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微苦,而后甘甜清香留于唇齿,是极好的酒酿。“红姨手艺不错,你录制节目可以带一点过去。”
“没人对饮。”
“节目录的怎么样?”
“挺好,学到不少东西。”
苏妧点点头又饮下一口,“白克是歌坛常青树,你多跟他学学。”
“嗯。”
苏妧喝了大半,后知后觉黎序没怎么笑,她甩甩头发,“怎么了,看你不是很高兴。”
黎序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她,歪着头扯了扯睡袍领子,散发着与平日不同的冷蔑气息。“姐姐想知道?”
苏妧看他这个样子,有种难言的心绪,她声音淡了些,“你不想说就不说。”
黎序一口饮尽了他手中的刺花酿,纯良无害的脸染了几分冷意,“你要听吗?”
黎序的些微不对劲让苏妧沉吟,她缓缓点头,“你说。”
黎序似乎又变回了纯良无害的萨摩耶,绕过桌子坐到苏妧身旁来,他抓过苏妧一撮长发在手指上绕啊绕。他问:“姐姐今晚没在家吃饭,是出去了吗?”
“嗯,出去吃了。”
“跟谁?”
“一个朋友,”苏妧明白了,“你看到了?”
黎序倏地松开她的头发,捏上她的下巴,“只是朋友?”
“我要说是男朋友,你会怎么样?”
苏妧的语气是淡淡地,眼神也没有半丝变化,依旧沉静如水,仿佛并不想要知道答案,也或许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这样的神态无端地让黎序恼怒,他空着的那只手掐住她的腰身,两腿岔开跪在沙发上,牢牢将她整个身子控住,捏着下巴的手往上一抬,他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黎序现下是莽撞的,在她唇上泄愤似的啃咬,她的挣扎愈发激起了他的怒意,他用力掐了把腰,苏妧吃痛微微张了嘴,他的舌头就搅了进去。刺花酒酿的清甜在唇舌中漫开,苏妧脑子隐隐有根弦快要崩断了,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情愫又涌上来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身子竟然软了下来。在喘息的间隙,黎序眼尾飞上一片薄红,他微微喘着回答,“会发疯。”
苏妧喘息着望他,此刻他唇色绯然眼尾薄红,睡袍也因为她的挣扎露出了一截精壮的胸膛,怎么看怎么妖冶。苏妧脑中只剩下一个词汇,妖孽。黎序依旧没从她身上离开,精壮的胸膛就在她眼皮底下因着呼吸一起一伏,她撇开视线,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真是疯了,我是你姐姐。”
黎序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唇上再辗转到她的锁骨上,他笑得潋滟,说出的话却让苏妧慌乱不堪。“我可从没把你当姐姐。”
这一刻他的笑容没有了,苏妧惊讶地发现现在的黎序和她梦中那个疯狂痴缠的黎序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