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了秦太太的特权向秦穆求证过的，虽然那家伙回答得很高冷，但是她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几乎没有拒绝的。“你什么意思？”

杨帆眯起眼，“我知道你和GLB秦总的关系好的，但是苏语晨你要明白，你虽然负责GLB项目，人家合作的是我们阳宇事务所，而不是你苏语晨个人。”

这话，其实也没错，如果能忽略掉语晨这个可以时时刻刻吹枕边风的人的话。“总之，不管你批不批，我是一定要辞职的。老板你心里很清楚，许总监已经走了，我不可能还留在这里的，你又何必给大家添堵呢？”

语晨真的很看不上他这样的举动，幼稚至极。语晨辞职的事，杨帆是早就猜到了的，许诺这次离开带走的不过语晨和小晴，但是其他人的蠢蠢欲动和忐忑不安都已经渐渐地表现出来了，除非他能立刻接到一个大项目安抚人心，否则就算赛文坐上总监的位置，恐怕这个业务部也未必能在短期内稳定下来，要知道许诺手下这一批人可都是精兵强将，他们现在不走并不代表以后不走。想到许诺就这么潇洒地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杨帆心里就呕得要死，所以在语晨的事情上才会多做了点小动作，他就是不想让语晨轻轻松松地离开。“杨总，以后大家还在一个圈子里，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语晨叹了口气，说实话她实在是懒得和老板继续纠缠，想到他龌龊地算计她和许诺，她心里就藏着一包火，她真怕自己再不办妥这件事就要扛起什么往他头上砸过去了。“你也知道大家在一个圈子里，如果你忘恩负义的名声传出去，你以为以后还有谁会跟你合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不耐烦的表情刺激到了，反正杨帆就是一下子火了起来。“我忘恩负义？”

语晨失笑，当初教她的人可是许诺，和杨帆好像没有半毛钱关系吧，她忽然低头轻笑，“而且说到忘恩负义，应该是老板你更懂吧？”

这话，带着极强的讽刺意味，让杨帆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几乎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语晨，他一直都以为苏语晨是个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只因为有许诺这个靠山所以他很少为难她，如今才看明白，这丫的根本就不需要靠山，光是凭着自己就能把人给噎死，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老板，我去收拾东西了。”

语晨懒得同他再纠缠，转身就往外走。杨帆却是气得不行，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嚣张，压根不把他这个做老板的放在眼里，越想越气，他立刻站起身跟了出去。“你怎么上来了？”

语晨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秦穆远远地走了过来，惊讶地看着他。她刚才明明让他在楼下车里等着的，这家伙怎么忽然自己跑来了？“来帮你搬东西。”

秦穆淡淡地回答，丝毫没有理会办公室里投过来的各种诡异的目光的。“哦。”

语晨点点头，反正人也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她都要离职了，也不怕被他们知道些什么。“秦……秦总？”

跟着出来的杨帆满脸震惊地迎了上去，“秦总怎么会忽然过来的？”

秦穆抬眼看他，这人之前见过，阳宇事务所那个不靠谱的老板，而且对于这个人利用语晨做炮灰攻击许诺的事，秦穆还默默记在心里没有忘记呢，这会儿对方倒是送上门来了，倒是挺不错的。“赛文，还不快请秦总去会议室……”杨帆以为秦穆是因为假账的事来的，连忙堆满了笑容。语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倒是秦穆将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忽然开口说道：“语晨辞职了，我来帮她搬东西而已。”

这话，怎么让人听着这么暧昧？杨帆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当机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语晨和秦总是……”杨帆这一句，几乎是颤颤巍巍地问出口的，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仍抱着可能是自己猜错了的想法。“关你什么事？”

语晨毫不留情地扫了杨帆一眼，反正都辞职了，这个时候她可是半点面子都不想给杨帆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