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局,再次,轮到唐纳转盘!唐纳已经按捺不住,方才身旁亲亲我我的应召女郎,也早已被他踢到一边,不服输的叫嚣着:“臭小子,我一定要扒光你的衣服!”
在手掌中吹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可以给他带来力量,唐纳将转盘一抽!箭头迅速飞转起来,划着一道道圆轨,最后,红色箭头指向——蔚晴的方位!蔚晴冷抽一声!“该死!为什么不再过去一点!”
唐纳低吼一声,他的目标是况天澈!转到蔚晴有个P用!唐纳根本不稀罕蔚晴脱什么内衣裤了!“你!赶紧给我扒了!”
唐纳不耐。握紧拳头,蔚晴纤瘦的肩头在轻颤!抚着胸前仅有的内衣,她咬了咬唇……“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脱?”
唐纳邪恶地叫道。况天澈赢得钵盆满载已让他极其不爽了,他已经没有耐性等待蔚晴犹豫,一边说着就要站起身子,转到蔚晴那边,准备亲自动手撕下她的胸衣!“不!我自己来!”
蔚晴急切地喊道,阻止住唐纳的邪恶!夏倩不安地看了一眼蔚晴,气息有些不稳地吐道:“小晴,让夏妈来吧,反正……夏妈也做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点名节!”
夏倩说着就要抽自己的胸衣,蔚晴握紧了她的手,“不要,夏妈,别这样!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褪衫,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褪衫,这意味着什么?是她仅有的尊严和圣洁!她绝不可能让夏妈替她承担,毕竟夏妈是她的养母,这份恩情甚至是胜过生母啊!“快点!”
唐纳催促着。“……”况天澈却仍是像尊冰雕那般,高深莫测地坐在蔚晴对面,不声不语。“主人……”奇岩也有些耐不住了,小声地朝况天澈喊道,这场游戏真的可以停止了,毕竟这样羞辱蔚小姐,奇岩也不忍心。却没想到况天澈扬起手,对蔚晴冷声吐道,“脱了!”
“……”蔚晴只觉着心底一阵抽痛!没有由来的,仅仅因为况天澈那没有温度的两个字!他让她脱了!那代表着,他要她彻底扒下她仅有的尊严,以这种赤裸的方式羞辱她,羞辱她像个妓一样,廉价而卑贱!就在犹豫间——唐纳嘴角闪着刺激兴奋的笑容:“不肯脱,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蔚晴看到唐纳那嘶的阴笑,胸口一阵紧缩。“扒指甲!”
几声抽气声响起!不光是况旋舞,夏倩,就连奇岩就暗暗吓了一跳!早就听闻唐纳变态,可没想到变态得这么残忍!“……”蔚晴的心仿佛被刀愣生生割开一道口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为何会不经意地探向况天澈……或许打心底里,在最脆弱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想要向他寻找着安慰。然而,她恐怕自不量力了!那冷兽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寒了她的心。唐纳像是闻到刺激的血腥味道那般,怂恿着:“你要么扒光,要么扒自己一颗指甲,自己选!”
扒光?扒指甲?蔚晴凄冷地垂眸,细细端详了一眼纤长的手指!扒光,即扒掉她仅有的尊严。那么,如她这般倔强的女子,她会选什么?蔚晴闭上眼,忽略那心痛的滋味,深吸一口冷气。她渐渐睁开眼,扬眸,凝望了一眼况天澈,清冷地说道:“请给我一把夹钳。”
然而,她在况天澈的眼神中,波平如镜,仿佛他对她的决定丝毫没有情绪的浮动。反而,他抿了抿唇,朝奇岩点点头,“去找给她。”
奇岩吓了一跳!但不敢多嘴,只能照做。不一会儿,奇岩拿着夹钳来了,放到蔚晴的手里,仍有些不放心:“蔚小姐,你真的确定这么做么?如果你求饶……”“奇岩!”
况天澈打断了奇岩的话语,“这是她的选择,让她去承受!”
很冷很冷的一句话,如同蔚晴手中那把冰冷的夹钳那般,从掌心一直凉到她的心底。“不……小晴,你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那么,那么美的一双手,怎可以……就这样破坏?”
夏倩焦急地想要阻止她,却因自己的体力早已透支,根本无法拿到她手中的夹钳!“没关系的,夏妈!我挺得住!”
蔚晴握着夹钳,闪躲开夏倩伸过来的手!“不可以!我脱……我脱……”夏倩老泪纵横地就往自己身上扯……没有人会理解,夏倩一个做了数十年妓的女子,在从良之后,再次要在男人面前脱光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那会为自己带来多少心酸的往事,那会给自己的心灵上造成多么大的遗憾,尤其是在女儿面前!妓也有贞洁。或许这听起来可笑,正因为这些是她们缺失的,所以才会是她们心底里的刺,心中放不开的结!漂白了再被染黑,这被漂白的过程有多艰难,只有她们自己明白!“不要!夏妈,我不要你这样!我们有尊严呐!如果这是他们要的,我照做!只要你平安!”
她懂夏妈的,那么多年没有尊严没有人性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又怎能再次面临那样的羞辱?更何况,夏妈对她的恩情,又怎允许她牺牲自己的养母?蔚晴急忙抱住夏倩,眼角的泪水没有预兆地滑落下来。她握紧夹钳,不敢再有一丝一秒的犹豫,用右手迅速架起自己左手的指甲,咬紧牙关,用力一抽——“啊……”鲜血如注。那血肉模糊的指甲,从肉体上硬生生给扒下来,需要下多大的力气,需要狠下多大的心!她对自己,居然可以残忍到这么极致!只因为,她有她的坚持!一如对况天澈!她宁可牺牲她赖以弹琴的手指,她宁可牺牲她肉体上的疼痛,也不愿将自己剥干,没有尊严地袒露在众人面前!那是她心底多年的情结,又怎会容忍自己,为了一个小游戏,就牺牲掉她努力多年的圣洁?那痛彻心脾的喊叫!那声音,在空气里凄怆地回荡!血色随即流淌出来,还有几丝血迹飙到了况天澈的银色面具之上!鲜红扎眼!“……”蔚晴已是满头大汗,苍白的脸上淌着未干的泪痕。夹钳猛地从她身上落下,血色划过她的躯体,染红了她白皙胜雪的肌肤……“天呐,蔚小姐!”
奇岩第一个迅速做出反应。赶紧命人将止血药和纱布拿过来,快速转到蔚晴这边,想要替她包扎起来,“蔚小姐,你这是何苦?”
“奇岩!”
却没想到,况天澈冷声制止了他!“可是主人,蔚小姐不尽快止血,伤口很容易发炎的!”
奇岩真的忍耐不住了。他明白,主人是极端又极致的人,若宠爱,是极致的宠爱;若残忍,亦是极致的残忍!“那又怎样?别忘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彼此折磨与被折磨,谁都无法喘息,却谁也不肯让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况天澈冰冷的话语扫过蔚晴脆弱的耳膜!她的手指已经痛到麻痹,随着心底那浮起的巨大空洞,她眼泪决堤!这的确,是她自己的选择!深深凝望一眼况天澈的面容,她的心一寸一寸悲凉着……夏倩在下一秒,二话不说抢过奇岩手下的止血药和纱布,颤抖着握起蔚晴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手,快速给她洒起药粉来。洒着洒着,斗大的泪珠从夏倩的眼眶里盈溢出来,却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蔚晴扯着唇,另外一只未受伤的手,拂过夏倩褶皱的淌着眼泪的脸颊,声音里有丝沙哑的哽咽:“我没事,夏妈,别担心我……”“哈哈哈哈,鹰,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折腾成这样也真是让人心疼呢。”
唐纳阴恻恻的笑着,眼眸中放肆地露出邪佞的因子,睨着蔚晴鲜血染红的手指。况天澈却冷笑一声:“舅舅似乎忘了,扒指甲这种血腥游戏,可是你本人提出来的!”
“啊哈哈?我只是没想到蔚小姐会宁愿扒掉指甲也不肯脱衣服嘛!”
唐纳干笑着,微眯着的眼睛里露出丝丝报复的快感,他可没忘记,方才蔚晴踹他身下的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