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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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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郡,魏王府,前厅。  长史杜龄和魏王吕壁之间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长史杜龄始终不认同魏王吕壁做出的决定。他认为豫章铁矿最终恐怕还是会落到大明宫的那位的手中,魏王吕壁所做出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而且还容易被大明宫的那位抓到尾巴。  章和他宽和,长生可不一定。若是让长生拿到了把柄,那么长生一定会借题发挥的。  王爷至少跟章和还有着微薄的兄弟情谊。,跟长生可是一点情谊都没有。  甚至于还曾在先帝的孩子死了一个又一个的时候,妄图试探返京,指染皇位。  登基后的长生怎么可能不介意。  皇帝的胸怀说大也大,她装着天下人,包容着百样人的百种性格。皇帝的胸怀说小也小,她对威胁自己皇位的人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  而魏王吕壁显然是值得吕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的那种人。  杜龄认为的虽然桂闽郡发展得很好,这些年一直保持着高速的发展。  桂闽郡现在已经跟杜龄随吕壁来时大不相同,说是改天换地也不为过。  现在的桂闽郡在魏王吕壁一行人的经营下,已经逐渐繁荣了起来。  但是,桂闽郡在发展,大周也没有停止下前进的脚步。  杜龄认为,他们的实力积累的还不够,还需要继续卧薪尝胆,等到有一天有着倾吞天下的实力的时候再东出。  现在探出尾巴来,那就是主动递把柄给吕琤,让吕琤名正言顺地削弱他们累积了多年的实力。  魏王他真是昏了头头啊。  想当初他追随魏王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奔的就是他当断则断地魄力,以及步步为营的谨慎  而现在,不过一座铁矿就让魏王失了分寸,失了谨慎之心,实在是让人失望啊——  杜龄深深地叹了口气。整张脸写满了建议不被采取的失望与愤懑。  杜龄:魏王,他变了。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值得他效忠和追随的魏王了。他变得不那么谨慎了。唉,想必是土皇帝的生活腐蚀了魏王。明主难求啊。  这边杜龄对魏王产生了怨怼之心,十分不满意,另一边,魏王也觉得杜龄这个长史用起来不太顺手。  稚年(杜龄的字)他曾经也是个敢拼的有为青年,怎么到了今天如此唯唯诺诺,着实令人失望。  所以这就是吕埑(章和帝)你的阴谋吧。你将我与我的追随者们一起发配到桂闽。让我的追随者们在安逸的环境下逐渐放松了警惕,也失去了进去之心。  吕埑你就是想用桂闽这个地方困住我,用时间来瓦解我的意志,然后兵不血刃地解决掉一个大麻烦,还不用担兄弟相残的恶名,吕埑你还真是好算计,好阴险,。什么宽和都是假的,都是你的面具,你天天带着一张笑脸面具你不累吗?最终还是我吕壁活得更长,到最后我一定能从你那个平庸的六女儿手中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此时吕壁的消息还没有更新,在他的印象中,吕琤一直是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平庸无能,博而不精的六帝姬。  在吕壁的印象中,吕琤在皇嗣中的排名一直都是倒数的。  在吕壁看来,吕琤能够登基,靠的不是能力而是命数。  想他当初争储所付出的再和吕琤轻而易举地得到的一对比,吕壁这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  吕壁和吕埑这一对阴阳相隔的兄弟此时脑回路却是极其巧合地碰撞到了一起。一个字——酸!  吕壁对他的兄长吕埑尚且不服气,他对于他的侄女吕琤自然是带着一种天然的轻视。  吕氏的皇位传到了吕琤的手中,大周这是迟早要完的节奏。他这位六侄女志大才疏,玩不转朝堂诸臣不说,还极有可能被朝堂诸臣玩。  所以大周的未来绝不能交在吕琤手中。在此危难之际,他得挺身而出!  他的对手变了,不在是他那位难缠至极,但是对他毫不在意,实则对他分外关注的兄长,而是他那位掌握朝堂都要许久的六侄女。  杜稚年他还是心老了,没有拼劲儿了。  瞒过经验寥寥的六侄女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如此推三阻四,恐怕还是不愿意冒险。现在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不敢去做,不敢去冒险,那么以后东出,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可以有勇气跟朝廷作对呢?  稚年,你变了,你不再起当年那个只身随本王入桂闽的稚年了。本王很失望,非常失望!  魏王吕壁在杜龄走后坐了许久,然后将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此时魏王妃在房间里插花静心。她没有分析明白魏王在想些什么,但是魏王妃却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可能已经习惯了桂闽的生活。  她不是很想回京都。她不是很想回到那个腥风血雨的地方。  原来她变了啊!  冯梓她原来一直是以皇后为目标的。  她想要母仪天下,这是她从小就立下的志愿。  而她一直在用最严格的标准要求着自己,影响着自己追求的目标前进。  冯梓当初选择魏王的原因就是看中了魏王的那一颗野心。  她投资了魏王,想要借此实现母仪天下的梦想。她曾经是真的很想当皇后,为了当皇后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她以为她会一直向着皇后的那个目标努力,绝不动摇。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心真的会改变。  她不再想当皇后了。  她变了,她满足于桂闽郡安逸舒适的环境了。  冯梓一边在脑海里回顾着自己的前半生,一边机械得插花。  不一会儿一个插花作品就完成了。冯梓的这个插花作品美则美矣,但是没有灵魂。  “王妃,中计矣。稚年他中了吕埑他的计了!”

魏王大跨步地走进房间,想要将他心中的抑郁分享给一直最懂他的王妃。  吕壁气愤地话语将幽魂状态下的冯梓拉回了现实。  冯梓不再是一副放空的模样,转而变得善解人意,浑身散发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亲近。  “二郎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杜长史也是二郎身边的老人了,若是有不当之处,二郎多担待些。”

冯梓温柔地劝解道,她担心吕壁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吕壁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就会叫她王妃,想来杜稚年是将吕壁气得狠了。  “王妃,杜龄他变了,他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杜稚年了。他变得保守而不知进取。桂闽的铁矿是个什么情况,王妃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为了桂闽冒一把险,他却要极力阻止,好像这一次的冒险会葬送了桂闽一样。”

魏王像是找到了吐槽对象,他尽情地发泄着他对杜龄的不满。  “二郎息怒。杜稚年不过是思想守旧了些,但是他的忠心还是在二郎你那里的”  “唉——我知道,不然哪里轮得到他拂袖离去?”

魏王吕壁也是记着杜龄的苦劳的。  “不过我实在是气不过,吕埑那么浅显的布局,他杜龄还能陷进去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吕埑是吕壁的魔咒,不能容忍,哪怕吕埑已经死了还要将他算计得死死的。  冯梓垂下眼睑,她其实也变了,但是她不能说,她也无法坦然接受一个放弃了母仪天下的梦想的自己。  面对魏王的质疑,冯梓也只能无声地陪伴。  ……  豫章县,府衙。  县令谭晋已经收到了魏王的回信。  很快就会有一波流动的悍匪到豫章附近,悍匪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杀掉那个所谓的证人,然后换个地方隐秘地开采,矿山那么大,何处不能开采?  魏王的回信中附着一份可杀名单。这群人要么没有后台,要么后台小,可以通过运作而解决麻烦。悍匪来了也不能只杀证人不是?  中央来的也要杀,要杀得没背景的官吏不再敢来查,要杀得某些背景深厚的官吏不会再想来蹚浑水。  而县令谭晋的任务就是留人,将林延贤等人留下来。  豫章县,驿站。  宋碧青已经完成了由不懂到一知半解,再到恍然大悟的蜕变。原来豫章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派出去报信的人,第二天就能在县城外遭遇山匪,不幸死去。  这一份小小的信件都送不出去,那么带一个活人进京就更难了。  而带张家和返京就是她的任务,是她需要克服的困难。  原本林延贤是打算让宋碧青跟着他们的队伍先西行,然后绕路返京。  但是林延贤他们被困在县城里了。  从阻拦他们出城的县兵的人数来看,林延贤猜测,矿山那边恐怕只留了少数人,而大多数都会县城了。  若只是考虑战力的问题,那么羽林卫护着林延贤一众人出县城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豫章县令谭晋他出阴招。他封锁城门的架势就是要在县城内战斗。  至于县城内平民百姓的财物损耗,他们才不在意,县城内平民百姓的生命,他们也不在意。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林延贤等人,拦在豫章县城中,但是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们却又不做,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林延贤无疑投鼠忌器了,他没有办法置豫章百姓而不顾。  现在的形式很有意思。明明百姓是豫章的,却成为了豫章本地官吏威胁外来官员的人质。  豫章百姓,豫章本地官吏都不在乎,偏偏从外面来的中央的官吏却在乎,实在是可笑。  豫章驿站内现在只剩下林延贤一行人了。  豫章驿站长早早就将他的手下撤走了。  驿站现在就是林延贤一行人的孤岛。想出而出不得。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豫章私开矿山,驿站内的官员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每一个官员在心里都忍不住吐槽,林延贤实在是多管闲事,若是早早办完事,早早走,又哪里会到今天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地步。  他们害怕豫章县官吏会狗急跳墙,临死还要拉上个垫背的。  现在所有的官吏都集中在了一楼,等着林延贤的到来和讲话。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目前的困境  “林使君到底那在忌惮些什么,明明羽林卫在手,怎么做事束手束脚的?”

“好像是为了保障豫章百姓的性命。”

“妇人之仁。”

一名官员对于林延贤束手束脚的行为嗤之以鼻。  “妇人仁不仁可不是你说出来了,你敢在圣上面前说上一句‘妇人之仁’?想必圣上很乐意指导你一番。”

一名女性官员听着不顺耳,顺着自己的心意就讽刺出声。  被嘲讽的官员也只是哼哼两声,然后就静音了。  宋碧青她为离京许久的官员们带来这京都最热的消息。  被嘲讽的官员显然也意识到了如今是吕琤当政,不过他没在现场,这体会也不算太深。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团体,不同的小团体谈论的内容相同,那就是被围之事,但是不同的小团体谈论的方向缺不同。  “葛君,林使君也真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将私开矿山的消息传出去不是要比豫章民的性命重多了。”

葛正宏道:“那又如何,如今掌握着羽林卫的是林使君,不是你,也不是我。”

“本来想混个功绩,没有想到这一路这么辛苦不说,还有生命危险。我还不如留京都了。”

“可不是!在京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低调一点也能活得挺滋润的。”

“被围在这里,让我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是啊,武人果然是乱之源。”

哪怕这一切的事情主谋的豫章县令谭晋,是一名文官,但是总有些不想要睁开眼睛的官员,闭上眼睛就开始瞎扣锅。这就是文人对武人的偏见。  “噤声,毕竟我们出去还要靠着羽林卫呢。”

这话听着不顺耳,但是说话的人还算是蛮清醒的。  一楼嗡嗡地吵人,就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乱飞。  但是顷刻,乱飞的蜜蜂们就被一场大火,全部烧死了。  一楼恢复了平静。  林延贤从二楼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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