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虎转身的刹那差点把手里的大号酒杯给摔碎，勉强端稳酒杯，他讪讪地把酒杯放回桌上。谁能告诉他这大晚上的龙太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是怎么个情况？虽然是只老虎，但也是禁不住黎序这么吓的哇，尤其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气，他怕得要死。知道刘宏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潜黎序的时候，齐虎为他捏了把汗，潜谁不好潜黎序，是嫌活的太久了吗？齐虎小心翼翼地询问，“太子，有事找我？”

黎序一言不发，坐到桌旁兀自倒满了一大杯红酒，仰着头一口喝完。齐虎战战兢兢站在一旁没敢呼吸，黎序喝了一杯又一杯，醒好的一大瓶红酒见了底。齐虎那叫一个肉疼，这酒很贵的啊！黎序尤不尽兴，冷声叫他拿酒来。齐虎立马搬来了几大瓶酒，红的白的洋的都有，眼睁睁看黎序又喝了大半的酒，齐虎突然意识到，黎序心情很糟糕。瞥见他略红的眼尾，齐虎又鼓足了勇气问他，“太…太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把苏妧伤到了。”

齐虎暗暗心惊，黎序法力甚强，伤到苏妧，那铁定很严重。“练功又出了岔子？”

黎序又是一杯酒饮下，“上次的事，她可能一辈子做不了母亲，还会导致生理痛。”

齐虎静默着不敢吭气，黎序当时那样的情况，苏妧体内一寒一热两股真气冲撞，她当然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毕竟是个人类。“是我的错，我本来可以克制的，是我起了歹心，害她受苦了。”

齐虎斟酌了半天也没能发出半个音节，这种事他一个外人无法作出评价。“她为什么可以强大到接受任何残酷的事实，再温柔地去包容一切。”

“她竟然还能反过来安慰我，明明受伤害的是她，承受痛楚的是她。”

齐虎默默的听着，莫名地听出了他的烦躁和心疼。苏妧的强大是他们外人也清楚的，私底下除了工作也没太多接触，工作上确实能体现她是个强大的女人，可生活中他们也只知道她那个圈子里都是达官显贵，个个对她尊重不已。兴许就是这样内心强大能容纳一切的苏妧才能获得了如此多的赞美和尊重吧，起码他自己也是非常敬佩苏妧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股寒气弄出来？”

齐虎摇头，如若苏妧不是人，她也是修炼中人的话，兴许修为上来了能够压制住或者直接摒除这股寒气，也可以通过输送灵力消弭掉。可是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经不住真气的大量传送，也熬不住寒气来袭的痛楚。“是我害了她。”

头一回见到这么自责懊悔的黎序，齐虎也没法安慰什么的，只能感受到黎序对苏妧的在意。黎序眼眶又忍不住泛红，那样美好自洽的苏妧，因为他的歹心欲望遭受了这些原本不必受的伤害痛楚，他是罪人。齐虎再度心惊，什么时候见过黎序这么情绪外露甚至要哭，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极具压迫感的，此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这里嘟嘟囔囔。“太子，那你不妨在她发作的时候给她渡些真气，能缓解一些也好呀，至于生孩子这事，我们从长计议嘛，总会有办法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