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是越想越奇怪,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送给他小姨一盆仙人掌呢?到底对方想要做什么?本来最近生意空亏都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还扯出了别人来,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处害他。翻来翻去睡不着之际,苏妧给他打去了电话,叫他理一份人际清单给她,越详细越好。林海当即一骨碌爬起来对着电脑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敲击。林海也是个真性情的人,真的就把所有人际关系都给列了出来,标注的清清楚楚,包括前任女友什么的,更精细的是连女朋友身边的闺蜜朋友兄弟什么都给列上了。苏妧收到邮件的时候是有些震惊的,要精细也不是说非要那么精细的,不过万一呢,兴许就是那些看似攀不上关系的人呢?苏妧还在梳理人际关系,林海又发来了每人照片和基本信息,还有他和那些人的关系亲疏和一些摩擦。她突然想,这林海是个合格的情报工作者。林海毕竟也是个公司老板,人际关系网也不小,苏妧理了好一会儿,额头隐隐发疼。一大早苏妧就被电话吵醒,是锦婳打来的,苏妧的瞌睡立马就跑了。匆匆吃过早餐苏妧就赶去了铺子,可来人是苏妧怎么也想不到的郝武。距她把稚念带回来也不过一个月,郝武竟然消瘦成这样?郝武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不住地在前厅踱来踱去,满脸的焦急。看到苏妧,郝武没神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上前两步来,“大师,大师你救救我,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跟我计较,求你救救我。”
“出了什么事?”
郝武着急忙慌地拿出一堆医院报告单来,“我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去了好多家医院又是抽血又是各项检查的,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真的很不舒服,呼吸都比以前困难。”
苏妧没接报告单,淡淡往他脸上一扫,“检查当然没用,你这是被下东西了。”
郝武浑身都颤了一下,嘴唇都在哆嗦,“我…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会。”
苏妧斩钉截铁的一个会,把郝武吓得够呛,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师,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苏妧又多看他几眼,突然问他,“你这两个月内有没有流过血?”
郝武是工地负责人,在工地里难免会有些小刮小蹭的,他立马就点头说有。“不是那种小伤能自然愈合那种,是需要缝针那种。”
郝武一怔,一拍大腿声音都大了不少,“有!就在你来过工地没几天,我出去玩了一趟,没留神被块石头划了一大块,剌了一个大口子。”
说着郝武捞起了裤腿,右腿上有道长疤,粗略看缝了十来针。“不止你一个人吧。”
郝武讪讪一笑,粗粝的手挠了挠头,“跟个朋友出去的。”
“什么朋友,不是你婚内出轨的对象吗?”
苏妧的语气有些冷,表情似笑非笑,郝武一下子尴尬到不知所措,只能点着头承认,“是,我跟她一起出去玩的。”
“烂桃花压迫婚姻宫,你的这朵烂桃花不是你的正缘。”
郝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人活一世就要学会断舍离,我看你是舍不得的,毕竟你貌似还想娶她过门,没错吧?”
郝武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还是老实地点头。苏妧眼神撇过他手上的报告单,取了三支香递给他,“你敢信吗,你这朵烂桃花,是来害你性命的。”
郝武手一抖,香也没拿稳,三支香就掉落在地,“大师…你说真的?”
苏妧眼睛往地上的香看,“拿不稳的东西,适时断舍离。”
郝武看了看地上的香,又看了看苏妧,还在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