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台时的她。“很像。”
若不是将这一幕深深印在了脑子里,又怎会画的如此栩栩如生?“我喜欢跳舞时的你,胭脂。”
玉公子凤眸灼灼,拉住安文夕的手,待她反应过来,手腕上便多了只碧玉镯子,晶莹通透,手腕上淡淡的沁着凉意。“玉公子,你……”安文夕欲退下镯子,却被玉公子将手握在了手里,“收下,第一次送你玄冰骨扇你退了回来,这次的手镯还想退回来么?”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纱布一点点传到她的掌心,这一股暖意从掌心处一直蔓延到心里,安文夕的脸颊微微烫了起来。这,送镯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安文夕又怎会不知,可是如今的她有什么勇气去爱别人?“胭脂……”玉公子渐渐靠近安文夕,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淡淡的草药香令安文夕身子一颤,慌忙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砰——”一道凌冽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门口的北宫哲黑衣墨染,双眸冰冷阴鸷,盛满了怒气,嘴角抿起刚毅的线条,随着他的一步步靠近,寒气更加逼人。玉公子嘴角的妖邪不减,放在安文夕腰间的手似乎收的更紧,姿态雍容,挑眉睥着来人。“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来这里和人幽会?”
一开口,寒意森森。玉公子将安文夕护在身后,“这位公子私闯别人的房间不觉得没有礼貌么?”
安文夕小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侧,杏眸盯着他,沁出丝丝厌恶,北宫哲胸口蓦地一痛,长臂微勾,欲一把将安文夕揽过来,腰间却横亘了一把玄冰骨扇,冰冷的寒意没入他的体内。右手握住腰间的玄冰骨扇,手腕翻转,寒气沁入骨髓,凌厉的掌风扫向对面的男人,长臂同时将安文夕紧紧禁锢在了怀里,所有动作皆在一息之间。北宫哲右手已经淋漓一片,血液顺着指尖滴落,粗鲁的将安文夕手腕的碧玉手镯退了下来,扔给玉公子。“我大夏不缺这些东西!”
眼神高傲冰冷。“北宫哲,你放开……”安文夕还没来得及挣扎,肩胛处的酥麻让她身体突然僵硬,未喊出的话也全部淹没在嗓子里。男子脸色如霜,阴戾的眼风无声地昭示了他此刻的愤怒。搂紧女子的纤腰,跃身出了凤青轩。待他们走后,玉公子才吐出了胸口压抑的一口淤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夜影从他身后闪身进来,“殿下,您身上本就有伤,刚才为何不躲呢?”
捡起地上的手镯,脸色大惊,“殿下,您疯了,这可是您要送给月小姐的定情信物,怎么能给安文夕呢?”
“这手镯只有她才有资格拥有。”
玉公子擦掉嘴角的血迹。夜影不由得暗暗叫苦,明明是打算利用安文夕牵制北宫哲,这殿下怎么将自己给搭进去了。脑子里那张妩媚的脸一闪而过,他低低斥道,“真是祸水啊,祸水。”
“北宫哲御驾亲征期间,本宫要带她走!”
玉公子眼神决绝。“殿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夜影叹道,“如今已经确定安文夕在北宫哲心里的分量,接下来要让安文夕成为北宫哲的宠妃……”“本宫后悔了。”
玉公子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琼华殿,璀璨如昼,年轻的帝王一脸阴鸷,冷冽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怀里抱着一个小巧的女子,看不清面容。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殷红的血迹。北宫哲脸色铁青,将怀里的女人一把扔到床榻上,然后欺身而上,狠狠地捏着身下小人儿的下巴,“看着我!”
大手拂过她的肩胛,一阵酥麻之后,僵硬的身子恢复了行动。安文夕冷冷的盯着北宫哲,她和他那些所谓的情愫早就在国破之日全部湮灭了,如今他们之间不仅隔着国恨家仇,还有一个被她掏了心的江向晚!她和谁亲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发怒!凭什么这样对她!“呵……”北宫哲低低笑道,“安文夕,我真是低估你了,你不仅让西楚七皇子迷失在你的温柔乡,还将三皇子迷得神魂颠倒!”
“三皇子?”
“怎么,他还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
北宫哲嘴角的讥讽格外刺眼。玉公子,楚君昱,她早该猜到了不是么,只是她一直不愿去将他们联系起来。眼波流转,她笑的妖冶,“你不也被我迷住了么,甚至不惜和曹太后作对……”停在她纤细的腰肢处,嘲弄道:“呵,迷住?残花败柳……”“残花败柳,呵……北宫哲,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扯着她光洁的藕臂怒吼道:“安文夕,你的守宫砂呢?”
守宫砂?她自幼就没有点守宫砂,何来守宫砂一说?“回答朕!”
北宫哲低吼道。“唔”胸口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安文夕痛苦的拧起黛眉,四肢也变得疲软无力。“不要……”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噗——”压抑在嗓子处的淤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薄唇流下,如一朵妖艳盛开的罂粟。北宫哲还在流血的右手微颤,心口蓦地一痛,桃花眼里有丝慌乱,“你,喜欢他?”
他的声音颤的可怕。那日他亲自在她体内埋进了相思蛊,而他体内的则是母蛊虫,一旦她爱上别人便会痛不欲生,而他亦会心如刀绞!安文夕死死咬着嘴角,深入骨髓的疼痛撕扯着她。“你注定只能爱朕!”
在北宫哲的嘶吼中,安文夕身上剩下的衣物皆化作了碎片,她胸口处痛到麻木,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纱布缠着的双手下沁出点点血迹,想要去抓身上的人,最终无力的垂下。“除了朕,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你!”
霸道又冰凉的吻一遍遍砸下。既然已经迷失了,那就继续沉沦吧,生生世世纠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