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要回去的时候齐虎一直挽留，“不如在我这歇了吧，来回一趟也挺麻烦的。”

“我是龙。”

“我知道啊。”

“瞬移不是拿来当噱头的。”

齐虎又恍然，黎序是瞬移来的，不是坐车来的，好像也没有挽留的必要了。黎序是规规矩矩打了车去的，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还使了幻颜术。回到别墅一室冷清，苏妧并没在家。红姨正监督着修理工在修缮加固秋千架，看到黎序走进了别墅，她交待了几句后也进了屋。“黎先生，要不要吃饭，我去厨房给你弄点？”

“姐姐呢？”

“傍晚的时候出去了，看样子挺急的。”

“不用了，我吃过了。”

红姨应了一声后又出去了，黎序径直往房间里去。待了两个小时，苏妧依旧没有回来，黎序脑海闪过她跟程烨在程家那样亲密的画面来。心中妒火骤升。打了视频过去，没接。又打了电话，也没接。黎序捏着眉心，她到底在哪里，怎么电话不接视频也不接。苏妧这个时候跟郑钧在一个大排档上喝酒，小桌上的烧烤小菜看起来挺有食欲，郑钧今天看起来也颇有感慨。“谢谢你能来陪我喝点小酒，我今天很高兴。”

苏妧跟他碰杯，真挚地说了声，“也正好没吃晚饭，既然你邀约我就厚着脸皮来蹭饭了。”

“你能来是我的荣幸，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挺不错。”

今天是郑钧生日，也正巧轮到他值班，没想到才坐下几分钟，那几个家伙就把他赶出来了。郑钧已经熬了几个大夜了，案子没破，他也累得紧，知道他们的好意，郑钧又觉得一个人吃饭没劲，最后还是试探性地给苏妧打电话。最后两个人就坐在了这家大排档里推杯换盏。郑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也带些愁容。“没睡好，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

郑钧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连环盗窃案，到现在没什么进展。”

苏妧眼睛在大排档里扫视一圈，拿了串五花肉慢慢咀嚼，“什么样的连环盗窃案？”

“啧，就穷的富的都偷，我们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失窃现场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好像那些财物凭空消失了一样。”

“所以你就天天盯，把自己累成这样？”

一杯酒闷下，郑钧嘱咐她，“你别告诉我妈。”

“叫几个人来，穿私服。”

“为什么？”

“一堆穿警服的人坐这，老板生意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郑钧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脑袋稍稍往苏妧那边偏，并且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今晚有情况？”

苏妧但笑不语，郑钧从她的笑中似乎懂了什么，掏了手机快速打了几行字。郑钧没了之前的放松，总是不时观察四周环境，苏妧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表情管理稍微轻松些，就真的只是在喝酒。”

郑钧也觉得自己过于警惕了，不好意思地又端起酒杯一口饮下，“这下像了？”

“你的一点钟方向，那两个人近期有牢狱之灾。”

郑钧目光灼灼地盯着角落那桌的两个青年。苏妧举起酒杯轻轻撞了撞他的酒杯，“你眼神这么犀利，是怕别人感受不到？”

“你确定是这俩？”

“卦象没错的话，是的。”

郑钧眉头皱起，一杯酒咕噜下肚，语气都是不可置信，“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还干这种勾当？”

“人不可貌相，你看隔壁桌这彪形大汉，乍一看凶神恶煞的，其实心思可细腻。”

郑钧突然想笑，自己好像也是那种看起来凶的，其实他感觉他自己也没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