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这句话说完,看了旁边的兄弟一眼,那兄弟配合的哈哈大笑几声,仿佛现在就已经开始在笑话冥陵了。冥陵只是唇角微微斜勾,那弧度冰寒而俊美,带着不屑的意味。“看来中了枪伤之后,你的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冥陵那醇厚的音质响起。“你……”一哥的属下冲动的准备上前跟他打一架,却被一哥拦住了。一哥刚才嘲讽的表情也变得阴暗和愤怒,对冥陵说道,“冥陵,中枪这个仇,我一定会找你报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女人。”
“很好,我等着你来杀了她,反正对手的女人也玩够了,你杀了她也正好帮我解决了后患之忧。”
冥陵无所谓的态度,轻轻的抬了抬手,那样子说得好像很感谢一哥似得。让一哥赶紧去将苏暖暖给干掉。一哥一看到他这个样子,脸色立马变得更差了,猛的回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属下,“怎么回事?”
难道他的调查有误?那个属下立即报道,“那个女人跟冥和当地的时翼都有纠缠,之前的新闻爆出那个女人怀的是时翼或者冥陵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明白。”
“废物!”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一哥愤怒的踹了属下一脚。这么说,那个苏暖暖不一定是冥陵的软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冥陵的孩子。而且刚才的视频中,那个赵凤霞也说了,苏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是时翼的!那么他要是杀了苏暖暖就毫无意义,半点威胁不了冥陵,还会惊动当地的警察,到时候他们要行动就更加举步维艰了。冥陵这个意思是,他为了抢时翼的生意,为了打败时翼,竟然把他的女人弄过来玩么?等玩够了就抛弃?一哥分析出冥陵话语里的意思,看到冥陵那个平静又冰寒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忍不下这口气,他绝对不会败给冥陵,他千辛万苦才挖掘的信息,绝对不能凭冥陵的一面之词就否认。他面对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的冥陵,咬牙切齿的道,“你想唬弄我?呵呵,冥陵,你太小看我了!你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却玩了这个女人这么久,你若是不在乎,我直接杀掉就可以了!”
冥陵轻笑一声,“随便你,这是你自己的权利。我今天来,只是看看你,老朋友这么长时间不见面,来了彼岸是都不来问候我一声。”
冥陵自顾自的走过去,在餐桌边坐下,拿着茶杯看了看,又放下了。一哥和他的属下现在又不能把冥陵怎么样,因为冥陵虽然只是只身一个人来到了他们的基地,但是他们依旧杀不了他。冥陵的本事不容小觑,一哥尚且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他们的根据地要暴露不说,还有可能会损失一大半。要杀冥陵,必须有万全的准备和计谋。‘要是抓到冥陵的软肋就简单地多。这么多年来,冥陵之所以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就是因为他没有背景,没有在乎的人,没有软肋,他又不怕死,所以敌人拿他没办法。虽然他姓冥,可是谁都知道他是被冥家赶出来的,他恨死冥家的每一个人了,更别说在乎冥家的人,所以别人找不到他的软肋。一哥将心底的愤怒暂且压制下去,走到冥陵对面坐下,拿出一个新杯子,给冥陵倒了一杯酒,“说得正是,老朋友见面,怎么能不喝两杯……”冥陵转过目光,看向一哥,看到一哥保持着疏离的笑容。冥陵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来,轻轻摇晃了几下杯中那明红的酒液,随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哈哈,一向不怕死的冥,竟然怕我下药么?”
一哥看到他这个动作,突然仰头笑了一声。冥陵撩起眼眸看他,冰寒的眼眸是无所畏惧,“80年代法国好酒,果然是老朋友的待遇。”
他朝一哥举了举杯子,那深邃的眼眸盯着他,唇边敛着的是似笑非笑。一哥表情有些僵,自然是被冥陵的话语打脸了。冥陵不是在嗅是不是有毒,而是在鉴定这是什么酒。他的确懂行,只要轻轻的闻一闻就知道是那款酒。一哥面上有些挂不住,咬了咬牙,拿着杯子跟冥陵的被子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将红酒喝了一口。冥陵也将酒杯放在唇边,却只是轻轻的啄了一口,那幽深的黑眸放在一哥身上自始至终没有移开,唇边的似笑非笑让人感觉诡异。一哥放下酒杯,对冥陵说道,“我看你今天也不是空手来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冥陵唇角微勾,“你想多了,我就是空手来的。”
一哥皱眉,“为了来看我?”
冥陵会有这么好心?才怪!他不背个炸弹来就是对他的恩赐了。“猜对了。”
冥陵将酒杯放在桌上,往里边推了一点,撩唇,深邃的眼放在一哥身上,“听说你身体康复了,特地来看看你。”
“不必了,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别忘记,我中枪是拜谁所赐,该杀你的时候,我不会手软,别套近乎。”
一哥丝毫不领冥陵的情。他这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又来摸摸人家,让人家不要喊疼的做法。反正一哥是咽不下这口气,在J州抢了他的生意,还打伤他,现在空手来看看他,就想他一笔勾销?想得倒是很美呢。对于一哥不客气的话,冥陵没有动怒,反倒拍了拍一哥的肩膀,“你都在我家安装摄像头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杀我,你还太嫩。”
“你!”
一哥猛的将他的手耸开,愤怒的瞪着他。还真不愧是在J州腥风血雨的冥陵,还是一贯的狂玩自大!一哥咬了咬牙,“今天我杀不了你,总有一天会杀了你!就算杀不了你,杀了你最爱的人,杀了你的女人,也能解恨!”
一哥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若是能杀掉冥陵在乎的人让他痛苦,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冥陵眼眸里划过一抹冰寒,冷笑道,“最爱的人?女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