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她出去了一趟。”
“张氏?”
苏莹眉头紧皱,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张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来。“不是没有腰牌不能出寨子吗?她是怎么出去的?”
苏莹奇怪,寨子里的腰牌目前也只分发给了那些个下山去售卖豆腐的人。“是她丈夫的腰牌。”
“啊?你的意思是……是她偷的腰牌溜出去的?”
赵伟烨点头。“可是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呀,将寨子里的方子给了东山那边的人,对她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吧。”
赵伟烨嗤了一声,“我记得你之前还跟我说过,人性都是自私的。怎么?你自己现在反倒是忘记了?”
苏莹一噎。“东山上的人给了她什么好处,竟然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当家贼?”
“是不是她还不一定呢,毕竟那日去了豆腐乳,紧接着便下山的人又不止她一个,还是需要审问过后才知晓。”
“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但若真的是张氏的话要怎么办?我记得她好像跟寨子里的人成亲了。”
“那就要看看她丈夫有没有参与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老二跟老三处理,让寡嫂也不用担心。”
这些时日寡嫂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只要外面有点动静,寡嫂就会往门外跑,苏莹知道她这是担心了。毕竟寨子里出现细作可不算是小事儿。“我知道的。”
张家,张氏自从得了那二十两的银钱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甚至有时候想着苏莹可能会被赶出寨子,她还会时不时的笑出声来。毕竟一个无用的女人对寨子来说就是一种负担,还不如早点弃了的好。张氏心里美的很,刚想去再数数自己藏起来的银钱,院门就被人给大力的踹开了。张氏被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男人,张氏张嘴就骂,“你是不是有点毛病?开门不会用手开吗?非得用脚踢,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若是换做了平日里,张氏这般的说,他丈夫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去哄她。可今日张氏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听见自家男人有什么动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是死的吗?哄人都不会哄。当初嫁给他,还不如嫁给黑虎那呢,想到黑虎对李氏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张氏心里又忍不住的犯酸。这辈子嫁给了这种男人,也是她倒霉!张氏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转身就进了屋子。张氏的丈夫瞧见张氏这个模样,心中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想要追进去质问些什么,不过想到赵衔跟他说的那些个事情,他到底还是忍了下去。但是望着张氏的背景,他的眼神顿时就沉了下去。若是这个女人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寨子的事情,那就别怪他无情。张氏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做好了已经跟她合离的打算了,瞧着丈夫还没有进来哄着她,张氏的心里很是不痛快,拉开了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哼,男人都是贱骨头,看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收拾他!”
张氏恶狠狠的嘀咕了一句,做好要跟丈夫吵架,让丈夫睡在地上的打算。可惜,她等了好半宿,都没有瞧见男人进门。张氏心里很是生气,她想要出去找人。但是想到她娘曾将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是秀才的女儿,生来就商贵。张氏觉得她娘这话有道理,瞪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转头又躺了回去。因着她觉得自己的丈夫一定回来找她道歉,来哄她的,后半夜倒也睡的香甜。因着丈夫昨日惹了她心里不痛快,张氏一大早起来并没有做丈夫的早饭。想着丈夫一定会跟她低头,也没有出去找人,反倒是自在的在家给自己缝着衣服。整整一天的时间,丈夫依旧是没有回来,张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瞧着天色越来越晚,张氏的心里越发的忐忑了起来,就连晚上休息的时候都没能睡安第三日,家里的院门终于动了。坐在院里的张氏见此,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但她想到曾经她娘教导她的那些话,她便又重新的坐了回去,但是眼神却是一直盯着院门的方向。当她原以为是丈夫回来了,没成想进来的是一个女子的的裙摆。等人进来了,张氏这才瞧见是在学堂里做工的一个女子。“柳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不是丈夫,张氏的心头忍不住的失落。眼神也暗淡了几分,仿佛瞬间失去了光彩。柳儿过来的着急,也并没有发现张氏严重的不耐烦。“张家嫂子,你可知道山下今日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哪里会知道?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得赶紧给自己做两件新衣服的,免得天气冷了没衣服穿。”
名为柳儿的女子在看到张氏手里的衣服之后,眼里闪过了几分羡慕的神色。“真羡慕姐姐,每年都能有新衣服穿。”
张氏闻言,不由的扬了扬下巴,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都说了不要买了,家里的衣服都多的穿不来了。可你大哥不听啊,非得要给为买些新布料来,说去年的旧布料不好看了,用来做鞋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