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端水喝,可是刚含了一口,郎锦洋突然开口:“我明白了。你想要去参加前男友和小三的婚礼。”
噗!嘴巴里面的水,全都喷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她一边咳,一边错愕的看着郎锦洋:“什么……什么前男友……小三?”
她这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道?郎锦洋眉峰轻皱,看着她咳嗽得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于是抽出了纸巾,去擦她的嘴巴,眼角。“梓瑜和陆湛上床的事情,现在搞的人尽皆知。梓瑜到底是名门闺秀,她只能嫁给陆湛。”
所谓的名门,向来把面子看的比天还要大。当然,郎锦洋绝对不说,梓瑜和陆湛之所以会这么快结婚,是他一手促成的。“呵呵。渣男配狗,天长地久。”
江月下干笑,拿起筷子,低头做出埋头苦吃的样子。可是,一双筷子夹住了她的。“别吃,脏了。”
郎锦洋一边夹着江月下的筷子,一边给欧浩打电话。“重新准备两份吃的。”
“为什么要重新准备?”
江月下制止了郎锦洋,“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我不嫌弃自己的口水脏。”
他肯定没有试过三天只啃过一个馒头的日子。江月下话一说完,看着郎锦洋眸子里面的厌恶,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子,不是跟她同甘共苦过的孩子。而是豪门继承人。眉眼间,不知不觉添了几分小心翼翼,“你叫欧浩准备一份就好。”
“不用了。”
郎锦洋挂断了电话,收回了筷子,淡淡开口:“你刚才不是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吗?这么多,你自己吃不完。”
“可是……”上面已经喷上了她的口水了。“没事。我又不是没有吃过你的口水。”
他夹菜,放在了口中。深邃的眸,放在了她粉红的唇瓣上,眸光热了。江月下的脸,陡然涨红。几乎立刻明白,他所说的吃她的口水,指的是什么——她嘴对嘴喂他喝药!心中突然有了三分羞耻,七分自鄙自厌的感觉——她真是一头没节操的老牛,这么一颗小嫩草,她都能下的去口!她可比他大五岁呢!他是一颗刚回走路的小奶包的时候,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心中罪恶感十足,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如同嚼蜡,很快便放下了筷子。娇美的脸蛋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而郎锦洋则是吃得很慢,动作也很优雅,视线一直都放在她的脸上。小桌子上的菜,基本上被他全都吃完了。全能助手欧浩进来收拾的时候,看着几乎堪称是风卷残云一般的盘盘碗碗,有些讶异郎锦洋的好胃口。他的眸光,在江月下身上一扫。郎先生的胃口会这么好,全都是因为她么?想到郎锦洋让他查的关于兰博基尼的事情,欧浩眼神一黯,收拾好了之后,悄悄退出了房间。而江月下只顾着发愁怎么让郎锦洋带着她去参加陆湛和容梓瑜的婚礼,根本没有留意到欧浩的异样。郎锦洋抽出了纸巾,轻擦了擦嘴,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淡淡开口:“你别苦恼了。我会带着你去参加陆湛和梓瑜的婚礼。”
“啊?”
这对江月下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可她行事向来小心翼翼,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喜悦不说,还胆怯怀疑得看向了郎锦洋。“我没有非要去参加婚礼啊。为什么你会想要带我去呢?不去可不可以?”
她不一定非要通过郎锦洋,去参加婚礼的。“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从椅子上起来,坐在床边。手臂支撑在她靠着的床头,漆黑的眸,堪称锐利得打量着她。“我没有害怕。”
她本能就道。可看着他的眼睛,她脸上露出了无奈,改口:“好吧,我承认。我害怕,害怕你生气。毕竟,你很介意我和陆湛曾经同居的事情。”
刚重逢的时候,她拒绝和他滚床单,他就讽刺她是为了给陆湛守身。“不是同居。只是一起住而已。”
他很认真得纠正她的说辞。“你说,因为那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你不能和男人上床。那你和陆湛之间,就是清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眸子轻眯着,“还是说,你又在骗我?你和陆湛不是很干净?”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卫生纸还要干净!我向你发誓!”
江月下指天立地,生怕到嘴的鸭子又给飞了。“哼。”
他冷哼了一声,修长的指,把玩着她肩膀上的发丝。那一声,哼的她心里毛毛的。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去参加婚礼?还带着我去?”
他从小就性子冷傲,不像是爱凑热闹的那种人。“笨蛋。”
他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不是说过吗?郎家和容家是世交。我是郎家的继承人,容梓瑜是容家的大小姐,她结婚,我自然得去。”
“而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也得跟着我去。”
她是他的妻子……江月下五味杂陈,她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身份。郎锦洋没有错过她复杂的表情,他知道,他得给她时间去接受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变化。他淡淡开口,继续道:“更何况,你和我一起去参加陆湛和容梓瑜的婚礼,你岂不是会很爽?”
“很爽?”
爽什么?江月下的注意力被转移,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嗯。”
他点了点头,下巴微抬,俊美的脸,因此显得倨傲。“不管如何,你和陆湛到底在一起六年。就算是养条狗,也养出了感情。你就真得一点都不在乎陆湛劈腿?你就一点都不想要在他的婚礼上示威?”
“示威?”
江月下彻底变成了鹦鹉,呆呆得重复着郎锦洋的话。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着,精致的脸蛋,呆呆的。他极少看到江月下这么呆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郎锦洋忍不住,低头在她张开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把她揽在了怀里,接着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我比陆湛长得好,比陆湛家世出众,比陆湛有钱,我甚至比陆湛要年轻。陆湛的新婚妻子喜欢的人还是我。你和我一起去参加陆湛的婚礼,不是对劈腿男最好的示威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