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叩阿翁金安,不知照可否参加今年春闱?”
又到了临近春闱的日子,也又到了李照惯例一问的日子。 李钰看着门外的李照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就那么急呢。不过今年也是时候,且让明昭(李照的字)试上一试吧。 “可。”
“诺……阿翁?”
李照本就是照例询问,她都打算照例强调一番自己准备充足,定不坠李氏之名之类的话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 “阿翁照的学识可足以参加春闱而不坠李氏之名?”
李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可。”
李钰再一次地给了李照肯定的答复。 李钰看着李照木愣愣的样子忍不住逗道:“怎么?可是耳有疾?这次就算了,还有下次春闱。”
“照无疾,照无疾,照无疾。”
李照激动地重复了有三遍,可见其激动。 “进来,春闱可不是闭门造车,苦读就能读出名头的。”
李钰得给自家孩子开开小灶,左右今年也不用避嫌。今上重掌大权,怎么可能继续放养春闱。 “诺。”
李照眼睛一亮,当朝宰执的小灶,值千金啊! …… “大伴,前两年的春闱可有什么可造之材?”
吕琤貌似不经心地问道,可实际上她已经再为替换官员做准备了。她有预感,未来将又有一大批人落马。人才储备是多多益善,没有嫌少这一说。 “翰林院曾莱,曾编修,善诗赋,颇受蔡博士赏识。”
吕琤皱了皱眉:“诗赋写不错,那实务呢?吏户礼兵刑工,可善一部之事?”
“奴未曾听闻曾编修有不当之处……” “没有不当之处,也就是说同样也没有出彩之处了?编修,呵!继续。”
“翰林院谢廉,谢修撰,那一手好字,连老奴看了都心动,据说谢修撰一幅字在京都价值千金。”
“好了,好了,下一个。”
吕琤摆了摆手,字写得好有什么用。一听就是个跟曾莱一般无二的货色。 “翰林院朱治,朱编修,其画大气磅礴,尤善山水……” “下一个。”
吕琤捏了捏眉心,这个朱治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她懂,她都懂! “翰林院辛明……” 吕琤一直摆手,摆到手腕酸疼,怎么尽是些无用之人。一听这些人的介绍就知道,开宴喝酒肯定行,汲汲钻营也不差,就是为民务实差远了。 “大伴,可还有良才?”
魏忠贤也是说到嘴发干,他见吕琤眉头紧锁,不曾开怀的样子,就知道,他念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吕琤想要的人才。他忍不住暗骂,好家伙,就承办一次春闱,就把远亲近邻都安排上了?好歹留那么一两个良才。这下好了,大家生气了,他魏忠贤也得跟着承受大家的怒火。 魏忠贤斟酌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大周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想来是……” “停,朕懂了!”
大家生气了。魏忠贤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以赌上他这个皇帝身边第一太监的尊严。吕琤,绝对生气了。 “这两年春闱的一甲、二甲还有三甲进士的名单都给朕拿过来。朕要好好看看,朕的爱卿为朕,为朝廷,为大周选拔的良才美玉!”
“诺。”
魏忠贤知道一场近在咫尺的风暴正在酝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