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一边说,一边还上手捏了捏自己圆鼓鼓的脸蛋。她就是摆明了睁眼说瞎话。“我这一天天给热火阁和户部打长工,我就是厨禾的一个门面掌柜。早知如此,真不如当初就在韩城,守着谢家老宅和嫁妆,过富贵逍遥的快活日子。”
“唉…”谢惜蕊的话,让宋言玉一个机灵。他听出了音,以为谢惜蕊反悔了,想夺回谢家老宅。不得不说,他肤浅了,太肤浅了。“惜蕊姑娘,谢家老宅你补偿给了宋哥哥,当初官府见证,白纸黑字留下字据。”
谢惜蕊轻轻一炸,云儿先憋不住了。谢惜蕊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回云儿,心里怼了一句:“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在这里比什么道行。”
自古以来,人的天性如此,越在意什么,就越害怕什么。云儿对宋公子的情意,到底浓度如何?这里面怕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另有图谋吧。只是,这是两人的心照不宣,还是各怀心思,谢惜蕊就不得而知了。“云儿,莫要胡言,惜蕊心善,不是那样的人?”
谢惜蕊实在懒得应付这一对有情人,她真想嘴快问一句,“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
敢情宋公子比谢惜蕊还了解自己吗?真真是自作多情的厉害!两人一唱一和,他们唱的起劲,无奈谢惜蕊不理会,拒绝的彻底,毫不留情面。“宋公子和云儿既然从韩城而来,不如品尝一下厨禾的火锅。”
“又春,好好招待两位客人。”
说罢,谢惜蕊作势离开。宋言玉和云儿对视一眼,眼里的急切已满溢。“云儿…”宋言玉低声催促。云儿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接着,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泪流满面,好不可怜的模样。这打眼一看,不知情的还以为谢惜蕊要打杀了云儿不成。“惜蕊姑娘行行好,请救宋哥哥和云儿的性命。”
这话说的稀奇,谢惜蕊一个无出身,无势力,无靠山的三无商女。她能救得了谁的性命。“云儿…莫不是在说笑不成。”
“我不过是个使苦力的商女,如今谢家已落败,银子败光了,我的嫁妆也捐给了朝廷。我不知自己何德何能救得了宋公子和云儿的性命。”
云儿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好在这会儿厨禾未到营业时间,大伙儿忙着准备食材,店里没一桌客人。不然,旁人定以为谢惜蕊在欺负柔弱的云儿。“惜蕊姑娘…”云儿想要说什么,可谢惜蕊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谢惜蕊的话还没说完,最讨厌半路被人打断思路。“再说,宋公子在韩城,颇有名声。谁敢欺负他?谁敢要他的性命?”
“当然,就算有贼人敢胆大包天威胁到宋公子的性命,大可以报官处理?宋家,诺大的家族,怎会容忍贼人在宋家人的头上拉屎拉尿?”
论说话粗糙难听,谢惜蕊当之无愧的个中高手。她要恶心谁,绝对恶心到位。“惜蕊,难道你…你不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