔蕴两人呢……钟棋萱倏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是在这两天之内必须要完成的一个举动。挟持。根据陈赏所说,左父几天前便是在医院将乔蕴打昏了带走的,而钟棋会自然是为了救乔蕴,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将其救出反而将自己套牢在其中了。这样一来,最好的办法不过便是找到左父所忌惮的东西,才能与他平起平坐谈条件。钟棋会当时或许是着急了才选择了铤而走险的办法,但这次钟棋萱绝不可能再有什么着急的行为,否则一旦失去这个机会,可能就很难再将两人救出来了。就在钟棋萱咬咬牙下了决定准备开始筹备这件事情的时候,许岩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钟棋萱犹豫了一下,缓缓接起,声音甜腻,根本不像是方才紧锣密鼓找人调查左颖的模样。不过许岩一听便觉得不对,声音低沉:“妈跟我说过了,钟棋会和乔蕴的事儿。”
“呃……好吧……”钟棋萱有些心虚,她并不想让许岩知道自己在冒这种风险,“我在买东西呢,不跟你说了啊……”“嗯。”
许岩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于是钟棋萱又开始找自己可靠的心腹商量挟持左颖这件事儿的可实施性。然而三分钟之后,正当钟棋萱和对面就一些细节问题争执讨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倏然开了。她正想发火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钟棋萱立刻嘴角抽搐,很是不安地说道:“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