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程小小这副正经的样子，居然是在临别之际。“程舵主，原以为你是苏家的人，没想到是宫羽楼，不知你的主子是和九爷有什么过往吗？”

如风送来东西和行李，整理的给她的东西。“主子或许不希望我说出来。”

叶慎玦打断如风即将出口的话。“程姑娘一直以为本王是那个负心王爷，对吗？”

程小小的脸红了一阵：“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九爷，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定还上。”

她也洒脱，并没有多做解释。如风见叶慎玦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笑脸相迎道：“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啊，还好没有酿成大错，等雨停了，姑娘就该启程了。”

…“九爷，妾准备了银耳莲子，九爷来妾这边喝一碗暖暖身子吗？”

“你是何人？”

“妾乃是九爷的兰夫人。”

“九爷，我先走了。”

程小小最后看叶慎玦的眼神，意味深长。冒着大雨，策马离开。“谁让你来的？”

叶慎玦眸子一沉，冷冰冰地质问道。兰夫人跪倒在地上：“妾是看九爷身边多了个女人，就想着……”立威吗？皇后身边的人，果然能耐都很大啊。叶慎玦站起身，睨着兰夫人：“程舵主是宫羽楼的人，你最好不要多问，也不要瞎传。皇后这边你知道怎么说的，别添油加醋。”

兰夫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满脸的尴尬。“九爷在说什么呀，妾听不懂。”

“装疯卖傻，那我今天也和你说清楚了。县主就算回去了，也是九爷的未婚妻，摄政王府的正妃，没事也别经常去溪竹园翻东西，我看到不止一次了。”

如风并没有给兰夫人面子，就算她是九爷的妾。摄政王府里，只对苏云溪一个人客气，也只认苏云溪。兰夫人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些武艺，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到了。“如风大人说的是，是妾不懂规矩了。可你说我动县主的东西，这个罪名我不认。”

兰夫人跪直了些，辩驳道。如风冷笑一声：“你是不想承认吗？”

“本来就没做的事情，妾为何要承认？大人这样污蔑妾，究竟是何用意？想在县主回来之前，把妾赶出去吗？你就不怕妾告诉皇后娘娘！”

“你去告就是了……”“本王有证据。”

叶慎玦弯下腰，眸子里是冷漠疏离，映衬着滂沱下雨，尖利难以接近。“九爷……”“这个王府，是本王的，你就算动什么小动作，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

兰夫人跪在原地，呆呆看着二人离开。当初宫宴上的一面之缘，心里便有了这个男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融入这里，但这里的人一直把她当作外人。兰夫人用手帕擦去脸上的眼泪。“县主，何苦要让兰儿进府呀……”缓缓站起身，独自一人回去，背影尽显沧桑。想进府是为了私情，并不是因为皇后。兰儿是杨皇后培养出来最有力的谍者，曾为杨皇后得到沈相的把柄，也得到重臣的府兵规制，居然没忍住自己的情谊。…叶慎玦和如风在背后默默看着她。“九爷为什么说一开始不让她进府？”

“是云溪让她进来的。”

“那您为什么还不把她赶走？您不会在和县主赌气吧？还是说九爷看上她的美貌了？说来也是，虽然舞女出身，但她身姿和面容都长得不错……”如风话还没说完，叶慎玦就已不见了踪迹。“九爷您生什么气啊，您这是去哪儿？属下还没说完呢！”

这一刻，叶慎玦是多想念如风啊。“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边境多买点消息，没听到程舵主在朝堂上怎么说的吗？”

“那您和玉奴娇是什么关系啊？”

“你有这个闲工夫想，不如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