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代表你也很想我?”
电话里,尉迟冥的声音裹着思念的味道,蔓延出来。“你们的保安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许温凉简单的说明意图。“你在那里等我。”
尉迟冥说完,便大步走出来了,他跟以前一样,即便是这样正式的场合,他依旧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风衣,脸上似有似无的挂着几分微笑,那么危险。“温凉。”
他终于可以叫回她本来的名字了,这种感觉真好,似乎一切都回到了那年夏天。“黎非夜呢?”
她望着他,脸色有些冰。尉迟冥脱掉自己的风衣想要给许温凉披上,许温凉的身体闪到一边,风衣就这样落在地上。尉迟冥冷冷的笑了,“你还跟以前一样,如此抵触我。”
“我问你,黎非夜呢?”
许温凉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温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靠近她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的眼底满是思念。“在你跟黎非夜宣战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跟你说从此便是敌人。”
她是黎非夜的妻子,她欠尉迟冥一个人情债,可是她却不能用感情来还。尉迟冥从地上拾起风衣,挂在臂弯上,“看来你在黎家基地锻炼的不错,心越来越冷了。”
许温凉看着他,不说话。“温凉,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杀了黎非夜,你会不会亲手杀了我。”
尉迟冥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次。“会。”
她早就告诉过他这个答案的。“所以我怎么会亲自动手杀掉他呢,我不想你一辈子恨我。现在我已经有了人类的温度,终于可以拥你入眠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从许温凉的脸颊上抚摸下去。“感受到了吗?我的温度。”
他的手术很成功,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许温凉只是看着他,不再说话。尉迟冥无奈的抽回手,“黎非夜在里面,你可以去找他了。”
在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许温凉已经走进大厅了,她的脚步很急切,刺痛了尉迟冥的心。许温凉,你在乎黎非夜的生死,有没有想过因为手术我的寿命不过十年……许温凉走进大厅,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抹颀长的肃杀身影。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许温凉,她一身裸粉色的棉布连衣裙,脚上一双湿漉漉的鞋子,刚刚踩过的地方还有很明显的水痕,苍白的一张小脸因为雨水的冲刷,上面还有些许水珠,更是憔悴的不成样子,紧紧贴在脸颊上的墨发昭示了她此刻的狼狈。“温凉?”
黎非夜蹙眉,大步走过来。“黎非夜。”
她冰凉的小手抓住黎非夜的大掌,温度从他的身体过度到她的手心里,瞬间温暖起来。黎非夜迅速脱掉自己的西装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下床?”
他很生气,言语里都是赤裸裸的怒意。“我担心你。”
四个字,让黎非夜原本想要发的火全部都浇灭了。“你这只笨猫。”
他不顾众人诧异的眸光,就这样把她抱了起来,一路出了酒会的现场。门口,尉迟冥就站在那里,看着黎非夜和许温凉两个人走下台阶,一路上了车,许温凉全程都没有注意到他。尉迟冥的胸口疼的厉害,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我的温凉,即便是抽干你的记忆,我也会把你困在身边。”
加长的林肯车里,黎非夜让左司把空调开到最大,取了干净的毛巾不停的在许温凉的身上擦拭着,他的脸色很难看,明显在生气。“黎非夜,你别担心,我就是来的时候淋了点雨,现在是夏天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他紧张的模样,许温凉有些心疼。“你知不知道坐月子不能吹风,更不能淋雨!许温凉,你是成心让我心疼吗!”
黎非夜满口的责备,却难掩心疼。如果不是因为他来酒会,许温凉也不会顶着大雨来找他,说到底还是他的错。“你别那么紧张,你看欧洲人都不坐月子的,没事的。”
许温凉拿过毛巾自己擦着头发,想了想,才开口问道:“尉迟冥开这个酒会的目的不是请大家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