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佣兵集团。陆芸双手枕着护栏,在顶楼吹风。天气似乎不怎么好。乌芸密布,电闪雷鸣,昏沉黑暗的天际像是要撕开一道口子,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倾注下瓢泼大雨。“陆芸!”
刘月走到她的身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了?”
“你听说了么?”
刘月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荣决结婚的事。”
陆芸面色沉冷的应。“嗯,听说了。”
刘月看着她,“陆芸,既然荣决已经结婚了,你趁早放手吧。”
陆芸转头看她,许是被周围昏暗黑沉的环境影响,她的声音也冰冷低沉,却又带着些许浓浓的不甘和嫉妒,“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选乔沐也不选我?我有什么不好的?”
“他不喜欢你,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刘月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是陆景的妹妹,又是混血儿,留着一头大波浪卷发,五官娇艳明媚,且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是十成十的大美女,明明只有二十三岁,可脸上却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妩媚的眸底闪着阴狠毒辣的光芒,身上的戾气很重。可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却藏着一个人。她把那个人当成神祗一样的仰望。可如今却被告知他已经结婚了!“可我不甘心。”
陆芸说。第一佣兵集团里只有她们两个女人,刘月又和她一起长大,于她来说,刘月不仅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更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有些事不能和哥哥说,却可以和闺蜜说。刘月看着她,话里带着警告,“你最好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如果被荣决知道了,就算陆景出来保你,他都不会放过你!”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为了乔沐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才是他的家人!”
陆芸情绪激动的看着她。刘月说,“但你别忘了,乔沐才是在他心尖上的人,更是荣沐宸的亲生母亲。”
“可荣沐宸的亲生母亲不是她!”
“好了陆芸!”
刘月面色微冷的看着她,“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出去就别说了,我可以不在意,可别人呢?”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刘月拧着眉看她。已经有雨稀稀拉拉的落下来。陆芸勾了勾唇,淡淡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要让荣决知道,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边!”
因为他们才是一类人。乔沐只是会拖他后腿。“陆芸你!”
刘月喘了口气,眉目发紧的看她。雨越下越大,打湿了陆芸的波浪卷发,雨水顺着她额间的刘海滑落脸庞,她看着刘月说,“我打算去一趟米兰。”
“陆芸,你真是疯了!”
刘月倒吸一口冷气。“我没疯,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陆芸看起来特别冷静,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被嫉妒冲昏头的症状来。刘月说,“那我和你去。”
“不用!”
陆芸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明天要去瑞典。”
……乔沐周日在家收拾东西。因为这次要在那边待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所以她带的东西也多,除了准备的策划案和资料以外,随身的衣物和必需品也带了不少,整整有两个箱子。把床上的衣服又挂回衣帽间,乔沐转身的时候才看到倚在门口的小家伙。“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荣沐宸看着她,乖巧的说,“还不到五分钟。”
“那你怎么不叫我?”
乔沐走到荣沐宸的面前,牵起他的手,往沙发边走,自从和荣决结婚,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妈咪,乔沐都几乎很少抱他,小家伙长的太快,饭量又大,她一个体重才到90斤的人,怎么能抱动这么一坨的……肉?荣沐宸说,“我不想打扰妈咪的兴致。”
“人小鬼大!”
乔沐坐上沙发,荣沐宸坐在她的身边,趁着荣决不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亲近他的妈咪,也不用担心他老子会对他做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肉乎乎的小手搂着她柔软性感的腰肢,荣沐宸抬头,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笑着看她,“妈咪,这次你去米兰,要记得想我啊!”
“嗯,我会想你的。”
乔沐揉了揉他肉肉的小脸,笑着道。“那你也要记得想爹地!”
乔沐,“嗯。”
“还有不许和那个天天走的太近。”
荣沐宸说。乔沐有些诧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天天?”
“盛天尧。”
乔沐,“……”恐怕全港城也只有荣沐宸敢这么称呼盛天尧了。“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
怕小家伙胡思乱想,乔沐忍不住解释了一句。荣沐宸噘着嘴,紧紧的抱着乔沐不肯撒手,“妈咪,去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我也会打电话给你。”
“嗯。”
“一天三个,还会不定时的查岗!”
既然他老子不好意思开口,那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得承担起来看护妈咪的责任。荣沐宸虽没见过天天本人,可也从网上搜到有关他的新闻,更见过照片,可直觉告诉他,那个天天不是什么好人。乔沐,“……”这小家伙真是继承了他老子霸道总裁的作风。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晚,荣决正抱着乔沐给她讲故事,可讲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听到某人的鼻息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低头看了她一眼,“睡了?”
“……”荣决把书放在床头,正打算把乔沐平放在床上,可她却死活不肯放开搂在他腰上的手,还蹭了蹭他的胸口,又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睡着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生来就是克他的。他是个正常男人!如今怀里又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却偏偏只能看,不能吃,他够君子了!可这丫头还不知所谓的胡乱折腾,真是要命!他刚喘了口气。手机响了。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荣决看了一眼来电,又转头小声和乔沐说,“我先去接个电话。”
乔沐拧着眉,脸露不满的情绪,可还是松开缠着他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