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下皱眉,眸子里面闪过了一抹痛色。只因为原本抵抗着她的郎锦洋,突然咬了她的舌头一口。很疼。随后他的唇,就准备贴上来。她立刻移开,同时也将郎锦洋扣住她后脑的手,扒拉了下来。郎锦洋眸光有些迷蒙,看着她的唇瓣,舔了舔舌头:“还要……”“要你个大头鬼啊要!”
俊美的脸露出小娃儿讨糖吃的表情,没有任何违和感。她喂他吃的是药,不是糖。郎锦洋皱眉,脸上满满得不高兴。“高烧的锦洋竟然有点萌……”霍夜柏N度懵逼,心中诡异得闪过这个念头。而就在此时,郎锦洋身子一软。他本来就高烧,强撑着。此时高大的身子,沉沉压向了江月下。霍夜柏见状,立刻想要去扶郎锦洋上床,“我来吧!”
江月下看着霍夜柏脸上尚未来得及收好的类似花痴的表情,她的身子灵巧避开,“不用,我来。”
霍夜柏再度僵住,看着江月下以她娇小玲珑的身材,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力度,打横抱起了郎锦洋。他没有看错吧!霍夜柏去揉眼睛——锦洋身材很好,典型的模特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体重绝对不轻。“就……就这么抱起来了?你是大力士?”
结结巴巴的语气问了出来。可江月下抱起他,就跟抱小娃娃似的,轻巧得很,还有空回答霍夜柏。“我在殡仪馆工作。抬尸体习惯了。”
她看了一眼霍夜柏。抬……抬尸体?霍夜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只是因为江月下的话,还因为江月下突然看向他的眼神,宛如看尸体一般的冰冷眼神。郎锦洋在江月下怀中蹭了蹭,化解霍夜柏心中突如其来的恐惧,“好晕哦……”“睡着了就不晕了。”
江月下眼神转柔,将郎锦洋小心的放在床上,让他趴卧着,他的背有伤,她把被子盖在他的腰下面同时将空调的温度调高。“我好难受……”郎锦洋侧首看着她,略显凌乱的刘海下,双眸湿漉漉的,像某种小动物。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江月下的衣服。“你睡醒了之后,就不难受了。”
江月下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我不想睡。”
他的声音很轻,就那么看着她,“睡着了之后,我就看不到你了。”
她的眼眶一热,手指抚上了即便是刚才喝了水,也依旧有些干皮的唇瓣上,“这次不会。你醒来之后,我还在。”
“我不信你说的话。”
他定定得看着她,“你很讨厌我,我的吻让你恶心。你跟别的男人走了,你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你……”眼泪几乎流下来,江月下深呼吸。“我不信你说的话。”
他再度道,然后拖过了扔在一旁的衬衫,把袖子绑在了她和他的手腕上。他笑了,模样稚气,“嗯,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衬衫绑得很松,稍稍用力,就会挣开。江月下紧紧咬着唇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得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六年前。在少年的唇吻过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推开他!身旁,男人低叹的嗓音传来:“锦洋怎么这么萌!哈哈,衬衫的袖子怎么能绑人?哈哈……”笑声,被女人扫过来的冷眸打断,“很好笑吗?”
嗓音冷的像是冰碴子。“没有。”
弯腰看得霍夜柏,背脊再度挺得笔直,看向了已经睡了过去的郎锦洋。“我只是单纯得觉得锦洋发烧的样子好可爱!好想让人去捏捏他的脸!”
江月下眸光危险,“你是不是对锦洋有企图?”
一个男人看另外一个男人可爱?还想着去捏脸?霍夜柏该不是弯得吧?小狼从小外表就很出众,不只是容易招惹女花痴,就连男花痴都有。“企图?”
霍夜柏脑子转不过来,为啥江月下的眼神看的他毛毛的?亏他刚才觉得江月下还有点小帅。“你走吧。”
江月下冷冷下了逐客令。“我是锦洋的医生!他身上有伤,不能沾水。如果高烧持续不退的话,得用酒精给他擦身体!”
霍夜柏还想着看一会儿萌萌哒的郎锦洋。擦身体?做梦!看着霍夜柏几乎冒绿光的眼睛,江月下直接站起身来,连推带搡,像是赶小鸡仔一般,将霍夜柏轰了门口。“不用你。我来就好。”
当着霍夜柏的面儿,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差点砸扁霍夜柏高挺的鼻子。霍夜柏气急,用力敲着门板:“江月下,你有点自觉好不好!锦洋都打算跟你离婚了!你还给锦洋擦身体!你这是占锦洋便宜!”
离婚?江月下听着霍夜柏的咆哮,睫毛颤了颤,走到床边,看着趴卧在床上的郎锦洋。她将衬衫的袖子,认认真真得绑在了她和他的手腕上。在揪出那个变态到底是谁之前,她不会和郎锦洋离婚的!……郎锦洋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喉咙的极度干渴。“好渴……”薄薄的眼皮,像是压了巨石一样。“水来了。”
温柔带着些许嘶哑的嗓音传来,水杯抵在了他的唇边。他睁开眼睛,看到得便是脸色苍白,眸光漆黑温柔的江月下。这样的温柔……手一挥,水杯砸在地上。“滚!”
他死死得盯着她,气势骇人,通红的眸有着危险。这样的眼睛,很容易跟那只变态重叠在一起。江月下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晃了晃自己的手,温软的笑:“你绑着我,让我怎么滚?嗯?”
白色的袖子,将他和她的手腕牢牢得绑着。“你难道忘了?这是你绑得我。”
江月下睁眼说瞎话,先前的确是郎锦洋绑得。可是他绑得太松了,他在发烧,睡得不安稳。来回翻身,稍稍一动,就会松开。于是她重新给绑紧了。郎锦洋脸上表情,瞬间有些空白。只听着江月下有些得意得碎碎念,“我就知道,你醒来的时候会闹脾气,会把杯子给摔了。我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