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手机联系对方简直是绰绰有余的事。“接着我又按照您的吩咐，去查宋湘芜这些天的行动路线，我查到您和宋湘芜在咖啡店碰面的空挡里，叶允之也同时进了咖啡店，但是因为她的位置是视野盲区，不留心注意根本看不到她，所以您应该是没有发现，与此同时您和宋湘芜聊完出了咖啡店后，叶允之就走了过去和宋湘芜聊了大概半小时左右。”

这一切，大致和姜嫚推测的没有多少出入。估摸就是因为这个视野盲区，导致叶允之听到了那天她和宋湘芜的对话，她记得小怡这个名字，那天提到了，而且话里话外，都足矣证明宋湘芜不是宋家大小姐。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宋湘芜被刀架在脖子上，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和叶允之联手。昏暗静极了的主卧因为姜嫚身上渗透而出的冷意变得凉了一两分，听筒那边的阿瑾不敢挂电话，沉默的听着女人的吩咐，下一瞬，姜嫚淡淡开腔，“视频里她们说话的嘴型可以通过唇语专家分析出来么？”

“呃。”

阿瑾也不想告知这个坏消息，“小姐，成功率太低了。”

姜嫚默然了半晌左右。这么强有力的证据，只要能破解她们当时的话，最起码可以算一分证据，往警署一丢，警员办案多少可以找出端倪来。但是——娇艳动人的五官的沉静了下去，姜嫚抚额，良久后才道，“把监控视频发我。”

“好的小姐。”

电话被切断，五秒过后，邮箱叮咚一声，暗示有新的邮件过来。姜嫚刚收好那支见不得人的手机，主卧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与之还有争先恐后席卷而来沾染在身上的暮冬冷意。谢故先是愣了下，随后才道，“怎么不开灯？”

话落，指尖抬起，开了主卧的大灯。瞬间，主卧通亮，因为习惯了黑夜的姜嫚被这明晃晃的白炽灯光给刺的有点招架不住的闭眼。再次睁眼时，谢故的颀长身影已经立在了她旁边，低低问，“洗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