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间的爱好,本就因人而异。“想什么呢?”
以翔捏捏敏儿的鼻子。“我只是在看,你这修长的手,挺适合弹钢琴。”
“晚了,当初可以学琴的时候,我除了在看书学习,就是去运动场挥洒汗水。现在再说弹琴,来不及咯!不过,有你就够啦!你钢琴弹得那么棒!还有啊,没想到你还会意大利语,而且那么流利,你倒是说说,你还会些什么?”
我就这点本事,差不多都被你知晓了。小时候,对语言的学习要求多一些,普通话、英语、意大利语和法语。但因为流浪的缘故,现在意大利语最为流利。乐器方面,和汪林、Joe一起学的,我选了钢琴,他俩一个学吉他,一个学萨克斯。唱歌的话,不算专业,只是学乐器的时候顺便学了学声乐。运动方面,我们这帮人,多少都是要选一主项的。我练的是跆拳道。至于羽毛球、网球、高尔夫,都是后来的爱好而已。“跆拳道?什么级别?”
敏儿不知道,以翔到底还有多少惊喜会给自己。“黑带一段。”
“啊!求放过!还好我平常主要练跑,打不过,我就跑……”“难道我学跆拳道,就是为了揍你?”
以翔笑着揉揉太阳穴。“哈哈!强身健体,外加防身!不过,说起来,你们的童年也够辛苦的!被安排了太多内容。虽然你天资聪慧,但要把那么多东西都学得这么好,想必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敏儿前半句是开玩笑,后半句话,却是由衷地感叹,透着点心酸。“丫头是在心疼我么?没事,世间万物,自有其运行法则,想想其实是公平的。上天给了你优越一些的身世、家世,赋予了你更好的物质条件,在享受的同时,自然是要付出,也不能过于随心所欲。”
以翔淡淡道,他心里很甜很美,因为身边有一个会心疼他的人,可以听他说这些心里话。听以翔这么说着,敏儿想起了南英峰,那也是一位天之骄子,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但他竟然为自己争取了十年的时间。这十年,某种意义上讲,是属于他随心所欲的十年。“不许想别人!”
以翔看着思绪又飘走的敏儿,轻捏她的小脸,让她回神。“哦……啊!嗯……原来水晶锁的底部,锁芯部位有刻字。”
像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到的孩子,敏儿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JM,Jerry和敏儿,可以么?”
“当然可以,这倒是挺环保。不过你把锁芯设计成这样,如果有一天我想放手了,解开链子,就算是用链扣的钥匙开锁,将J和M分开,是这个意思么?”
“你……想……放……手?”
以翔咬牙逐字追问,看上去凶狠,可显然他信心十足,一点儿都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没有没有,纯属理论上的假设!当我没说!”
敏儿将双手半握拳,举在脸侧,眨着大眼睛,做投降样。敢惹跆拳道黑带一段,她是有活得多么不耐烦?就算她擅长跑,现在这般光景,她怎么跑?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不一会儿,敏儿眼珠转啊转的,似又有了很多问题。以翔看上去是在把玩她的手,实则她脸上每一个表情、细节,他都没有漏掉。“丫头,有问题就问,这副欲言又止,百般纠结的样子,像是在诱惑我哦……”“少来!”
敏儿把手从他的手里跳脱出,轻捶在被子上。接着,敏儿歪着脑袋,她确实有好多问题想问,从哪个问题开始呢?“以翔,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敏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喜欢你的?”
“恩!”
“这个问题真的很俗!原来我的丫头,也不能免俗啊!好奇宝宝一个!”
以翔好笑地看着敏儿。虽是嫌弃的话,但并没有鄙视的样子。“是又怎么样?你说不说啊?”
敏儿半仰着头,一副,你不说就给你好看的样子。以翔无奈笑笑,老实说,这样的敏儿看上去很刁蛮、霸道,更像一只不能轻易惹的小野猫,但他很喜欢这样的敏儿,难得一见,却无比真实。“我也不知道!”
“你……在……敷衍……我?”
敏儿一脸不信,故作恶狠狠地道,手放在他坚实的腹肌上,作势要掐他。以翔不怕“威胁”,抚上她的脸颊,手指轻轻勾画着她的轮廓,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折磨,又瘦了些,一阵内疚与心疼涌上心头,他微叹口气,缓缓道:“丫头,我从未骗你。你仔细想想,有时候我可能没有告诉你事实的全部,可但凡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
敏儿认真听着,威胁人的手慢慢放下来,她重新靠在以翔的胸膛。听他娓娓道来。最初对你的认知,是在故事里。我幻想过你的样子,更多是好奇与感激。在天台上的初遇,明明时间很短,可你却给我有故事的感觉,我一直不太相信一见钟情,但那天,我竟对你格外有意。后来的不期而遇,让我惊喜。覃阿姨家里,你的贴心,咱俩的默契,都让我倍觉温暖。很快,我知道了你是故事里的M姑娘。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自己离你很近。或许是因为我知道很多你的事情,而你却不知道我知道。慢慢的,我喜欢上和你一起喝茶、赏月、聊天,上班、下班,同呆在一个屋子里,哪怕只是各做各的事情,也心满意足。给你做东西吃,起初是我默默表达感激的方式。因为在我振作后,学习厨艺的整个过程中,我有一个小小的念想,就是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用学到的厨艺,为故事里的女孩服务一次。但后来,我看到你吃我做的东西,那么开心,那么满足的样子,我渐渐爱上了给你做饭这个工作。Dream会所里,你豪迈地和Tom斗嘴,女汉子的一面不胫而走,我却觉得那样的你很真实、可爱。月下秋千旁,和Tony那两个小鬼头又唱又跳的你,是那么开心,我知道那样的快乐与笑容,才是真正属于你的。我记得那晚,我失眠了,我问自己,卢以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个女孩子,一直保持,保持这本该属于她的符号。你总是看上去很理性、很坚强、很忙碌,但我知道那是你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因为你怕孤独。孤独的时候,内心里最放不下的东西,那份执念,就会跑出来作怪。所以平安夜、圣诞节,我好担心你一个人过,所幸,在最后一刻赶到了。谁知道,你跟小醉猫似的,倒也成全了和你推心置腹的聊天。本想开解你,到后来竟成了你为我解惑。海洋公园里的丫头,就像是快乐的精灵,也像是公主。我都不知道,当时我是更想当你的骑士,还是想当你的王子,总之,就是想能一直陪伴着你。跨年夜,得知你上台演唱的那一刻,我又激动又担忧。为你可能走出阴影而开心,却怕你受激过大无法承受。还好,我勇敢的丫头,虽有些失神落魄,但总算是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