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司徒翰聿怔怔地看着黎清柔，有些困难地吞了下唾液，声音不稳：“妈，这些跟冰冰有什么关系，你说这些干嘛！”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她不姓颜啊，她……”黎清柔想起过往的悲惨事件痛苦摇头，不想说出来。可司徒翰聿已经懂了，全懂了。“她姓龙？”

黎清柔捂住嘴哭，抽泣声还是从嘴里跑出来。司徒翰聿的眼睛一点点瞪大，“她姓龙？她怎么会姓龙……”“小聿，她真的姓龙，你爸爸不想告诉你，可是再不告诉你你会一直错下去。”

司徒翰聿摇头，“那暮然呢？她和暮然是什么关系？”

黎清柔怔住，不想告诉他，支支吾吾道：“你趁着现在好好休息吧，什么事都别想，其他的事你爸会处理的。”

“妈！”

司徒翰聿怒吼：“你告诉我，她跟暮然是什么关系！”

“小聿……”“我有权知道！”

“小聿，那么聪明，你不是已经知道吗？”

“我要您亲口告诉我！”

司徒翰聿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他说怎么查不出来颜若冰的过去，好像有人故意擦掉了，原来她是龙氏后代。龙氏的后代，能擦掉她的过去，一定是龙氏余党！黎清柔擦了擦脸上的泪，“……她们是姐妹，暮然是她的姐姐。”

“呵！”

司徒翰聿冷笑一声，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摁进了倒了很多冰块的水缸里。“小聿……”“松开我。”

司徒翰聿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我理解了，松开我。”

黎清柔一只手盖在司徒翰聿手臂上，小心翼翼问：“你真的想通了？你不会为她再做傻事了吗？”

司徒翰聿一脸冷意，讥讽一笑，“我有的选？”

“……”“松开我，如果你们还想让蕊儿活着，还想让我继承龙司国，请松开我。”

黎清柔觉得儿子变了，变得好像比以前更冷了，她倒觉得这样更好，免得儿子再受那女孩的蛊惑。“小聿，我去跟你爸说啊，你再委屈一会儿。”

司徒翰聿没吭声，表现的很平静，听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他眼里的冰冷慢慢换成了痛楚。怎么会是龙氏的人，怎么可能！可是想想龙氏夫人当初化身魔鬼做的那些事，也是双重人格，受了刺激泯灭了良知，冰冰是不是遗传了她母亲？他无声的叹息，如果真是那样，他该怎么办？他想到处处搞事的冷麟风，那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冰冰是暮然的妹妹了？很小的时候，龙氏与冷氏订下一桩亲事，冷麟风与龙暮樱。他的冰冰真的会是龙暮樱吗？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全搞错了！黎清柔劝了司徒啸威好一会儿，才挽着他回到房间，笑着说：“啸威，刚刚小聿跟我说他都明白了，不会再做让我们担心的事，你解开他吧？”

司徒啸威冷哼了声，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刚刚那么生气用枪指着他逼他都没有，现在黎清柔这么说让他下不了台面。黎清柔知道丈夫的性子，试着朝司徒翰聿问：“小聿，你说妈说的对吗？你都明白了。”

司徒翰聿磕了下眼皮，他不能这样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他要弄清楚这一切。“是，我都明白了。”

司徒啸威不由地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明白的？”

“明白我不应该儿女私情，应该以龙司国为主要任务。”

“那你对那女孩会怎么处理？”

司徒翰聿默了一秒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我不会让蕊儿离开我们。”

黎清柔推了推板着脸的司徒啸威，“看吧，我儿子就我能劝，你这暴脾气只会把事情越搞越来！”

司徒啸威深沉的眸子眯了眯，不冷不淡道：“我希望你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上前给司徒翰聿解开，司徒翰聿不忙着起身，父子俩对视着，目光同样深沉冷漠。“小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我要你把她找回来拿掉那孩子。”

司徒翰聿顿了下，“嗯，我知道了，必要时候我会用孩子救蕊儿。”

司徒啸威怎么听这话都有些掩护颜若冰的味道，刚要开骂，黎清柔拉着他出去。黎清柔关上房门，朝着他骂：“你就不能闭嘴吗！小聿都已经让了那么一大步了，你还要怎样！”

“真要救蕊儿直接用她的心脏就可以，干嘛绕那么大圈子！”

“啸威，你别在我眼里那么冷血好吗？那是小聿喜欢过爱过的女孩，你怎么能让他下那个手……”“怎么不能了？龙氏当初造的那些孽，够龙氏一家人死一百次了！”

黎清柔抓狂了，朝司徒啸威砸了几拳，“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说起来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已经死了一个暮然了，咱们就放过那女孩吧，只要她不再出现在小聿面前，不出现在龙司国……”“你这女人别无理取闹！你觉得她的身份一旦公开，是我想放过就能放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