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初到公司的淡定，这会儿孟超和许岑边走边打量公司内部。好像确实挺忙的。孟超又在网上查齐虎以及他的生物制药公司，看了几遍后他吐了口浊气，“不是皮包公司啊。”

生物制药他是知道的，做经纪人当然要把所有市值高的公司牢记在心，毕竟随时都有可能从这堆人里出来一个金主爸爸。可今天齐虎这番操作实在是令人看不懂，对黎序欣赏也能理解，但是这种近乎上下级的谄媚，他属实不能理解。今天只是来签个合同，齐虎居然还为他们派了车，订了最好的酒店，这种服务实在是过于妥帖了，他一个经纪人在圈里混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最最离谱的还是那份合同，基本上他俩会面也没说几句话，都是齐虎单方面端茶送水递合同，黎序硬是一句话没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齐虎才是艺人，黎序则是金主爸爸。孟超跟过来也只是怕黎序被合同坑了，他过来掌掌眼，谁知道是这样式儿的“霸王”合同，就由黎序说了算了。孟超和许岑互相咬耳朵，“这是被美色蛊惑到了？”

合同签过了，孟超就准备回去了，他手底下一堆艺人要派外务，他得再去考量哪个艺人适合去哪档节目露脸。黎序也让许岑回去了，有事会提前通知他。当晚黎序出现在齐虎家里，齐虎看着面前星味十足的黎序，感慨颇深。齐虎这一年也没想明白黎序怎么突然就进娱乐圈了，虽然他的外形就是天生巨星，可他总归不是人。齐虎没忍住在他身上瞧啊瞧，想一睹结魄灯真容。黎序把结魄灯从手心祭出来，毫不在意般丢给齐虎。齐虎下意识抱住结魄灯，生怕黎序这一丢给磕坏了，这可是神物。结魄灯发着幽幽的荧光，却有暖暖的柔气发出来，捧在手心暖暖的。“这不是素月神君的结魄灯吗？”

“是。”

齐虎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越看越心生欢喜，他一只老虎只有赤手空拳和两个锤子，看到神器实在是钦羡的。“您借来作甚？”

“那日他在我那饮醉了酒，落下了。”

“哦。”

齐虎又小心翼翼地把玩了一阵，才把它还给了黎序，“那璃冤呢？”

“苏妧那，我没带走。”

齐虎吸吸鼻子，转而问起他的住处，“太子现住何处？”

“买了套三居公寓，也偶尔住苏妧那里。”

“那…那苏妧不是知道您…不是人了吗？不是怕您吗？”

黎序想想苏妧那些镇定自若的表现，他笑笑，“也不是太怕，在克服中。”

齐虎脑子电光火石闪了一下，吞咽着口水，“您…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苏妧，好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喜欢才奇怪吧。”

齐虎小心地斟酌着语气，“话是这么说，不过…苏妧毕竟是人，而且我们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又回去了。”

黎序顿了顿，这确实是个问题。且不说苏妧接不接受他，如果能回去的那天到来了，又是怎样一番痛彻骨呢？齐虎看他神色都暗下来，心里又多少不舒坦，“虽然但是…我们珍惜眼前人也不是坏事，何故现在就坏了自己心情？”

黎序久久未接话，齐虎又问，“那…苏妧对您有那份心思吗？”

“她只把我当弟弟。”

齐虎又吞了口唾沫，最后什么也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