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手上拿着鸡腿,嘴巴上还是油腻腻的:“多练练就好了,没有什么技巧和捷径,脚踏实地比什么都重要。”
江鹤鸣虽然很有天资,但什么事都喜欢找捷径,这是很不好的。“那那些所谓的化学反应究竟是什么呀?我一直听你说,我都没见过呢!”
苏云溪站起身,这还不好办吗?“一会儿我带你去实验,让你看看这些所谓的反应,加深记忆点。”
边说还不忘吃鸡肉。江鹤鸣看着快被吃完的肉肉:“你给我留点呀!”
伸手就来抢苏云溪的烤鸡。苏云溪死死护住:“你要别的东西什么都可以拿走,烤鸡留下!”
“别呀,你让我也吃点呀!你看我每天都那么辛苦,是吧?”
-校场叶慎玦拿起长枪,宛若游龙、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使得一手无与伦比的枪法。“九爷的枪无人能及,威震海内,就是不知九爷在这里使了什么手段,能让陛下对苏云溪的看法有那么大的转变?”
安北成拍着手,大步走向叶慎玦。叶慎玦将长枪扔向疾风:“安世子来前线,可是得了军令?”
安北成嘴角微勾:“陛下有令,让本世子来前线历练一番。”
老狐狸,看你还有什么话。叶慎玦拿起端盘里的汗巾擦汗:“本王是三军统帅,本王的命令才是军令。安侯也是统帅三军的人,这些道理他从未告诉你吗?”
安北成的笑容僵在脸上,恨不得杀了这个老狐狸。“九爷这样说,是没把陛下的话放在心里吗?”
叶慎玦身子微侧,撇了他一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念你是初犯,本王且不和你计较。”
说着,看向三军整齐划一的样子。疾风叫停了他们。叶慎玦站在高台上:“诸位,今日将要签署和平协议,等到明日,诸位就能班师回朝!今日要请诸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九阳边境暴乱!”
“得令!得令!得令!”
和女帝对抗了那么多年,叶慎玦太了解女帝的性子了,要让她善罢甘休,绝对不可能。但到现在她都没有动作,实在是有些奇怪。安北成冷笑一声:“我会让他那么快就结束吗?”
-月明星稀,安北成穿着夜行衣前往九阳。“听说是你要见朕?”
女帝打着哈欠,宽松的衣裳在身上尽显慵懒。安北成跪在女帝身前:“请女帝与本世子联手。”
女帝侧卧在宝座上:“那你说说,朕为什么要帮你?”
“女帝帮我除了叶慎玦,本世子能为女帝巩固地位。”
女帝起身,回到屏风后面的床上:“送安世子出去。”
安世子被侍卫扶起来,摆出一副“请”的姿势。安北成低吼:“女帝真的甘心吧九爷拱手让给苏云溪吗?”
女帝眼睛微微闭上:“感情上的事情是两情相悦的,强求不得。”
“那本世子若是能让摄政王心甘情愿的和您在一起呢?”
女帝的眼睛睁了一下,又缓缓闭上眼睛:“叶慎玦,你听到了吗?”
叶慎玦绕过屏风,走到安北成面前:“对亏了女帝。”
女帝翻了个身,身边的侍卫吹灭床边的蜡烛。“叶慎玦,人就交给你了,别忘你欠了朕一个人情。”
……疾风见到叶慎玦回来,身边还带着穿了夜行衣的安北成。脸色骤然降低:“九爷,此人如何处置?”
“押回去,让陛下处置吧。”
-谈合很顺利,叶慎玦简直就不敢相信女帝居然没有从中作梗的意思。三军整顿整齐,班师回朝。刚落地,叶慎玦仅仅是转了个头的功夫,苏云溪就被骑着马的叶羽寒抱走。苏云溪看着和大部队越来越远,吼道:“叶羽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叶慎玦发现苏云溪不在的时候,已经无法抽身。叶羽寒眸底猩红,像是疯魔了一般:“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不让你走,你便不许离开本王!”
苏云溪被带到郊外的别院里。落地,她就往外跑。“啪”!响亮的一声,苏云溪承受不住男人力量,堪堪地跌倒在地上。她挽起的头发,散乱了半边,左半边的脸火辣辣地疼,身子紧绷了起来。“看来,你真是被本王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叶羽寒逼近苏云溪,扣住她纤细的脖子。苏云溪被迫抬起头,看着男人眼底的杀意,藏不住的冷笑。“楚王当着众人的面劫走我,到底是谁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楚王还在禁足吧?”
叶羽寒的修养,在此刻被一个女人拆得支离破碎。他抄起身边的马鞭,挥手打在苏云溪身上。疼痛剥离着她的寸寸肌肤,让她皮开肉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抬手想要反抗。“来人,给本王按住她!今日本王要好好教训苏云溪!”
两个壮汉抬来受刑的凳子,把她按着。叶羽寒疯魔般的挥鞭,没一会儿她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像是野兽的爪子在她身上划过,没有留下一寸好的肌肤。不知打了多久,苏云溪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叶羽寒打累了,才收手。苏云溪像是一滩没有骨头的血水,瘫软在地上,身后湿漉漉、黏糊糊的,想来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叶羽寒垂眸睨了眼苏云溪,一瓢冷水劈头盖脸的浇来。苏云溪被提起了一口气,下巴被叶羽寒死死捏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反倒是很喜欢她这样低眉顺眼:“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她出来。”
苏云溪是被身上的伤疼醒的,周围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婢女。婢女见她醒来,拿来一瓶药,重重地放在苏云溪眼前:“既然行了,我也好上药了。”
苏云溪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撑起自己破败的身子:“水……”婢女没好气的倒了杯水,抬起苏云溪的头就灌下去。楚王说只要不死就行。苏云溪被水的温度烫到,喉咙发麻。婢女上药的手法很重,苏云溪咬牙,吃痛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