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大学。她笑得很开心,叫了汪诗雨以及孤儿院内其他的朋友,一起喝酒庆祝。她不许他喝,她的酒量很不好,又因为很开心,喝醉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了。那一夜暴雨,他们都没有回家。在附近的酒店内,开了房间。他原本只想着照顾她,可在她柔软的身子靠过来的时候,在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没有控制住。第一次吻了她,抱了她。心惊胆颤得一夜都没有睡。清晨,在酒店房间里面洗漱的时候,他踏出了浴室,可已经没有她了。当时,他彻底慌了。回到了两个人一起住的地方,他才发现她已经回来了。对他的态度,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对于昨晚的事情,她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直到他旁敲侧击,她才开口:“昨天我喝得太多了,在酒店里面和诗雨留宿了一夜。”
从她闪躲的表情里,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她根本不知道和她上床的人是他。后面,他借故喝醉,想要对她说出真相。结果,却被她推下楼。然后六年的分离。汪诗雨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她心中有着疑问:“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
“孩子没有死。现在在我的身边。”
显然刘美珍是骗了汪诗雨和慕念初,说孩子死掉了。汪诗雨闻言,脸上露出了惊愕。“孩子的脸上,有着拇指大的粉色胎记是么?”
郎锦洋继续道,“郎家的孩子,脸上都会有那样的胎记。随着年龄渐长,胎记消失。”
当然,并非是所有的脸上有胎记的孩子,都是郎家的孩子。当时,他看到刘美珍怀中抱着的云默,也只是在赌那是他和江月下的孩子。他赌对了。汪诗雨听到郎锦洋准确说出了那个孩子脸上的胎记,她终于信了郎锦洋的话。“既然你早就知道月下给你生下一个孩子。可这六年里,你一次都没有试图去找她。”
汪诗雨开口,想到了萧炎对江月下所说的话。“你在恨她。恨她亲手敲断了你的腿。”
郎锦洋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痛苦更深。汪诗雨已经开口:“你恨错人了。当初打断你腿的人,并非是月下。”
郎锦洋猛然抬眸,看向了她。汪诗雨在小酒店里面,听到江月下和萧炎所说的话之后,就立即打电话问过了陆湛。当初,是陆湛把月下送回来的。郎锦洋知道汪诗雨从不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骗他。怎么会不是月下?后来,他回到了郎家,发现容梓言的相貌和江月下长相堪称一模一样的时候,他也怀疑过。查过容梓言的底细。可她的自闭症情况很严重,根本不可能离开A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所以你才会不相信月下爱你。”
汪诗雨看着郎锦洋惨白的脸,她自然不可能会对郎锦洋说出陆湛。“在别人挑拨你和月下的关系,你也从不相信月下。”
她不想指责什么,可是看着郎锦洋的眼神,到底是露出了怨恨。“你知不知道?在离开B市之后的一年,她几乎彻底疯了,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记得的人,只有你。每天心心念念的只想着你,想要回去找你。可是,她不能回去啊。”
“她之所以会疯,是因为那一晚在慕家天台上,她被男人险些强迫之后,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念初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那个心理医生却不断暗示月下,她被人强了。而后面月下的确怀孕,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根本不可能打掉。这个孩子的出生,也彻底摧毁了月下。她以为这个孩子是她被人强迫才会有的。”
听完汪诗雨的话,郎锦洋踏出了病房。身子靠在墙壁上,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