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苏云溪就一直在享受叶慎玦带来的福利,一直在被叶慎玦庇佑,众人尊敬苏云溪,不是因为她身后的苏家,而是因为叶慎玦的地位和尊容。就算是赋闲在家的叶慎玦,洪安帝的恩赏就没有断过。这样能让洪安帝有美名的同时,还能被世人效仿歌颂。“你在本王身后,跟在本王身后不好吗?本王有能力能够护你周全的,你就算是在摄政王府里面什么都不干,也没人敢敢动你一根汗毛。”
苏云溪知道,叶慎玦是在担心自己,他很少说那么多的话,很少对一个人吼。他言语上、脸上的关心已经无法掩盖住了。房间内的灯火被点燃,明亮的灯笼点亮了溪竹园,江鹤鸣被疾风挡在外面进不来,只能担心的朝着门内喊。“云溪怎么样了?九爷让我进去,我给云溪把把脉!你让我进去啊!”
疾风神色不动,他在门外守了大半天,不敢放任何人进来。苏云溪看着自己已经换了一件干净单衣,被洗干净的身子。“是九爷为我换的吗?”
她现在只希望,只是昏迷中做了一场梦,其实在侍奉的是清月。“本王花了好大的功夫,生怕把你弄疼了,你受伤了都不安分,还在乱动,没办法,只能本王多劳累一点了。”
苏云溪顿时脸红的像是苹果一样,烫烫的像只蒸熟的螃蟹。说话磕磕绊绊的:“那……什么都……什么都看到……看到了?”
“这是自然啊,被本王看到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除了本王还有谁能够帮你处理伤口?”
苏云溪无语了一阵,不还有清月和烟栀吗?这俩应该很乐意效劳。哪怕是已是后半夜,听到了苏云溪苏醒的消息,清月和烟栀也能及时穿好衣服来看她。叶慎玦满意的看着苏云溪,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行了,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好不好?”
他温柔的样子,让苏云溪有点措手不及,刚才还在训斥的样子,现在又开始关心苏云溪。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嘴嘴干……”苏云溪从醒来到现在,就是想要喝水。这委屈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叶慎玦绕过屏风,发现茶壶里已经没有热水,才发现从下午到现在,他为了照顾苏云溪一点水都没有喝一口。“放他们进来。”
他一声令下,门外的人蜂拥般的冲进来。“云溪,你怎么样了,我听说禁军下手都是有技巧的,你这样是最严重的,你看你现在脸上那么惨白,肯定很疼吧?我来看看。”
江鹤鸣说着就要上手,烟栀拉住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况且我和清月都在,也没必要让你这样麻烦一下。”
“云溪说过,医者仁心,在医者面前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之分,思想不要停滞不前,小小年纪别像个老古板一样,这些礼教的最烦了,天天嘴里喊着礼数的人,也一定是很无聊的。”
江鹤鸣的语气,活脱脱像是苏云溪的样子了。烟栀倒吸一口气:“话是这样说,但毕竟……”她看向叶慎玦,没有多说话,也示意江鹤鸣多注意。“这有什么啊,况且我是医者,和九爷不一样的,你也没必要这样提点我,难道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江鹤鸣的脾气一上来,谁说都没有用,更别说让他放弃给苏云溪上药的事情了。叶慎玦眸子里的灰青散发着阴冷的光,声音霸道威严的传来:“鹤鸣,去倒一壶茶,云溪嘴巴干了。”
江鹤鸣听到是苏云溪想要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这摆明了就是想要支开江鹤鸣的,如风见状也跟了上去。叶慎玦看着远走的两个男人,屋里只有他和清月、烟栀两个婢女,顿时觉得眼睛里都干净了许多。苏云溪看着他的小朋友行为,嘴巴干的都不想说话了。这样幼稚的小朋友,真不像叶慎玦这样只手遮天的藩王。清月和烟栀对视了一眼。“姑娘躺了大半日了,想来肯定是饿了,奴婢和烟栀姐姐去厨房,帮姑娘准备些面吧!”
叶慎玦点了点头。这两个像是逃命一样跑了出去,真是会看人脸色啊。苏云溪有点为难了,这都大半日了,要上药了。叶慎玦满脸的得意:“看来现在只能有劳本王来给你上药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我的手没有受伤,我……”“嗯?”
叶慎玦语调上扬,有些威胁的意思。苏云溪只好作罢,不敢再说什么。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在紧绷的地方感受到了一股很放松的感觉。这种样子,怎么那么像是在耍流氓呢?苏云溪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芳华院,快到凌晨,灯火在被撤下的时候。沈柔音忽然被一个感觉惊醒了,整个人都是一种很糟心的感觉。叶羽寒被她大动作给惊动了,把她继续揽回床上:“出什么事了?”
沈柔音蜷缩在叶羽寒怀里,声音沙哑的说道:“音儿有些不安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姐姐会不会真的出事。”
她下令要对苏云溪下死手的,熬过今晚,苏云溪就永远不会在她面前出现了,以后她就算是高枕无忧,也没有问题。等到给楚王生下嫡长子,这位子就稳了,日后等把楚王扶上皇位,她就是扶璃的皇后,母仪天下,什么九皇叔,什么苏云溪,都被她贬到尘埃里。一想到这些,刚才的不安也消减了一点。自从那次没了孩子,叶羽寒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只知道苏云溪受刑的时候,叶羽寒拿着查到的证据去皇宫证明苏云溪的清白,她以为自己要完蛋。没想到叶羽寒抹去了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沈柔音的心中多了很多的宽慰,就算苏云溪回来她也不怕,只要她在,就没有人能够分走属于她的宠爱,哪怕是那个弃妇。“音儿放宽心,你都送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