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氛围不对。颜尚看到一些斥候岗哨脸上露出了鄙夷,顿时心中糊成乱麻:“糟了,我等惨败逃回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散播出去了?”
颜尚这就一个无奈。虽然颜尚知道会有那么一刻,但没有想到来的那么早。“不过还好,他们都不知道内情,这里面还是有我周旋的空间。”
颜尚看到他们眼中只有鄙夷,这些鄙夷的眼神,眼神很是熟悉。以前每每有将领打败仗时,都是如此。就算是颜尚,听到别人打败仗的时候也是露出这样的神情。所以颜尚并不感到意外,相反让颜尚心中欣喜不少。“你们暂且驻扎在这里,收拢残兵。”
距离韩遂的大帐越来越近,颜尚把手下安排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营地角落。“记住了,那些嘈杂乱说话的,我要让他们开不了口。懂了吗?”
颜尚眼中露出冷酷。颜尚的亲卫手下看到颜尚如此眼神,不由打了个冷颤,连忙点头:“明白了!”
“好好去做,事后我自然会给你们奖赏。”
颜尚随意画了个兵,就叫几个心腹手下去办事。他独自一人,前往了韩遂大营。越是靠近韩遂大营,颜尚就莫名的感到一股威压,一股肃杀之意向他压来。到了韩遂大营门口,那股肃杀之意更加的强烈了。站在门外,颜尚的小腿竟然忍不住的发抖。“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颜尚看着纹着虎豹门帐的大营,硬着头皮咬着牙进去了。“颜尚将军到!”
颜尚一入门,还没见到韩遂时,门口站着刀斧手守卫高领声喉。听到们挖守卫高昂响亮的声音,颜尚心中不由疙瘩一声,只见身上的压力越发的大。四周都有审视的目光投向他。特别是主座上的韩遂,一段十多米的路程,对于颜尚来说是煎熬的。颜尚一步一个脚印做到韩遂的坐下,韩遂说话跪在地上磕首:“败军之将颜尚,见过韩遂大人!”
颜尚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又冷寂了几分。韩遂还是没有说话,作为上的韩遂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眯着眼,似乎在打量颜尚。在等待途中,其他同样受到风声的诸路西凉诸侯脸色也很不好看。本来还想说几句,但看到主座上面色严峻的韩遂,硬是憋着没有说出来。但作为羌人的烧当羌王自然忍受不住,他猛地一拍桌,对着颜尚呵斥道:“颜尚,我问你!阿骨打呢!”
烧当羌王在看到颜尚甲胃上尽是伤痕,一脸苍白灰烬风尘仆仆,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当从颜尚口中说出,败军之将,心中骇然大跳。他重要心腹之一,心爱将领女婿阿骨打不会……危险了吧。“颜尚小儿,你倒是说话了!”
“以前说话不是很威风么?怎么?现在成了哑巴?”
一些跟阿骨打关系不错的羌人豪帅,也不由站出来起哄说话。颜尚依旧没有说话,没有理会烧当羌王等人的逼人。而是垂下脑袋,等待韩遂的发话。见到颜尚还是不开口,烧当羌王就把战火烧到了韩遂身上,质问韩遂:“韩遂!当初我可是把我手下的一万健儿郎叫到你手上,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那不要怪我烧当羌不客气了!”
韩遂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他猛地拍桌看向你烧当羌王:“事到如今,你还想我说些什么?我不也一样派出了一万西凉骑兵?”
烧当羌王直接威胁起来,这弄得西凉诸侯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开心。谁人不是派出了军队?就好像只有你烧当羌派出军队一般,他们西凉诸侯也是派出了两万,韩遂不也是派出了一万骑兵?我们都不急,你一个羌人急什么!“是啊,烧当羌王,做人要讲道理?你急,我们就不急吗?”
西凉诸侯张恒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觉得他没有猜错的话。此次出征烧当羌王的部队一定损失惨重。说不定韩遂的西凉骑兵也是如此,他那几千兵马步卒?相信和他一样,大多数的西凉诸侯不会太放在眼里,烧当羌王之所以那么急,为阿骨打出头。除了阿骨打是他女婿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吗?“好了,先等韩遂大人问问颜尚再说吧。”
另一路西凉诸侯杨秋出来打圆场,他不想场面闹得太难看。毕竟现在三家共治,谁也不强谁也不弱,这才是他们这些西凉诸侯希望看到的局面。虽说他们也看不爽烧当羌王,但也不能让烧当羌王脸色太过难看。“我……”烧当羌王也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口中,只能重重的冷喝坐下。转而用嗜血残忍的目光投向了颜尚,威胁道:“要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颜尚,我比要你好看!”
说完烧当羌王看向了韩遂。这句话看似对颜尚说的,实际上暗指韩遂,烧当羌王不是不知道颜尚是韩遂手下的。听到烧当羌王这般威胁,颜尚感受到烧当羌王的注视,后背不由冒起了冷汗。他虽然猜到烧当羌王话中背后的含义,但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烧当羌王对付,所以定夺这件事的话语权,还要落在韩遂身上。顷刻间。颜尚心里闪过好几个摆脱自己,诬陷栽赃马玩的念头。“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