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聿一下黑了脸,“什么意思?”
“我之前不是给不了钱,才答应你办事么?现在事没办好……”“这笔钱你从哪来的?”
司徒翰聿知道上官澈根本拿不出这笔钱。上官澈沉默了会,有些烦的喝了几口红酒,“我妹给的!”
司徒翰聿眼一眯,“上官雅宁?”
“是的。”
“呵,她这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我妹让我直接转告你,除了你她谁都不要,情愿出这笔钱。”
司徒翰聿笑得嘲讽,“要不你再输几把试试?”
“司徒少爷你别开玩笑了,这次要不是她在我爸面前说了点好话,我现在早躺医院了,我再也不敢赌了。”
“这么怕死?”
“别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这次真玩大了,我也知道你是故意从我这里下手,反正以后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你和我妹妹的事我再也不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不怕我杀了你?”
上官澈吓的有些慌,连忙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接通后朝司徒翰聿伸过去。司徒翰聿拿起手机放耳边,慵懒冷淡的喂两声。那边默了几秒钟,随后是妖娆的笑声。“聿,你怎么还没来英国看我呢?”
司徒翰聿眼眸一冷,嗤笑了声没说别的。“我让我哥转告你的,他都说了吧?聿,我表达的还不明白吗?”
“想嫁给我?”
“自然,龙司国所有女人都想嫁给你,你可代表这金子端的太阳,就算没有龙司国这身份啊,应该也有很多女人想嫁给你吧?”
上官雅宁的声音淑女中透着妖娆,司徒翰聿在脑子里想了下几年前见到的她,青涩单纯的年纪就有同龄女孩中没有的魅惑、聪慧,是个不容小窥的角色。上官澈看着司徒翰聿拿着手机冷下脸,便喊:“雅宁你少说两句,别让我死这。”
司徒翰聿淡淡看了眼上官澈,朝手机里的上官雅宁冷冷开口:“你要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不能让我放弃你。”
“好,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司徒翰聿说完把手机抛回给上官澈。上官澈接着手机诚惶诚恐的,“我妹妹从小到大就那性子,好强要面子,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你别生气。”
司徒翰聿挥手,“你走吧。”
“你打算就这样……放我走?”
上官澈一脸不敢置信。“你自愿剁一只手也行。”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那我先走了,您慢慢品酒。”
上官澈灰溜溜走了,看了眼茶几上那张银行卡。司徒翰聿叫住他,“把卡拿走。”
“你不要这钱?”
上官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上回是我纳尼下马玩大了,目的竟然没达到,要你的钱也没什么用,我司徒翰聿也不缺这点钱,还给你妹妹。”
“是是是。”
上官澈弓着腰跑回来拿走银行卡,关门离开前还说了两句好话给司徒翰聿听。颜若冰一个人呆在主卧里,心里委屈的狠,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电话,她犹豫了阵接听了。冷麟风幽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进她耳朵里,“看了吧?”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做个明白人。”
“冷先生你别闹了,蕊儿姐已经走了,司徒翰聿根本没想拿我的心脏。”
“对,可能是没想要你的心脏,要你肚子里孩子的心脏。”
颜若冰耳朵一疼,一阵心惊肉跳,握紧手机吼:“你有完没完!”
“不相信啊?不相信你去问他,我想以他的个性最不屑的就是圆谎吧?”
颜若冰气得不行,直接将手机砸地板上,可那手机质量太好,一点摔坏的样子都没有,冷麟风的声音依然从里面传出来。这手机有自动感应扩音的能力,手机离了手就会扩音。“莫非你不敢问?你才十八岁就怀上了孩子,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要是知道……”“你妈的!”
她动怒的冲过去,一脚一脚踩在手机屏幕上。那头传来冷麟风阴冷得意的笑容,跟鬼魅似的,笑了很久才自动挂了电话。她虚脱般坐到地上,悲凉的看着手机,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怀上他的孩子,感动他对孩子的期望,就想要打破自己的原则去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可笑的事啊?她可以相信司徒翰聿不舍得拿她的性命去救司徒蕊儿,可是孩子呢?鱼妈听见动静跑上来,看了看坐在地板上的颜若冰,看了看摔在地板上的手机。“颜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跟少爷吵架了?”
“……鱼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鱼妈纠结了会,上前要扶颜若冰起来,见她不愿意,便说:“你再任性也要为孩子着想,地板凉。”
颜若冰愣了下,苦笑了下,搭着鱼妈的手起来,被鱼妈扶到沙发上坐着。“颜小姐别多想,少爷是爱你,我去给你熬汤啊!”
颜若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情不好,妊娠反应突然有些厉害,胃部一阵抽搐,她捂着嘴跑进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今天吃的喝的全都给吐出来了,最后满嘴的苦胆水。吐完,她虚脱的靠着马桶,竟失去嗅觉一般,一点都闻不到那酸臭味,只是胸口闷得慌。她下意识一只手捂住心口,自言自语道:“你的心脏真伟大啊,能救蕊儿姐,能救蕊儿姐啊……”司徒翰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洗手间门口,皱眉看着她那副样子,脚步举棋不定的。她扭头看到门口的他,莫名地笑了,“司徒翰聿,你不用我,是不是打算用孩子啊?”
司徒翰聿脸色顿时十分难看,跟吃了大便一样的,冲进来一把捞起她出了洗手间,有些重的将她扔在沙发上,摔的她一阵头疼眼花。她闭了闭眼睛,有些嘲讽味道看着他,“很气恼啊?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司徒翰聿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一只手,很久才道:“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