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棍,就有第二棍子。等到反应过来,窃贼已经被奴才们打死了。大管事不过一个失责之罪,就是岳王爷回府怪罪下来,也不会要他的性命,顶多他这岳王府大管事做到头了。大公子安禄就是那个窃贼,他偷奴才的月银,只为去凤月场寻欢作乐。奴才们也是无辜,谁会料到大公子偷到自家府上了,再说三更半夜,黑漆漆的夜,看不清面容也情有可原。账房先生一脸恶相,说道:“大管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你我老哥俩替王妃娘娘解决了大公子这个祸端,王妃娘娘定会感激咱们的。咱们老了,半截身子已进黄土,可咱们儿孙的路,得靠咱们这把老骨头铺一条康庄大道。王妃娘娘不是说了嘛,待她从长安城回来,就消了咱们两家的奴籍,还让咱们的孙儿去长安城的大书院读书。”
先前,大管事还心存犹豫。可账房先生这一记猛药下的,足够给力。“按照原计划进行。我刚刚已问过了,今日来的两位公子不过是外乡人,家里经商,今日在凤月场和大公子相识。才相识第一日,能有什么交情。”
账房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突然想到一个更妙的主意。“大管事,不如…”大管事本想告诉账房先生,两位公子是香国人士,还是皇族国姓。又一想,香国又如何,不过弹丸之地,还是长安国的附属国,就算两位和香国皇族有关系的公子死在长安国,若香国国君聪明些,是不敢追根究底求真相。晚些时候,大公子安禄满脸喜色回到岳王府。席面放在大公子安禄的院子,大管事极会来事,有外人在场他自然不提前些时间被大公子安禄明抢的银票,还自作主张从酒窖里取出岳王爷的藏酒,献给大公子安禄。大公子安禄一高兴,就喝高了。这人一喝大,话就特别多,无非吹嘘自己身为岳王府大公子的高贵身份有多厉害,在岳城横着走。“兄弟,邀请你们留在岳城,以后我罩着你们。香国那个小国家有什么好,指不定哪一日就被长安国灭了去。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是我堂兄。等以后得了空,我带你们去面见皇上,逛一逛皇宫,让你们见识一番何为大国、强国气势。”
大公子安禄一吹嘘就停不下来,又春、小草早已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还在那里说得起劲。不是说自己收拾哪个嚣张的公子哥,就是大战凤月场,和花魁三日内下床榻。说着说着,大公子安禄睡着了。直到心腹小厮附在大公子安禄的耳旁,说道:“大公子,快醒醒,大事儿不好了。银票…没了。”
大公子安禄的九分醉意,顿时醒了一两分,只是舌头还是打绊子。“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