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锦洋到底还是跟着容梓言出去了。在他热吻了她,强调了她不是容梓言的替身之后,因为容梓言的一句话,跟着容梓言出去了。江月下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那张跟容梓言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蛋。即便是她不爱郎锦洋,可是被郎锦洋丢在谁都不认识的包厢里,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她还是觉得尴尬。所以,才会借口出来。“你真以为自己耍弄一下小心机,做出欲拒还迎的样子,就让郎锦洋对你死心塌地了?”
讥嘲的男人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她眯眸,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男人。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缭绕的烟雾后面,一双眸充满了鄙夷。“你算什么东西?从夜魅出来的贱货一个。不过只是容梓言的代替品而已。”
江月下轻轻一笑,她转身靠在洗手池上。双臂环胸,眉眼间的冷淡意味更重了几分,“丁先生,这儿是女卫生间。你跑来女卫生间,一副娘炮长舌男对我冷嘲热讽,难不成你喜欢的是锦洋?”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丁明轩扔掉雪茄,眼前的女人素颜精致,明亮的灯光下,皮肤雪白剔透,眉眼间那股子深厚的冷淡意味,让她看起来像是高高在上的名媛。就连气质极为出众的郎锦绣都比不得她。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想要去征服,踩在脚底,践踏或者羞辱。他舔了一下唇瓣,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上。“江月下是吗?跟我。你对于郎锦洋来说,不过只是容梓言的代替品而已。等到容梓言回头,他厌了你,你还是得回夜魅。”
江月下轻笑了出来,雪白柔细的指,轻勾起了肩膀上一缕漆黑的发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步步朝着她走近的男人。“与其将来做一个周旋在众多男人中的高级女,不如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
她就像是没有看到丁明轩眸中宛如野兽般炙热狂猛的光芒,就像是没有看到丁明轩将门反锁上。“跟你?你确定你能碰得了我?”
她笑得烟视媚行,藏匿在骨子深处的叛逆,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彻底释放了出来。“就你这身无半两肉的白斩鸡,能碰得了我吗?”
“你说什么?”
丁明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被这样一个女人赤果果的蔑视。“耳朵聋了?”
她的眉峰微微挑高,站直了身子,朝着门口走去。“我现在心情不好,没时间跟你废话。”
手腕,被丁明轩的大手扣住。丁明轩脸色铁青,俯首逼近了江月下,对她冷笑:“江月下,你给脸不要脸。容梓言看来对郎锦洋回头了。我今天在这儿上了你,你以为郎锦洋会在乎?”
说完,大掌撕向了江月下的衣服。江月下眸光深处戾气闪过,反手捏住了丁明轩的大掌,丁明轩痛叫了一声——他清楚听到了腕骨发出的咔咔声音。江月下扣住丁明轩的肩膀,反扭在他背后,按住他高瘦的身躯,用力朝着洗手池的边缘撞去。柔软的肚腹里面,五脏六腑全部打结。江月下低头,一把揪住了他的短发,丁明轩发出粗重的喘息。惊慌的眸,撞进了一双深黑的眸中。那双眼睛很美,眸光深处冰凉无比,那紧扣住他下巴的手,也冰凉的像是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我说过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江月下一字一字慢慢道。“还有,别惹我。也别用刚才那样的眼神,对我说那样的话。”
雪白的脸蛋,一侧沉浸在暗色之中。她的声音很轻,却令人毛骨悚然:“否则的话,我下次就把你的眼睛挖掉,把你的舌头割掉。”
说完,她放开了丁明轩。丁明轩高大的身子,软软得瘫了下来。看着江月下打开门离开。他的眸子里浮出了惊恐——这个女人真得是夜魅里面出来的?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全身依旧都在疼,他哆嗦着手指,拨通了电话:“梓瑜,江月下的确是很难搞。我没有弄到她,恐怕陆湛不好出面了。不过,你放心。梓言果然来找锦洋了。有梓言出面,锦洋肯定会放你一马。”
“明轩,那我也要谢谢你。”
梓瑜温柔却又充满恨意的嗓音传来。“不管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让锦洋彻底厌恶了江月下!没有锦洋的保护,我看那个贱女人跟我怎么斗!我要整死她!”
…………江月下踏出了卫生间,她反复擦着刚才自己被丁明轩握住的手腕。粗糙的掌心,陌生的味道和温度,犹如毒蛇裹在她的身上似的。她淡淡凉凉的想着,丁明轩怎么会知道她是从夜魅里面出来的?既然丁明轩知道,那包厢里其他的人,看来也是知道的。郎锦洋吻了她,又因为容梓言把她弃之于不顾,可曾考虑过她会受到那些男人的欺辱?唉,死孩子太任性了。他不像是完全不在乎容梓言的样子。若是容梓言开口,让他回来,他是否会和她离婚?江月下乱七八糟的想着,慢腾腾得走着。走廊长而曲折。晕黄的灯光,让走廊越发显得安静起来。这样的走廊,让她不由得想到昨晚那条仿佛都快要通向地狱的暗巷。一种冰凉的感觉,缓缓蔓延开来。江月下顿住了脚步,脸色微微发白。这样的环境,让她不由得想到了昨晚遭遇到的那个神秘男人。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嚣张,出现在这儿。她深呼吸,将恐惧的感觉压了下去。她好像是迷路了,不记得包厢在哪儿了。抿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她拿出了手机,拨出了郎锦洋的电话。刻在电话刚响起的瞬间,她旁边的包厢门倏然打开。一只大手快而狠的夺过了她的手机,摔在墙壁上。江月下一惊,刚想要呼救,嘴唇被人捂住。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尖。她被人拖进了包厢里,包厢的门砰得一声,用力甩上。紧随其后的丁明轩见状,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