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就已经不是我了,樱澈,我狄景寒以前是花花公子,但是跟你发生关系之后我真的想过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可是你拒绝我了。”
“我没有,狄景寒,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改变太多,我不想让你改变你喜欢的生活状态。”
樱澈急急的反驳着。“所以我跟你终究是不一样的人,我们喜欢彼此的方式不同,你以为放我自由是爱我,可我要的是你的霸占。”
他从她的身上起来,坐回副驾驶座里。“我得到了冥的消息,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仔细想清楚,我们之间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去哪?多久?”
她着急的问他。“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的,不要问。”
即便是最爱的人,也不能透露他的行踪,一来是保护她,二来这是他们的职业操守。“好,我不问。”
樱澈沉默下来,狄景寒重新启动车子,把樱澈送回了尉迟家的别墅。樱澈下车之后,动作明显的慢半拍,她在等他留她,可是他并没有。狄景寒一直看着樱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忽然醒悟过来推开大门,冲了进去。樱澈就站在一棵大树下,双目无神的仰头望天。狄景寒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樱澈没有想到他会进来,反抱住他。她被他抱起来,重新塞回车里回了诊所。下了车,狄景寒一脚踹开诊所的门,把她的身体压上冰凉的玻璃上,掀起她的衣服,咬住她的肩膀,一次又一次的掠夺着。樱澈很热情,撕扯着他身上碍事的衣服,用力的缠绕上他的身体。两个人缠绵了许久,终究累到虚脱,他抱着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樱澈第一次这样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不发一语。“我要你的时候什么感觉?”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他只想知道在她的心里是不是有他的位置,哪怕一丁点也好。“我不知道。”
樱澈依旧迷茫。“樱澈,我爱你爱的很累。”
他叹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缓缓的点燃,灰白色的烟雾在两个人之间慢慢的升起,看不清彼此的脸。樱澈误解了狄景寒的意思,她以为他放弃了,所以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道:“那我退出你的生活。”
狄景寒苦笑着吸了口烟。“你从来就没有走进来过,又哪来的退出呢?”
“狄景寒,你要我的时候是因为想要我,还是只是需要我的身体?”
她不懂,每次在床上都很好,为什么一下了床两个人又恢复冷漠。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两个人一直都是拍档的关系,至少这样不会疼。“你这样认为?”
他的眸色渐冷。“我不知道。”
她依旧摇头。“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碰你。”
狄景寒用手指掐灭了烟头,猩红的火光在他的两根手指间变成难看的灰色烟灰,明明烫伤了手指,可是他并没有觉得有多疼。樱澈穿好衣服,推开诊所的门,“我先走了,如果冥少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的嘴里依旧是尉迟冥,狄景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尉迟冥,而他竟然还傻傻的抓着她不放。他忽然后悔从基地回来了,他应该跟血魂一样,终身守在那里的。比起狄景寒和樱澈,许温凉和黎非夜似乎甜蜜许多。黎非夜把许温凉抱回了别墅,他下令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两个人穿着礼服躺在床上,十指相扣,许温凉的嘴角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意。“笨猫,一直傻笑什么?”
他侧过身体,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嘿嘿,就是觉得开心啊,除去你骗我的那一段,我都觉得挺开心的。”
想到自己被他们一群人耍的团团转她就闹心,尤其是尉迟冥,他和黎非夜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竟然帮着他骗她。“黎非夜,尉迟冥为什么要帮你?”
许温凉想不通。“怎么,你很期待他来抢婚?”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没有,只是觉得很奇怪,以前你们两个人每一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这次竟然这么和谐。而且他还帮你演戏,难道真的是爱上樱澈了?樱澈六年的爱恋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她自言自语般感慨着。“笨猫,这个时候不准想别人的事情。”
他请请敲了她的脑袋。许温凉忽然来了兴致,翻身趴在床上。“那说说我们两个吧,这次计划的主谋是谁?”
“揪出主谋,你打算怎么做?”
这只猫,看来是打算报仇了,他清浅的勾唇。“我准备把他丢进油锅里炸了。”
许温凉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瞅瞅,我从凌晨三点到现在就没有睡过觉,都是这个该死的主谋害的。本来我今天可以做一个美美的新娘的,可是现在都是黑眼圈,以后你儿子出生问我:妈妈,你和爸爸的婚礼是怎样的啊?我怎么回答他?我说:你爸找人演了场戏,你妈差点就因为杀人被送进局子了。”
“呵。”
黎非夜唇边的笑意扩大,这只猫总是想象力丰富,“如果有一天尉迟冥真的要杀我,你绝不准像今天这样冲动。”
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让许温凉冒险。许温凉不明白黎非夜的意思,一脸迷茫的望着他幽深的黑瞳。“他已经有樱澈了,还会再跟你为敌吗?”
黎非夜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许温凉的脸颊,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易碎瓷器。“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眼睛里所看见的那般。”
他说的许温凉不是很能听懂,可是看见黎非夜那双深邃到骨子里的眼眸,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胸前,声音清晰的吐出几个字。“如果有一天尉迟冥想要杀你,躺在他面前的尸体一定是我。”
“许温凉。”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愠怒,这只猫根本不知道尉迟冥还没有苏醒,更不知道如果尉迟冥苏醒后会是怎样的危险。“你别凶我,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只能用宠的。”
许温凉贼兮兮的仰起脸,和黎非夜冷色的眸子刚好相反。她已经开始霸道的宣布主权,她,许温凉,从今天开始是黎非夜的妻子,再也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他。许温凉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允许过这种事情的发生。黎非夜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许温凉,我怎么能允许让你活在危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