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钟,施青越在苏妧的考查和指点下,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等了。有现成的风水建筑给他学习,何乐而不为?施青越登坛步子稳健许多,手诀也做得又快又准确,苏妧很是欣慰。不久后来了个瘦高瘦高的男人,脸颊两侧没什么肉,眼窝也陷了进去。施青越瞅了一眼又继续走步,苏妧笑笑,“正主来了,继续走完。”
施青越把剩下的步子走完,规规矩矩站到她身旁去。那个男人神色匆匆地过来了,对着施青越深深鞠了个躬,“见过大师。”
施青越赶忙往苏妧身后站,对着那人更正道,“拜谁呢你,我师父在这边。”
男人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再度鞠了个躬,这次是对着苏妧了,“见过大师。”
苏妧受了礼,淡声道,“有礼了。”
“大师,我们走吧。”
施青越迷糊了,悄悄跟苏妧咬耳朵,“师父,他要带我们去哪儿?”
“你该不会以为请托的是这家主人吧?”
“不…不是吗?”
“只能说有部分关系,后续有没有关系有些难说。”
男人听了苏妧的话,眸光闪了闪,恭恭敬敬地把苏妧请出了别墅大门。坐上车,男人则是满满的歉意,“实在是抱歉,家里临时有点事就拜托了他们家去接大师,实在是对不住。”
“无妨。”
“我叫何志坤,还没请教大师道号。”
“闲散术士,没有道号,叫我苏妧就可以。”
何志坤眉心皱了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一心好好开车。路过一个学校,施青越哇地一声,“这学校好大啊,宿舍楼也不错诶,根本不像是农村学校。”
何志坤也看向学校,一脸的自豪,“当然了,里面设备齐全,师资力量虽然比不得京都,但也算挺好的了,毕竟小地方嘛,很多人才不愿意来。”
这边跟刚才那个什么黄家坝完全不一样,这边显然要落后许多。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施青越就看了半个小时的书,何志坤下车时疑虑更多了。这是一个小县城,何家也只是三层小楼房,何志坤引着两人进了家门,恭恭敬敬地给二人斟茶倒水。“二位先坐,我去请我父亲出来与二位交谈。”
苏妧笑笑当做知道了。施青越瞅着家里的装饰物品,不解地嘟囔起来,“这家有喜事啊?”
“对这家来说,可能是丧事。”
施青越啊了一声,“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毁了这桩婚,不过我们来晚了。”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自古邪不胜正,你且看着。”
“哦。”
何志坤上了二楼叫他父亲何金华,此刻何金华正在写毛笔字,头也不回地继续写字,“人接到了?”
“接到了,就在楼下。”
“好,我这就下去。”
何志坤靠近他,犹犹豫豫地想说话,何金华落下最后一笔,把毛笔放在砚台上。“想说什么?”
“爸,你请的真的是大师?”
“老程见多识广,他不会糊弄我。”
“可是,他们实在太年轻了,那个大师是个姑娘家,看着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比小君还小呢。”
何金华掸了掸衣袖,又整了整衣领,“江山代有才人出,年轻不一定没本事。”
何金华一瘸一拐地下了楼,苏妧立马站了起来,施青越茶水已经送到嘴边了,也赶忙放下杯子站起来。何金华急忙摆手招呼,“大师快坐。”
他坐下的瞬间,苏妧已经把他面相都给看完了,确实家里要出事。“大师远道而来,没能亲自去迎接,还希望大师不要见怪。”
何金华斟了一杯茶给苏妧赔罪,苏妧浅笑着接过,“无伤大雅,至少避过了祸事。”
何金华猛地看向何志坤,“外面有发生什么事吗?”
“黄家坝转眼那块有块石头掉下来了,砸中了一辆小车。”
何金华眼带泪光颤巍巍跪下来,“求大师救我孙女一命。”
苏妧受不起这大礼,托住了他的胳膊,“何爷爷不需至此,我自当尽力。”
何金华懵了,张嘴欲言,苏妧却把他扶着坐下,“我是程爷爷看着长大的,他的挚友当也算得上是我爷爷。”
“你…你是那个苏家的闺女?”
“是,苏澈是我父亲。”
“竟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