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现在就顺眼多了嘛,其实我也喜欢过一个女子,也想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
苏云德摆出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宇文靖眨巴的眼睛,像是个渴望求知的小孩子。“那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谁说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了?最好的喜欢就是能给对方自由!”
宇文靖低下头,他听懂了,也知道这话的用意。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珍珠簪子,递给苏云溪:“一切还能再回去吗?”
苏云溪接过他给的簪子戴在头上:“会的,那你会成为明君吗?”
“会……”二人相视而笑,宇文靖喝了烂醉回去。一步三回头,望向苏云溪的眼神,像是在给自己的救赎。宇文靖活得很幸苦,这是他感觉到最轻松的一次。在子全的搀扶下,享受月光。…清早的马蹄声,在天驰街道上。梧桐的落叶把整条小路点缀地金碧辉煌,在晨光下分外的美丽。苏云溪喝多了,躺在床上还没醒来。叶慎玦站在她床前,看着睡得正熟的苏云溪,忍不住笑了一声。就去了皇宫。日上三竿,又到了老时间,苏云溪果然是醒来了。这个小习惯从未改变过。清月按时送来洗漱的水:“刚刚九爷来了,姑娘可感觉到了?”
苏云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柔顺的头发不用很刻意的管。“九爷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去哪儿了?”
“去皇宫了。”
“靖儿他……”苏云溪心里有些隐隐担心,毕竟之前叶慎玦并不是宇文靖的对手。“姑娘放心吧,九爷自那次回去后一直在研究永澄帝的剑法,发现他除了出剑快就没有任何优点了,力量上的缺乏让他注定了抵挡不住九爷的进攻。”
“靖儿的剑法不是已经炉火纯青了吗?在天驰已经没有对手了。”
苏云溪一边在认真洗漱,一边在想今天见叶慎玦要穿什么衣服。“九爷也说他的剑法很厉害,一般人找不到进攻的机会,不过九爷擅长的是长枪……哎呀,这些事情奴婢也不懂,姑娘要是感兴趣可以问问九爷。”
苏云溪倒不是很担心叶慎玦,倒是很担心那个可怜的孩子。“苏姑娘用早膳了吗?本王带了小笼包。”
叶慎玦从门外进来,拿了食盒。苏云溪的衣服还没换好,叶慎玦不以为然。看到她的眼神躲闪,叶慎玦问道:“苏姑娘有心事吗?”
她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不知道怎么告诉旁人,她担心宇文靖。“过来。”
叶慎玦双手摊开。苏云溪乖乖的低着头走过去。叶慎玦把他抱在怀里:“你心里的担忧,本王都懂。其实靖儿的本质不坏,就是误入歧途了而已。今天本王找了他,也和他聊了,本王觉得他以后看得会是明君。如果你以后还是担心他的话,可以常过来看他。”
苏云溪把头埋在叶慎玦的怀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宇文靖一年来没有让他感觉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是我没有出现在靖儿的世界里,不会让他误入歧途,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不会看着他一错再错,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
叶慎玦揉了揉苏云溪的后脑勺:“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或者这就是靖儿该经历的呢?本王要是和你一样,或许会害死更多了。”
苏云溪不是圣母,但她有恻隐之心,会自责会难过。“你和靖儿都不是圣人,但是你们能够用自己的能力,让百姓们原谅。”
苏云溪知道了该怎么做,她唯一厉害的是药理,在临走之前,她让江鹤鸣编写了一本中药药理典籍。里面有她学到的所有重要名称和特性,还有最佳搭配伴侣,有后世的智慧,还有现在没有的提纯技术。临走时,宇文靖在城门口摆宴送行。苏云溪把书交给宇文靖,希望这个能够让天驰的医药水平进步。她把遗漏在鹰赤王府的药瓶整理归类:“这个你留着,按照上面的用量和用法,会帮到你的。”
宇文靖手里紧紧拿着苏云溪给的东西,身后的子全和流鸢想要分担,被他阻止了。“靖儿的别院,会一直给姐姐敞开大门的。”
江鹤鸣看着两人聊太久,难免担心:“云溪不会是喜欢上宇文靖了吧?”
苏云德在身后,用扇子拍了拍江鹤鸣的脑袋:“你想什么呢?云溪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关心孩子的!”
“何尝不是这两人相互之间的救赎呢?”
叶慎玦并没有插足两人之间的谈话,而是静静的站在马旁等待。…和叶慎玦共乘一匹马,苏云溪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很安心的在马背上,不管哪种颠簸,靠着叶慎玦,睡得很安稳。-芳华院,日影明媚。听说了苏云溪要回来,沈柔音并没有坐以待毙。她揉捏着帕子,把玉雅叫进来。“本宫原以为她在天驰永远都回不来了,为什么还闹了这一出,她怎么就能回来了啊!”
玉雅给她倒了杯茶:“侧妃娘娘别生气,苏云溪再怎么样也是天驰有册封的皇后,冷宫里的容氏,也会对她避之不及的,娘娘再也没有拦路的人了!”
“容氏对本宫而言又能怎么样?本宫担心的是她回来会大受民众爱戴!你忘记了天驰永澄帝的那句‘世间女子无数,唯有苏云溪能脱颖’吗?”
玉雅顺了顺了顺沈柔音的气,宽慰道:“侧妃现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她在天驰一年了才回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呀?到时候只要好好传她的秘闻,陛下会再答应她和摄政王的婚事吗?”
沈柔音的手里绞着帕子,眼睛里满是不屑和为难:“她的手段,本宫死都不会用,但天驰皇帝对她的评价那么高,本宫传出去的闲言碎语,他会信吗?”
“不会信,但抵不住人多口杂,陛下最注重皇室的颜面了。”
“之前毁了她多少次名声了?我们这个陛下信了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