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官司,但我担心况辛博不会就此罢手!这些天你们还是不要露面,我怕他会找人对你们不利!”
他不敢高兴太早,毕竟这次的官司,对手并不弱。若不是黎思卡出卖况辛博,他们也不会如此顺利。想起况辛博,黎思卡苦笑一声,扬起脸对唐晋笑了笑,转过身从唐晋手中推过蔚晴的轮椅,“唐律师,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蔚晴的。我和蔚晴这些日子以来,什么心结都解开了。所以你安心准备下一场官司就行了。”
说着,她凑过去,朝蔚晴俏皮地眨了一下眼。蔚晴与她相视而笑起来,懂了她眼底的意思。的确,她们的心结都解开了。她和澈,相爱却无法继续爱。思卡和况辛博,同样经历过很多,只是最后,思卡还是被抛弃了。她们从洗手间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分别经历过太多人生的磨难。虽然现在她们没有男人了,但姐妹情深亦温暖了各自的心房!这份友谊,是珍贵的!她们彼此珍惜着。“你们别跟我客气了,否则我就当你们歧视我这个大男人!”
唐晋佯装生气,抗议两个女人用眼神交流着他不懂的事。三人相视一笑,在美国的天空下,似是找到温暖的影子。紧接着,清亮的笑声回荡在这幢美国别墅的屋苑里……蔚晴那份疼痛的记忆,那份控制不住的爱,恐怕这一生一世都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回味吧………………蔚晴被唐晋和思卡有说有笑地进了里屋之后,屋苑的围栏附近,陡然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戴着墨镜的混血男子,面容非常俊美,尤其是额上那只展翅之鹰的刺青,将男子的跋扈霸气显露无遗!鹰钩的鼻梁,削薄的唇瓣微微抿着,抿着一条看起来并不轻松的线条!脸颊下颚边,依稀可见隐隐的青筋!“主人,您真的打算不插手蔚小姐的事了么?”
奇岩一系黑色的西装跟在男子的身后。男子垂下眸,墨镜遮挡住眼睛,看不出眸底的神色,抿着的唇并没有松开。扯下手上的一只白色手套,露出右手小手指的银白色的锋利尾戒,在阳光的折射下,戒指发出亮眼精锐的光芒!似是,泛着冰冷的狠色,没人会知道,这么一个精致的小巧戒指,暗藏多少杀机!凝着戒指的幽冷眸光,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在晴空里缓缓扬起——“还能管吗?你认为,还能管吗,奇岩?”
语气里隐藏着浓郁的低沉,沉冷,冷冽!“可是……奇岩认为蔚小姐肚里的孩子,怎么看,也不该是唐晋的!”
奇岩拧眉,十几天前,他被主人打伤了腿,主人怎么也不肯他离开莫斯科,为此主人还病倒了!本以为瞒着主人,他就可以亲自来美国将蔚晴带回莫斯科,谁知……他没想到蔚晴的事会闹得这么大,得知她在监狱被打到差点流产之后,他就却步了。奇岩不敢相信蔚小姐怀孕了!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蔚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主人的!所以他只好返回莫斯科,将此事如实禀报给主人。谁知,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奇岩还记得当日的状况——那一日,莫斯科的风很大。他回澈园的时候,主人已经坐在门口等他了!他倏的跪在主人面前,不顾受伤的腿,像一只败战而归的丧家犬,“对不起,主人!奇岩自知违背主人的命令,罪该万死!可是……奇岩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主人,您要罚就罚我吧!”
主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大病初愈的他,脸色仍是冷得苍白而可怕,却无损他任何的完美气质!尤其那双银色的瞳仁,在光的折射下晶亮无比!却不料,主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死心了,是不是?”
奇岩有丝愣怔,紧接着说道:“奇岩不想看着主人为此弄坏了身子!所以奇岩以为蔚小姐能给主人希望……可是,去了美国,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并且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呵护她的律师!主人,对不起,奇岩不知道会这样……”隔了很久,主人才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优雅而英挺地走到奇岩的身旁,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邪冷的神色,声音依然轻得让人骇然!“怀孕了?是啊,闹这么大,唯恐天下人不知她怀孕了!奇岩,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么?可真是——比动物还不如啊!”
听着主人的话,他背脊都在发寒,紧绷着心弦,“也,也许……蔚小姐肚里的孩子是主人您的……啊……”猛然,重重一脚,兜面踹过来,力度劲道,一脚就踢得奇岩身子倒在地上,嘴角泛出血丝,脸颊青肿了一边!奇岩疼得几乎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看着主人怒意寒凉的眼神,心底的恐惧感无限扩大……“怎么,忠心我多年的手下,也开始取笑我了?”
主人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嘲弄,那凛冽的眼神仿佛在诉说,他孕育的几率极其低下,哪怕他再渴望蔚晴的孩子是他的,可是……残酷的现实,冰冷的身体,由不得他产生这种妄想!所以,他狠狠踹了奇岩一脚,狠狠的!没人能知道,最心爱的女人,和他分手没过多久,就怀上其他男人的种来得耻辱!就算全世界都可以说那个孩子是他况天澈的,也只有他才深深明白,若是他的,他就不用遭受这么残酷的待遇,失去此生孕育的机会!那么……他也可以终于找到一个重新拾回她的理由!可是,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了!不可能!“对不起……咳咳咳,奇岩绝不是取笑主人!只是,蔚小姐不像是那样的女人,我相信她对主人应该是一心一意的!”
奇岩吐着血丝,他知道主人不信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主人的精子在女子的体内很难存活!蔚小姐怀上主人的孩子,那就犹如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啊!“一心一意?”
况天澈嗤笑,“一心一意找我报仇!一心一意要逃离我!这就是她所谓的一心一意!”
心是冷的,从他成全她的那日开始,他的心就已经连同他的身体一样,冰封了!而这次,奇岩又挑起了他的疮疤,痛得他流脓了,却不能喊痛!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怀孕了?多么残忍的女人,多么残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