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和六部尚书听到铁矿二字总算是严肃起来了。 他们或许找到吕琤。如此火急火燎地找他们来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吕琤面前,九人也不好窃窃私语。 但是吕琤已经看穿九人了,都老熟人了,你们瞒不过朕的一双法眼。 “吾决意派兵至豫章接管铁矿,卿等可畅所欲言,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吕琤在这里耍了个小心机,虽然在场是九只成精的老狐狸,他们肯定能看破她的小心机,但是有一句话叫——看破不说破。 李钰看了眼吕琤,他分析了半天都没有分析出吕琤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从语气和行为来看,吕琤还是很着急的,但是吕琤她的表情还真是无懈可击,对应了一个词“深不可测”。 根据以往经验,他有理由怀疑吕琤会趁机一石二鸟。这一只鸟差不多可以确定是铁矿了,那么另一只鸟是什么呢? 像李钰一样分析了半天却分析出了个云里雾里的一共还有八个难兄难弟。 吕琤都已经说了畅所欲言,九个云里雾里的大臣们也不拘束了。 “我觉得还是该派……卫去。”
太平年间,武人立功的机会少啊!兵部尚书建议的这个卫,他熟悉,熟人好办事,熟人才放心。是熟人才能保证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户部可以出开拔之资,地矿归属与国朝,归属于圣上无疑,因而我户部有必要为了国朝的财产尽一份力。”
我出开拔之资没问题,但是这铁矿的收益是不是也该按照大周律进国库呢? “我部可派人去议定奖惩。”
稳一手,是奖是惩还是得先到地方看看再说。 最开始,九个人的商讨还是比较体面的。 九个人在商讨也是在瓜分。 但是越是商讨,利益的重合点也就越多,利益的重合点是产生冲突的源头。 一厘一毫的利益也不会让步。 吕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由一波平静的水开始沸腾。然后又由沸腾到平静。 常态了,吕琤表示,她已经很习惯了。 吕琤就这样看着九人的争吵,好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九人的争吵之中,但是实际上她的思绪已经飞到天边了。 比如豫章的矿大不大,好不好开采,有没有开采的价值?最重要的是转换成的金银多不多。 朕好穷啊,朕的内库好空,空得只剩下老鼠三两只在跑了。 诶?话说,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适合,适用! 朕要向鲁迅先生学习,要坚持“拿来主义”嘛。 九人的争吵平息下来时,也是吕琤乱飞的思绪平息下来的时候。 吕琤的眼神由空洞变得有神,转化得那叫一个迅速,认是谁也看不出吕琤曾经走过神。就好像吕琤刚刚一直有认真地听九人商讨一样。 这能力,来自于后世的基奠,也来自于几世的历练。 吕琤在某些催眠的课堂上的走神,是基础。在后世面临一次又一次,大臣们无意义的争吵是升华。 是生活的经验,让朕掌握了一门实用之极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