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说了,觉得人家好就回去找人家,一个名字而已,只要她是真的不就得了。”
狄景寒说完,便把她怀里的女人,按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继续没做完的事情。黎非夜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迈开长腿,迅速消失在走廊里。许温凉的身上从来不会有那种浓重的香水味,她很干净,在他身下的时候像是一只未经世事的小猫,每次都装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许温凉,滚出我的世界!黎非夜忽然狠狠的砸了方向盘,原本打算去的目的地,继续的调转了车头,奔着另一个方向,急速驶去。房间里的许温凉总算是把琴房拼好了,她的嘴角溢出灿烂的笑容,以前每次经过黎宅琴房的时候,她都会假装不经意的抬头,看着窗口那个孤傲的男孩子,可是那个男孩子从来都不会向下望一眼。“果然,对你来说除了钱什么都不重要。”
她笑的那么灿烂,一点都没有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而感到难过。也对,她怎么会难过呢?她想要的全部都得到了。叶沐暖放下手里的模型,黎非夜的身上充斥很浓的酒气,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想要去扶他,却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那是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她很想告诉自己,是自己的嗅觉出现了问题,可是领口的那枚唇印要怎么解释。“你去会所了?”
她的眼底浮上难过。黎非夜勾起薄凉的唇瓣,冷笑着望着她,“果然是个好演员,前一秒还笑的那么灿烂,后一秒就可以把悲伤演绎到极致。许温凉,你的演技是天生的,还是为了我特地修炼的。”
许温凉默不作声,想要把他扶进房间里,身体却突然腾空,她被他抱了起来,在满是别的女人香水味的怀里。“你放开我!”
叶沐暖挣扎着,黑色的水眸里染着刀割一样的疼。黎非夜轻轻一笑,看着怀里的她,语气嘲讽。“现在就开始演戏早了点,我还没有开始。”
叶沐暖的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推搡着他的胸口。黎非夜把叶沐暖丢在书房的桌子上,那些文件被推落到地上,散落成无数纸张。“记得吗?我在这里要了你无数次。”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解开几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脖间的唇印,她的手奋力抵在他的胸口处,“黎非夜,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可是我一天一千万买来的,你忘了吗?”
他说着,伸手撕碎她身上的衣服,她的身上很凉,凉到彻骨,原本只是想要折磨她而已,蓦地却突然染上某种情绪,身体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叶沐暖想要逃离,双腿拼命的乱蹬,可是却丝毫不起作用,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滑落下来,他拼命的纠缠她,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他没有吻她,只有狂肆的掠夺。眼泪,泛滥成灾。地面上的文件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是此刻桌子上的叶沐暖,濒临死亡一般。黎非夜发泄够了,便放开她,叶沐暖几乎是冲进洗手间的,蹲在马桶旁,疯狂的呕吐起来,那声音透着撕心裂肺,不知道疼了谁的心弦。黎非夜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洗手间那抹纤细的身影,眉宇紧蹙,可是想到她的欺骗,漆黑的眸子再次染上邪恶。许温凉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刚刚又吐过了,浑身有种抽搐的疼痛。“吐成那样,我会以为你是怀孕了。”
薄唇微动。许温凉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的疼,一瞬不瞬的盯着黎非夜的墨眸。“哦,我竟然忘了,你不可能再怀孕了,这样正好,省了很多麻烦。”
他扯过她的手臂,她的手臂那么冷。她一声都不吭的咬着下嘴唇。他把她丢进了浴室里,浴缸里的水应该放了很久了,早已经冷掉了,他把她丢进水里,没有半点吝惜之情。“记得吗?我当时泡在冷水里很久,是你用身体帮我取暖的,我好怀念那个时候,许温凉,再做一次,你当时勾引的很到位。”
他的每一句都染着毒汁,似乎是要撕裂她的心一般。被冷水浸过的身体更是冷的骇人,她仰起脸,连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滴,粉唇颤抖着靠近他的薄唇,黎非夜却突然别过头,“别吻我,你不配。”
一字一顿,如同剜心。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锁骨处,瘦削的肩膀裸露在空气里,不停的向下滴着水滴,她的手伸向他颈间的吻痕,那么清晰的吻痕,刺的她双目生疼。“今天的技巧怎么糟,是嫌一千万太少了吗?”
清绝的俊颜上染了几分讥诮,半裸着身体出了门,很快他便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沓支票,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想要多少自己填。”
支票飘飘洒洒的落进浴缸里,被水浸湿。身体突然被压向浴缸壁,冰冷的浴缸再冷也没有她身体冷,他压向她,暧昧的气息裹着冰封的冷冽缠绕上来,“给我好好做,一千万一次这个价格够高了吧。”
说完,甚至没有亲吻,便疯狂的席卷了她……浴缸里的水花不断的向外翻滚,只留下一池的缱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整个人昏死过去,黎非夜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送回房间里的床上,终究还是不忍心,帮她开了暖气。地面上的那个黎宅的模型,琴房的部分已经被粘补好了,黎非夜捏在手心里轻轻把玩。许温凉,你的戏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他把模型丢到一边,换上衣服下了楼。狄景洛难得没有敷面膜,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看着黎非夜从楼梯上走下来,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他的身后。“夜,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
细长漆黑的眼眸目光森然。“你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落在黎非夜的领口,上面的口红印还在。黎非夜似乎明白了什么,去了狄景洛的房间照了镜子,衬衫领口那一枚红色的唇印赤裸裸的挂在那里,难怪刚刚许温凉会反应这么大。深刻英挺的轮廓上依稀露出些许温柔,却转瞬即逝。狄景洛端了饭站在他的身后。“你的暖姑娘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你要是不想她死的太快就想办法让她吃饭。”
狄景洛把手里的粥塞到他的手里。“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修长的眼眸里淡漠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行,那我帮你送她上路。”
狄景洛快速转身,想要吓吓黎非夜,怎知,黎非夜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狄景洛说不出来的恐慌,黎非夜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比起十年前他还会生气,会报复,可是现在的他,更多的是……淡漠。黎非夜端着手里的粥上了楼,房间里的叶沐暖已经醒过来了,看见黎非夜一点点靠近她的时候,目光依旧锁在他的领口上,闭上眼,不愿再睁开。“吃饭。”
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吐字如钉。“我不饿。”
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人形。“我说,吃饭。”
完美脸部线条紧绷着,彰显着此刻他的怒意。叶沐暖还是没有动,躺在那里,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看不到一点人类的样子。蓦地,他将她从床上拖起来,手掌用力,“许温凉,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真的不饿,求你,放开我吧。”
她累了,很累很累,她不想要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也不想看见那个唇印,就在刚刚,他还带着那枚唇印和满身别的女人的味道要了她。“呕……”她从床上冲下去,直奔洗手间,胃里早已经吐空了,什么都没有了,蹲在马桶旁,无力的坐在地上。洗手间的门关着,黎非夜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插在口袋里的手因为用力让青筋迅速暴起,就连脸上也浮上一抹阴霾。许温凉吐累了,用冷水洗了脸,镜子里的自己长着一张清汤挂面的脸,可是就是这样一张脸,曾经有一个男人告诉她:我会护你一生周全。眼泪,顺着脸颊,毫无预兆的流下来,温热一片。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凭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双手撑着洗面台,用力的抠住冰凉的大理石,她好疼,真的好疼。她开始后悔嫁给黎非夜,后悔用叶沐暖的身份嫁给他,她应该像人鱼公主那样化成泡沫,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洗手间的外面,黎非夜靠墙倚在那里,许温凉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时间很久了,久到让他开始烦躁。脑海里出现她泡在浴缸里差点死亡的画面。许温凉。不要!他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看着她整个人蜷缩在地面上,抱紧了双腿,整张小脸都埋在膝盖里,水龙头里还是不停的流着水,像是她决堤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