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豆腐做好了，到时候由你们支配。”

兄弟二人心中一喜，不管这些个豆腐乳能卖出去多少，他们得先给自己存上上几坛子的。售卖豆腐乳跟臭豆腐的前一两太天，销量的确是不怎么样。过了几日之后，豆腐乳的销量突然就窜了上去，竟然都隐隐有种供不应求的趋势。不过，苏莹当初说过的话他们还记在心里的。豆腐乳这种东西比不得豆腐跟豆皮这些东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出人命的。所以，在将当初那些个剩下的豆腐处理完之后，大家就都不在做豆腐乳了。不过，张氏却是盯上了豆腐乳的生意。她在听说豆腐乳的盈利非常高的时候，就偷偷藏了一些豆腐，打算自己做豆腐乳。不过，这些事情苏莹并不知道。“你说纸做出来了？”

苏莹震惊的看着赵伟烨，她没想到这些人的速度竟然这般的快。“嗯，其实早些天就做出来了，不过你在忙着豆腐乳的事情，我就没告诉你”苏莹瞪了他一眼。“这话也就你自己信。”

赵伟烨被戳穿了心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之前没有将事情告诉苏莹，的确是担心苏莹的心思放到了纸上，对豆腐就不那么尽心了。如今被人给戳穿，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走，过去看看。”

苏莹听到纸做出来了，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看看。赵伟烨瞧着她急切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这才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那纸还不算是成功。”

苏莹眨了眨眼，“这话怎么说？”

“老三说那些人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好几次了，可惜……做出来的效果一直不理想。”

苏莹皱眉，“怎么个不理想？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做出来的纸基本上都是那种软趴趴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写字。老三说那种纸，遇水及化，想来里面是哪里做错了。可惜他们做了好几次都是那样，就想让你过去看看。”

苏莹闻言，呼吸不由的一窒。“这么说，你们早就做出了那种软趴趴的纸了？”

赵伟烨点头，“效果不怎能好，就没有告诉你。”

苏莹都快哭了，她已经用了好几个月的树叶了。她一直以为卫生纸没有做出来，没成想人家早就做出来了，只是没有告诉她。苏莹心里恨，恨自己有时间去豆腐坊，有时间去田地那边，怎么就没有去造纸坊那边看看呢？赵伟烨看着她那一脸快要哭了的神情，吓的连忙走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上了？那纸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吧，没人会说你什么的。”

苏莹原本不想搭理赵伟烨，可听他还敢提到纸，苏莹抬手就锤了他一拳头。可惜，力道太小，对赵伟烨来说，这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谁告诉你那纸是用来写字的？”

苏莹瞪眼。赵伟烨被她问的有些懵，纸不是用来写字的，还能用来干嘛？苏莹瞧着他的神色，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哼，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纸都是用来写字的。”

说着，就打头朝着造纸坊的方向走。赵伟烨瞧着一眼她那傲娇的背影，到底算是跟在了她的身后。苏莹过去的时候，赵铭还在门口的方向拿了一张手帕大小的纸在发呆。听着有脚步声，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到来人是赵伟烨跟苏莹，连忙站起了身。“这就是你们造出来的纸吗？”

苏莹指着赵铭手里的一块纸问道。赵铭点头，“这种纸比书肆里卖的纸要软很多，没有办法写字、记账。”

说这话的时候，赵铭的脸上有些懊恼。他们的人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尽人意。苏莹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手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很是满意。造纸坊里的人也瞧见了苏莹过来了，连忙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苏莹手里拿着的纸，众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愧疚。苏姑娘已经将造纸的方子给了他们了。但他们却没能将纸给造出来，苏姑娘瞧见那纸，应该很生气吧。苏莹原本还在打量着手里的纸，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众人都低着头，不由的愣住了。“你们这是做什么？纸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

“可……可这纸不能用啊。”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一脸纠结的看着苏莹手里的纸。苏莹刚想问好好的纸怎么就不能用了？话还没有出口，她就想到赵伟烨刚才跟她说的话。“你们别误会，我写的方子就是为了造出这种纸的。这种纸……也不是用来写字的。”

众人闻言，都抬起了头来。“不是……不是用来写字？那……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大哥，纸难道不是写字的？”

赵伟烨没吭声，纸当然是从来写字的，可苏莹造出的这种纸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这个……是用来如厕的。”

苏莹的话音刚落，整个造纸坊门口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那鸟叫声不绝于耳。造纸的几个人都呆在了原地，看向苏莹是神色都带着几分呆滞，让人瞧着莫名的多了几分喜感。“咳……你这个……这个真的是用来如厕的？”

最终还是赵伟烨先开了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是啊，染上了风寒，不停的流鼻涕也可以用这个纸。用帕子的话不怎么干净，而且有点太浪费材料了。”

众人沉默，虽然他们没有想到苏莹造出这个纸是用来擦屁股的。但是不可否认苏莹说的没有错，用这个纸用来擦鼻涕可要比帕子剩材料的多。而且，用帕子不停的擦鼻涕，的确是有些不干净了。“你们这个纸做了多少出来？”

“制作了两捆，因着都是软趴趴的，我们没敢做的太多。”

苏莹点头，“能带我去看看吗？”

赵铭便带着她去了放置卫生纸的地方，看到那缠绕在竹竿上的两大捆卫生纸，苏莹都快要哭了。这么长时间来，她以为这些人没有做出纸，还苦巴巴的用着树叶擦屁股。没成想，人家这里已经做了那么多的纸了。“你们将这个纸切成一个竹节的宽度，然后再准备一些竹节，将纸缠绕在竹节上，就像你们这个一样。到时候我们这个卫生纸也是能拿出去买的，这个卫生纸若是大家用习惯了，手不定会成为寨子里的一项稳定的收入。”

众人方才在听到苏莹说这些个纸造出来是用来擦屁股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们原以为这批纸造出来，就能跟镇上的那些个书肆合作了。要说这什么的钱做好转，可不就是那些个书生的钱吗？若是读书人想要练字，就离不开纸笔，他们若是造出来纸来，那他们寨子里可就再也不用担心银钱短缺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