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跨进了苏妧口中的铺子,确实与其他道观不一样。这个铺子肃穆中又有着雅静,他觉得像极了苏妧。拐过前院,就隐隐听到说话声,准确来说是吵闹声。“你个鬼婆娘,你就是成心的,明知道我在修炼,还在旁边唱歌跳舞,真是气死我了!”
“又不是私人住宅,唱歌跳舞又不犯法,何况现在又不是午休时间,算不上扰民。”
“我发觉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活得久了脸皮都厚成这样了!”
“跟你多年轻似的,还男扮女装做人家姨娘,也得亏人家没睡你,不然你不干净了就别想在我面前晃悠!”
风声夹杂着打斗声钻入耳朵,不用想也知道那两个打起来了。真是…聒噪又粗暴!施青越悄悄看了苏妧神色,她本是喜静的人,这样的吵嚷阵仗多少会心生不悦吧?可见她气定神闲的,仿佛早已习惯。苏妧停下,悠哉道,“来,下注。”
“下什么注?”
“猜谁赢。”
施青越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想到稚念从湖里破水而出,还能净化水域,他果断选定了稚念。“那我就押稚念吧。”
苏妧嗯了一声,举步生风。施青越急忙跟上,“师父你不押稚念吗?”
“对赌这种事情,当然你A我B,你选了稚念,我当然选锦婳。”
苏妧的身影出现时,这一鬼一鱼正打得难舍难分,眼风扫到苏妧时,两个互瞪一眼就要收手。苏妧拉着椅子坐下,“继续。”
他们也就没停下来,你来我往地打来打去。施青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鬼一鱼打架,打到激烈之处,他张大了嘴,原来精鬼打架那么刺激?“他俩经常这样啊?”
苏妧轻轻哼了一声,叫他进去后方的房间里拿两包零食出来。于是画面就变成了一鬼一鱼在打斗,两个人类坐在椅子上边吃零食边讨论打得如何。最后还是稚念败下阵来,苏妧摊开手心在施青越面前,“愿赌服输,一千块。”
“我们没说赌注啊。”
“赌就要有赌注才行,拿来。”
施青越一脸肉疼,给苏妧转了一千块。锦婳和稚念飞身下来,两个脸上都尤不服气。“老大你来了。”
“还好我屋顶结实,不然照你们这么打下去早就被掀开了。”
稚念委屈极了,“老大你评评理,我本来好好的在修炼,她就在我旁边又唱又跳的,那不是扰我心智嘛!”
“那我不是在学应援曲嘛,不学怎么会啊,怎么给序哥应援啊?”
施青越嘴角轻抽,“师父,这俩你受得了吗?”
“习惯了。”
苏妧领着施青越往她用来画符的那间房走,房间里朱砂黄裱纸摆在桌面上,还有不少书籍。“师父,你就让这俩守铺子啊?”
锦婳编着平安结进来了,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们守铺子怎么了?”
“…没,就是震惊。”
看见她娴熟地编织平安结,施青越越发震惊,现在这种东西居然是个鬼在编?“你那副表情是几个意思,我和那小鱼仔是在这工作的,”锦婳甩了甩半截玉线,“这个也是工作范围,少见多怪。”
说着锦婳又笑嘻嘻地跟苏妧邀功,“老大,我们这些平安结金刚结在网上卖得还不错,还有那个保暖符,好多人回购呢,你要不…再画一些?”
施青越头回听见保暖符,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符?”
“保暖符啊,老大研究出来的,我那些同担都用得还不错。没听说过吧,你简直太落后了。”
“师父,还能有这种符?”
“多加研究,会有更多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