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路瑗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忽然嗅到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烟草味,眼睛立刻就睁开了,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打开卧室门冲出去。客厅里空无一人,然而阳台门却半开着,顺着透明的玻璃门望出去,恰好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恰逢今天下了雪,漫天碎絮般的白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那人的肩头,唯美得像是一场梦。“枭枭?”
路瑗话音刚落,那人便缓缓转过身来。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俊脸,路瑗只觉得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立刻像只脱缰的野马,直接朝着他飞奔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笑道,“你怎么来了?”
司徒凌枭低头看了眼,发现她果然没穿鞋,立刻就板起脸来,“都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路瑗轻哼一声,“我本来就不大。”
司徒凌枭怕她着凉,没有跟她争辩,直接将她打横扛起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路瑗虽然知道司徒凌枭只是生气自己没穿鞋,可是好几天没被他抱过,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一边急急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将小脸往他胸口里埋。司徒凌枭看到她这个反应,低沉地笑出声来,“怎么,你还会害羞?”
路瑗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没好气地抬起头来瞪他道,“谁说我害羞了?我,我只是有点冷。”
不料司徒凌枭却气定神闲吐出两个字,“活该!”
路瑗气结,刚要答话,却听司徒凌枭又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不穿鞋就乱跑,信不信我把你绑在床上!”
路瑗愣了下,脑子里突然脑补出前不久上映那部《五十度灰》的场景,小脸当即就红了,压低声音嘀咕道,“几天不见,怎么口味突然变这么重了?”
司徒凌枭没听清,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路瑗赶紧摇摇头,努力将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画面摇出去,“没什么,我说几天不见,我是不是变重了?”
司徒凌枭假装掂了她两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像的确变重了。”
路瑗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竟然还当真了,而且还说得这么确凿,当即就恼了,“胡说,我哪里胖了,肯定是你力气变小了!”
司徒凌枭啼笑皆非。说重了的是她,说不重的也是她,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可没说你胖了,我说的是衣服重了。”
路瑗这才满意地放过他,穿好鞋后便将他朝门外推,“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司徒凌枭倚在门口不走,似笑非笑道,“不需要我帮你参考参考吗?”
路瑗扔给他一个白眼,故意气他道,“就你的品味,还是算了吧。”
司徒凌枭知道她生性害羞,也不再为难她,转身朝着厨房里走去。路瑗换好衣服出来时,房间里的烟味早就散了,只剩下饭菜的香味。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路瑗眼神越发柔和,忍不住走上前从后面拥住他,“枭枭,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司徒凌枭挥了挥手中的勺子,“一边去,别打扰我。”
路瑗闻言,果然乖巧地放开他,只是在他忙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坏心地捣乱。“哎,你拿错了,那个是盐,不是糖。”
“哎呀,这火太旺了,锅快烧起来了,快点拿水浇一下。”
“咦,这菜油好像用完了,要不咱就不放油了,直接用水来炒吧?”
司徒凌枭原本就不善厨艺,之前特意跟陈妈学了两个菜,本来想用来讨好下这个小女人,谁知道被她不安好心这么一折腾,整个厨房只差没烧起来,更别提做什么早饭。望着司徒凌枭灰头土脸的样子,路瑗在旁边笑得差点缓不过起来,“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司徒先生,竟然也有这一天。”
司徒凌枭板着脸孔不说话,剑眉如利刃般朝着她嗖嗖刮来。路瑗却压根不怕他,没心没肺地嘲笑了他一通后,才拉着他走出厨房,往浴室里一推,关上门就要离开,“看来这早餐是吃不成了,我要去上课了,你就在这儿好好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