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座位上的黎非夜,“BOSS,请问此次服装秀的设计是由您亲自操刀的吗?”
黎非夜风姿俊雅的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只是个商人。”
“那请问BOSS,关于纽扣的设计灵感是来源于什么,就像您刚才说的,您只是个商人,怎么会对设计感兴趣呢?”
记者们有种预感,这次挖到的新闻一定是个爆点。黎非夜侧眸,目光温柔的落在许温凉的身上,“因为很珍视一个人,你会把许多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记者们的心都激动了, BOSS是要当场表白的节奏啊。“BOSS,那请问高榕树对您来说有什么含义吗?”
黎非夜难得今天跟记者们说这么多话,似乎对于他们的问题来者不拒。“高榕代表生死相缠的爱情,我太太的父母把这种爱情演绎到极致,我和我太太也一定会传承这种至死不渝。”
“谢谢BOSS。”
记者们拿到了最爆点的采访,也就不再纠缠了,迅速撤出会场。许温凉凝着黎非夜的眼眸,心里说不出的感激。“谢谢你,黎非夜。”
“谢我什么?”
他轻笑。“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没有想到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开了一个服装公司,还把高榕树放进服装设计里。”
许温凉是真的很感激,高榕在她的心里代表了世界上最神圣的那份爱情,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几对情侣或者夫妻,就连死的那一刻都在一起。黎非夜揽住她的肩膀,眉目含笑。安冉从一边走过来,脸上写满八卦,“温凉你坦白说,现在是不是特别感动,你放心,你要是感动哭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许温凉翻了翻白眼,“你和黎非夜瞒着我这么久,还好意思问我感不感动。”
安冉笑容讪讪的,“我之前不是没机会告诉你吗?”
“没机会?我们中间见了好几次面好吗?安冉,你就是个叛徒。”
许温凉佯装生气。安冉要疯了,“你们两口子就成心那我开涮吧,一个警告我,如果我乱说话就把我丢去基地喂狼,一个又说我是叛徒,果然不能跟腹黑的人做朋友。”
许温凉见安冉生气了,马上起身安慰道:“我是开玩笑的,你生气了啊。”
“嗯,我很生气。”
安冉点头。“你可别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许温凉马上道歉。安冉忽然坏笑着看着黎非夜,“夜,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温凉了。”
“为什么?”
这句话是许温凉问的,这个问题她是真的很感兴趣。“很会认错啊,男人都喜欢乖巧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我完败啊。”
安冉叹了口气。黎非夜眯了眯墨眸,“你想多了,这只猫在家里从来不认错。”
“不认错?”
安冉一愣,“也是,不然的话你们两个也不至于每次吵架都弄的全世界都不安定。”
她忽而看向许温凉。“温凉,明明我跟你的性格差不多,可是你比我幸福太多了,你这种臭脾气有人把它当成优点,宠你宠上天,而我就只有自己爱自己的份。”
许温凉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没事,走吧,这个时间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安冉对两个人说道。“好。”
许温凉答应下来,然后又转头看向黎非夜。“可以吗?”
“嗯。”
黎非夜优雅的起身,牵起许温凉的手,“去会所吧。”
“那你们先去,我马上就到。”
安冉对两个挥手。许温凉坐在副驾驶座上,想着白天安冉跟她说过的话,不免叹气。“在想什么?”
黎非夜永远都这么在乎她的情绪。许温凉看着黎非夜的侧脸明灭,有些伤感的开口:“今天安冉跟我说,她被人安排相亲,对方提出要跟她结婚,理由竟然是因为安冉长的漂亮。”
“然后。”
黎非夜并不关心这些,能左右他情绪的,只有身边这只野猫。许温凉很认真的看着黎非夜,“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该怎么办?”
黎非夜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马路上,染上几分深邃,“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随便找一个人嫁了,还是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
许温凉抚了抚长发,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会出家也不一定。”
“所以这就是你和安冉的不同之处,每个人在遇到一件事的时候,都会有A和B两个选项,选项的结果也就会不同。”
黎非夜很耐心的解释给她听。“我似乎从来都来不及选择。”
她从一出生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一种责任,早已经不是可以选择的了。“以后负责选择,而我负责为你承担结果。”
他牵动薄唇。许温凉笑吟吟的看着他俊美如斯的侧脸。“那如果我选错了,掉进了火坑呢。”
“即便是地狱,我也会陪你一起。”
任何时间,任何地方,他都会护她一世周全,这是一个魔鬼的承诺。许温凉心满意足的笑了,黎非夜望了一眼身边这个小女人,她其实很容易满足,她要的不是锦衣玉食,也不是黎氏少夫人的头衔,她要的就只是他的一个承诺,和他一生相守。她简单的纯粹,让他这个魔鬼,都在慢慢同化掉。车子停在会所的门前,黎非夜拉过许温凉的手,很自然的走进去,许温凉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感,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在这里发生的,可是黎非夜喜欢,她就愿意陪她来。两个人进了专属黎非夜的那间包房,安冉他们已经到了。安冉只叫了苏御、清月和乔慕来,黎非夜坐在主位上,许温凉坐在他身边,另一边是安冉。“苏御也没吃饭,我就叫他一起来了,夜不会介意吧。”
安冉其实心里没有底,毕竟苏御和许温凉之前差点就假结婚了。“嗯。”
黎非夜淡淡的应了声,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封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安冉松了口气。清月了解许温凉的喜好,所以一早就把菜点好了,这会儿菜品陆陆续续的上齐,许温凉就大吃特吃起来。“温凉啊,你怎么弄的跟非洲难民似的。”
清月好笑的看着许温凉。“何止是非洲难民,我简直就是被非洲难民都遗忘的人类了,坐月子简直就是活受罪,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的,都要疯了。”
许温凉诉苦道。“得了吧你,兮儿跟我说你坐月子这一个月,鸡汤每天一个口味,都没有重过样,你还不知足。”
清月笑弯眼睛。“那你来喝一个月鸡汤,我就蹲在夜市里吃地摊就好。”
坐月子的口味都清淡,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更可恨的是,法国那段时间播什么节目不好,非得播舌尖上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