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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西安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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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由宁夏递送过来的文书,李自成陷入了沉默。平心而论,宁夏的传缴而定的确让其省心。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没有料到宁夏的文武官员居然如此孱弱,甚至连那位庆王都在文书的后面写了一大段文字。  “这不是好事吗?”

参与会议的刘宗敏大大咧咧的说道。在他看来不打仗就可以拿下土地无疑是最好的了,毕竟那个叫孙子的不也说不战而胜最优嘛。  “哼……”李自成颇为无语的白了一眼满脸黝黑的刘宗敏。  “刘将军,宁夏平定固然是好事。但是古人云:怀金走于闹市者必忧。眼下我军刚刚拿下西安,大军受乏。就算接管宁夏,我军也难以抽出兵力去驻守接管。”

此时此刻站在刘宗敏身旁的宋献策替李自成说道。  “但宁夏也不能不管,依我看要不就由贺锦去吧?”

田见秀站出来说道。  听着田见秀的话语站在一旁的贺锦突然就来了的精神,他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田见秀。随着大顺建国的临近,诸人封侯拜相的消息也逐渐在闯军高层之中传开。  虽然大家伙嘴上说万事以闯王为定,但是一旦封小了谁又能心甘情愿呢?到时候大家伙都是个侯爵,你只是伯爵可就叫人抑郁了。毕竟据目前来看,陈永福这个新进投靠闯军的家伙封一个伯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而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立功的机会就显得颇为珍贵了。谁叫陕西的这些边军和卫所兵战力羸弱呢?  “可以倒是可以。”

李自成顿了顿身子站在贺锦不远处看着对方。“不过……咱们的左金王过于刚直了。依我看要不还是玉峰你去吧?”

“啊…”贺锦小声的叹了一口气。一股子的失落感霎时间便涌现在他的心头,不过在他看来由田见秀去倒是确实比他合适。  “宁夏新定,需要一位在明军内任职的高官去安定人心。如果我再去的话,这不就显得喧宾夺主嘛。”

田见秀婉拒到。  “嗯。”

李自成点了点头,扭过身去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面。“那具体是推举谁去呢?咱们的左金王倒是可以。但明军那一边呢?陈永福?左晋?还是再另选一位文官?”

“依属下来看,还是左晋合适些。”

宋献策认真的建议到。  “喂喂喂,宋孩儿。你推举这个左晋干什么?这人不还病着嘛,而且他投降的也不怎么忠心。万一派过去跑了怎么办?”

刘宗敏站在一侧插话到。  “他的病早就好了,不过是没有想好给他安排什么职位才给他继续放置在家不管的。”

李自成摆了摆手说道。他将视线转向宋献策,显然是想听一听对方如此说的理由。其实打心底来讲,他还是想要陈永福去的。  “嘿嘿,这个左退知跑是绝不会跑的。”

宋献策笑了笑说道。“此人重情义,其手下的薛仁义、孙守道等人都是其从辽西一路带回来的。在投降之前,他还曾想过要去送些故友出城。对待这样的人只要咱们攥住他的命根,他便绝不会降明。”

“说起左退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田见秀环视四周的诸人说道。“左晋在前些日子偶然与我见过一面,说了一些事情。我以为他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听起田见秀提起左晋,李自成霎时间便了然田玉峰要说什么了。大概是关于鞑子的事情,李自成想到。  “说些啥?”

一无所知的刘宗敏蹙眉问道。  “鞑寇。”

田见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等既然拿下西安,陕西的平定也不过数月之间的事情了。那么之后呢?山西、河北、山东……早晚有一天我们要入北京的。那么更加北面的后金怎么办?他们会坐视咱们做大吗?”

“鞑子?”

刘宗敏楞了楞神。在他看来鞑子的战力恐怕的确不错,但是这种苦居于塞外之地的鞑寇又能如何呢?刘宗敏如论如何也不相信对方可以入主中原,他以为对方不过是下一个蒙古罢了。  “唉…既然玉峰你提起此事。那么我们也就一起议一议吧。”

李自成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陕西他们都还没有完全平定呢,田见秀却望眼到入北京之后的事情去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该夸对方所虑深远呢?还是痛批对方杞人忧天。  “鞑子,塞外蛮夷罢了。”

贺锦皱了皱眉说道。对于鞑子他也早有过耳闻,但是这个这种程度的了解仅限于他得出鞑子与蒙古人一般穷凶极恶而已。  “不仅仅是蛮夷。”

田见秀说道。“后金建国已经数十载了,他们有着相当大的能力。如若不然,明朝廷的十万大军为何尽数折损在松锦一线呢?闯王,我建议把那个左退知喊过来问一问。毕竟他是松锦的亲历者。”

喊?还是不喊?李自成一下子愣住了,他忽地意识到田见秀所提出来的这个话题是足以关系未来大顺国国策的大话题。那么这种问题适合在小圈子之中靠几个人三言两语便商议完毕吗?  李自成以为不可。  “还是不喊了吧。”

李自成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等贺锦他们回来咱们再统一商议商议。我们还是聊一聊袁宗第和刘国昌那一边的事情吧。”

“可以。”

见到闯王李自成乐意将此事交付到之后由大家一齐商议,田见秀满意的说道。  “康年,你说一说吧。”

李自成指着站在左侧最前的宋献策说道。  “好。”

宋献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袁将军那一边传来消息,自我军克复潼关入陕西起。南面的左良玉便就一直在伺机北上,目前其的主力已经离开武昌,向着河南边境逼近了。”

“有多少人马?”

刘宗敏好奇的问道。  “左良玉宣传的是二十五万天兵,当然如果有个五万都是他托福气了。”

“也不少了,老袁他顶的住吗?”

贺锦虽不是最先就与闯王共事的,但其在闯军军中的评价却尤其的好。以至于除了牛金星那样子的家伙外,大半个营帐的人他可以拉着对方去喝酒。  “贺锦。”

田见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其言外之意不言自寓——要贺锦注意言辞。  自打入西安以后李自成对于此事便上心起来了,也是牛金星这几日水土不服。不然对方出现在会上,牛金星大小是要和贺锦讲上两句的。  “袁将军没有要咱们增兵。”

宋献策摇了摇头说道。“我估量着,咱们恐怕也毋庸增兵。左良玉向北,应当是北京那一位的要求。和谷将军那里的是一样的,唐通和左良玉是一路货色。他们不敢向下和咱们硬碰硬的。”

“还是调遣一些人过去好,之前襄城之中不是还有些人吗?”

稳重持中的田见秀出言到。他以为左良玉不北上到好,但凡事到底还是有个意外。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自成同意田见秀的发言到。“不过派多少人人马呢?我们还需要从河南调遣些人入陕西呢。”

“五千?”

刘宗敏试探性的问道。“左良玉的人马到底是不敢北上的,我以为咱们抽调一些新兵过去就可以了。更何况袁宗第那一边不还有两三万来人吗?”

“这种事情难说。”

李自成顿了顿声音说道。“不过五千到一万也是咱们投送的极限了…世事为艰啊。”

“刘将军那一边的则是有些麻烦,是关于那个大西王的。张献忠的人马这些天在通过刘将军在向咱们传消息,要咱们派兵向南助他们拿下四川。”

“四川?”田见秀皱了皱眉毛。“四川的明军应当只有那一个秦翼明了吧?此人手底下也不过只有一万兵力,况且早已丢盔卸甲。”

“话是如此说,但对方现在站住了成都。更何况四川境内的大小明军都云集在其四周,张献忠一时吃不消对方。他想要咱们向南配合他。”

“不去。”

最先开口的是刘宗敏。“现在那还有兵可以给他派?更何况就算拿下了成都咱们又能落着什么好处?四川还不是他张献忠说的算?”

“的确如此。”

田见秀跟在刘宗敏后退说道。“而且就算咱们乐意去做一份人情,张献忠倒也不由得会承。我以为他应当是在试探咱们,试探咱们有无入川的想法。一旦咱们要是回了个乐意出兵,搞不好他就是第一个要出兵阻击咱们的。”

“的确如此,那么还是回绝了他吧。”

李自成点了点头后说道。  在屋内众人的商议一直到中午才缓缓结束,贺锦高高兴兴的走出门去找了个酒馆大口痛饮起来。而就在其不远处,一伙子人正悠悠哉哉走入二楼雅间。  “今天是谁做好事了?”

被众人簇拥着的左晋好奇的问道。“别推啊,薛仁义我可和你讲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我不会去付款的啊!”

“哎!谁叫你付钱了?今天这酒席是给孙守道办的。”

薛仁义走在前头说道。  “孙守道?他怎么了?说起来我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他。”

左晋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子升官了?”

“他娘来了。”

李洪走在左晋身侧小声的说道。“那老妇人可就厉害了,听说是从去年十月份动的身。”

“啊?什么时候入的城?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左晋望了望四周的众人说道。  “这谁知道,还是李翰今天出城的时候遇上对方的。”

说话间三人人已经走到了雅间外面。  走至门外的薛仁义好奇的打量着门框上面的文字他对着李洪问道:“是这里吗?”

“是这里没错。”

李洪点了点头说道。  “吱嘎。”

伴随着推门而入的声音,左晋一行人走进了雅间。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绝不是什么母慈子孝的画面——孙守道正跪在一处屏风前面。  左晋半张着口,讶异的看着眼前景象。跪着的孙守道、苦笑着的李翰、和一个左晋并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这是?”

左晋对着李翰招了招手随后小声的问道。  “唉……”李翰走了过来无奈地说道。“老妇人说,既食君禄就要为君而死。她宁可看见孙守道的尸体,也不愿意看见他选择从贼。”

“嘶……”左晋倒吸了一口凉气。依照李洪的说法来看,这老妇人是十月份从山西大同出发的。而十月份的时候他们在那里呢?他们在兵败如山倒。  “稳住了没有?”

左晋探着头向着屏风里面看去,但是那屏风并不透明左晋什么都看不见。  “吵的厉害……”李翰话还未说完,在里屋中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打扮朴素的老妇人缓缓走出了屏风。  “跪着干什么?有什么好跪的?要跪,跪你的君父去!跪闯逆去!”

老妇人的话属实吓到看戏的左晋一行人了。薛仁义畏惧的向后看了一眼,索性并没有什么人向着他们看过来。  “娘……”孙守道跪在地上说道。  “娘?什么娘?我可不是你的娘!我的儿子早就死了!”

老妇人的语气决绝。但与此同时她看见了在门口无所适从的左晋一行人。  “是的,娘。你的儿子死了,不过你的儿子不是陪孙督师死的。而是死在了辽西。”

跪倒在地上的孙守道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命早就交出去了,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为的不过是报恩罢了。”

“夫人好。”

看着孙守道的娘亲将视线望着自己这一边左晋连忙微微鞠躬喊道。  “报恩?你报谁的恩!”

那老妇人将身子转过去看着孙守道说道。  “左晋,左总兵。”

孙守道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他的这一番话语霎时间便将那老妇人的视线转到了左晋身上。  “阁下是?”

老妇人看着一袭便衣的左晋问道。  “夫人好。”

左晋对着那老妇人点头说道。“我就是那个左晋,字退知。”

“噢?”

老妇人眯了眯眼睛,而左晋稍有些后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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