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她有些害怕外,其余的,她都不在乎。以尉迟家的名义借贷,这种事,她本来就不打算做。至于一年内怀上孩子这件事,她也完全不在意。因为,她根本也没打算一直跟尉迟恭明在一起。当她处理了沈氏的事情后,她原本就打算跟尉迟恭明离婚的。可怜了病秧子对她的真心。“很好,你还算识相。”
尉迟夫人接过沈晏殊签了字的契约书,笑容终于变得和悦不少,“晏殊啊,你也别怪妈心狠。其实,我们都明白。这场联姻,建立的基础,原本也不是出于双方平等、信任对方。”
“你们沈家要钱,我们尉迟家则要的是一份平安。如今,恭明因为你,身体好转,妈对你还是很看重的。只要你别做那些让我失望的事情,我想,就算日后你没能留下恭明的孩子,我还是会给你丰厚的赡养费,让你以后衣食无忧。”
沈晏殊不禁笑了,“妈,客套话,您就不必说了。既然您和我心里都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那么,往后,我们就各取所需吧。”
说完,沈晏殊也不打算再敷衍尉迟夫人,转身便拿着她的那份协议离开了书房。……“你说什么?”
尉迟恭明的卧室里,不可置信地声音忽然从屋子里传出。只见小橙鬼鬼祟祟地进门,把自己透过书房门缝,偷听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尉迟恭明。再看眼下的尉迟恭明,哪里还有宿醉后,昏迷不醒的窝囊模样?尉迟恭明咬着唇,深呼吸一口气,听到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他假装喝多了,又皱着眉心,躺了下去。“唔,晏殊……别走……”喃喃细语,不断从他的口中蔓延出来。沈晏殊帮他盖上被子,然后将协议书,藏在床底下,也跟着睡了过去。许久后,尉迟恭明听到房间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沈晏殊的身侧,抚摸她的脸颊。“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像是做好了准备,尉迟恭明轻手轻脚地将协议从床底下抽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小橙,备车,去烟雨咖吧。”
他并没有忘记,今天,是他去见尉迟祭的日子。尉迟祭处理了一早上的文件,晌午十分,才让冷言开车,把他送到了烟雨咖吧。刚刚进去,已经看到尉迟恭明就坐在他以前常坐的那个位置等他。此刻的咖啡厅,只有师傅一个人,其余的客人、服务员,全部被清场。尉迟恭明看到尉迟祭来了,想到之前抚摸沈晏殊脸颊时候,不小心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尉迟恭明便再也无法对眼前的人,心生敬畏。“你来了,坐吧!”
尉迟祭自然也察觉了尉迟恭明照比以往完全不同的冷漠态度。“不必了,二少爷长话短说吧,我很忙的。”
燃起一支烟,尉迟祭站在窗边,单手插兜道。“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满脸愤怒的尉迟恭明揪起衣领,按压在窗户上。尉迟祭怔了一瞬。几秒钟后,他却是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对尉迟恭明装傻道:“二少爷在说什么呢?谁是你哥?”
“你!”
尉迟恭明彻底的火了,一拳头砸向尉迟祭,狠狠地指责道:“我早就说了,晏殊是无辜的。可你为什么就是要伤害她?”
尉迟祭脸色忽然间沉了下来,将烟头摔向地面,碾压,“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尉迟恭明哑口无言。“可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是你的女人,没关系吗?”
尉迟祭笑得意味深长。“哦,也对,自从你们两人结婚以来,你好像还没有碰过她,可惜了,沈小姐天生媚骨,缠着人的时候,还真是令我销魂蚀骨。”
“嘭!”
“尉迟祭,你说够了没有!”
听到这些话,尉迟恭明再也忍不住地开始挥拳头殴打尉迟祭。尉迟祭冰冷的紫色眼瞳也瞬间变得更冷了几分,抓住了尉迟恭明不停朝着他挥动的手臂,直接将他的一条胳膊给卸了!“啊——”尉迟恭明顿时疼得冷汗直流。尉迟祭趁机用脚踩在他身上,紫色的眼眸冷冷的凝着他狼狈不已的模样,笑道:“尉迟恭明,是你自己护不住身边的人,怪不得我。只是很可惜,你没机会尝一尝她的滋味儿有多销魂!”
话落,未等尉迟恭明开口,尉迟祭已经脸色阴狠的直接用手捂着他的嘴,将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对身后尾随的冷言道:“把他给我丢进那个地方,也让他尝尝我当年受过的苦!”
说完,尉迟祭一脚将尉迟恭明踹晕过去,而后对咖啡厅的师傅使了个眼色,跟个没事人一般的离开了那家咖吧。与此同时,云城机场,一道颀长、儒雅,充满了阳光的身影,此时此刻正提着行李,大跨步地走出出口。“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您都不知道,这几年,老爷跟夫人可担心您了。一直盼着您回来继承家业。”
男人见到熟悉的身影,微笑地张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扣在小狼崽一般的佣人头顶上说道:“阿福,你胖了!”
青年阿福被男人这么一摸,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嘿嘿笑了声,调侃道:“少爷,您要是个女人,我肯定娶您!别的人在我眼里,那真的就像白开水似的。”
“贫嘴!”
男人听到阿福的话,顿时笑容可掬的锤了下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给他,放到车后座,他才跨上车,询问阿福,“知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我回国?”
“啊?这……”阿福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一脸衰样地说道:“云逸少爷,云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