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低调,淡定,姐姐出马,哪有不成的道理?!”
格桑也跟着笑:“小姐最厉害!”
唐昭昭眉毛一扬:“想知道我是怎么同他说的吗?”
格桑重重点头,自觉乖巧地做到茶桌旁,还给唐昭昭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洗耳恭听:“想!”
唐昭昭狡黠一笑:“嘿嘿,保密!”
*** 唐昭昭回来的及时,刚巧赶上唐府用早膳。 她同格桑去往花厅用膳。 彼时唐烨还没走。 唐昭昭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同坐在花厅内的唐烨问好。 唐烨今日穿一身玄色锦袍,朱红色重工刺绣从衣襟处一直缝制到袖口。 青丝束在黑玉冠中,宽肩窄腰,脊背挺直,腰间系着一枚近乎透明的翡翠玉佩。 冷俊的面庞在看到唐昭昭以后柔和起来,“醒了?”
“嗯。”
唐昭昭顺势坐在唐烨对面,立刻有小丫鬟上前给唐昭昭盛粥。 唐昭昭低头喝了一口粥,突然开口:“哥。”
唐烨抬眸:“嗯?”
唐昭昭展开笑脸:“你给我找一个绣娘呗,我想学刺绣。”
“刺绣?”
唐烨怪异地看了唐昭昭一眼,“学刺绣做什么?”
唐昭昭撒娇:“我闲的无聊嘛,多学一门手艺,日后也好傍身啊。”
傍身? 唐烨:“你放心,就算养十个你,府里也能养得起。”
唐昭昭很有耐心:“我就是想学着玩嘛,你给我找一个绣娘,让她教我,不然我整日闷在府中,多无聊啊。”
唐烨没有坚持太久,便同意了:“明日让绣娘过来教你刺绣。”
唐昭昭笑靥如花,朝着唐烨比心:“哥哥我爱你!”
*** 唐昭昭还记挂着裴君音和离书的事情。 昨日她同裴君音问了礼部尚书,礼部尚书说,今日才能在三份和离书上盖印章。 一份留在礼部尚书存放,另外两份交还给裴君音和萧明璋。 昨日,裴君音同萧明璋和离的事情,就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裴君音干脆没有回晋王府。 唐昭昭本欲邀请裴君音住在唐府,裴君音礼貌婉拒。 她回了自己家中,准备同父母解释和离一事。 姐妹俩相约今日一起去晋王府,将裴君音的东西全部搬出来。 用过早膳,唐昭昭带着格桑往府门口走。 刚巧裴君音的马车停在府外。 唐昭昭出去的时候,瞧见裴君音正在同唐烨聊天。 她抬脚走过去,只听到几句话。 唐烨:“若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同我开口。”
裴君音:“嗯,谢谢表哥。”
唐昭昭将头凑到二人中间,对着裴君音笑:“表姐,早上好!你们在聊什么?”
裴君音温柔地看向唐昭昭,笑着回道:“表哥正在教我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唐昭昭挽着裴君音的胳膊:“生意的事日后再聊也不迟,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表姐的东西从晋王府里搬出来,表姐,你人带够了吗?不够我再从府里带一些人过去。”
裴君音点头:“足够了。”
*** 三人在唐府分别。 唐昭昭上了裴君音的马车,车夫驾马车驶向晋王府。 路上,唐昭昭问裴君音回裴府之后的事情。 “表姐,你同晋王和离的事,告知姨丈和姨母了吗?他们作何反应?”
裴君音回道:“同他们说了,晋王不爱我一事,他们本就知晓,也知道我在府中过得比较艰辛。”
“如今知道我愿意同晋王和离,他们也算松了口气,让我回去多休息一段时日。”
唐昭昭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她很怕裴君音的父母不同意裴君音和离。 还要逼着裴君音将和离书撕毁,去同萧明璋道歉,求得萧明璋的原谅。 好在裴君音的父母很开明,不是头脑不清晰之人。 没有做出那般断送裴君音一生的事情。 唐昭昭又问道:“表姐你真的不同我住在一处吗?”
裴君音笑着摇摇头:“我许久没有回府,才发现爹爹和娘亲生了许多白发,我想多陪陪他们。”
“若是昭昭想我了,可以和表哥一起,去府上找我,爹爹和娘亲也怪想念你们的。”
唐昭昭答应下来:“好。”
…… 唐府同晋王府相距不算很远,走过两条街,马车便停了下来。 唐昭昭从马车上跳下来,扶着腿上有伤的裴君音慢慢下来,坐到木质轮椅上。 礼部尚书的和离书还没送过来。 唐昭昭先推着裴君音,进了晋王府。 花玲和格桑一左一右,跟在唐昭昭身后。 晋王府的两个守门小童瞧见裴君音来了,赶紧下来迎接:“王妃娘娘。”
裴君音冷着脸回道:“我已经与晋王和离,担不起王妃这一称呼,莫要乱喊。”
小童讪讪地站在一侧,看着唐昭昭推着裴君音往府中走。 昨日晋王同晋王妃和离的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府内也不消停。 半月前,三个主子一道离开晋王府。 半月后,就只剩下一个主子回来。 这件事,他们岂能不多想。 而今,听到裴君音亲口所说,小童彻底相信京城内的传言了。 …… 裴君音回晋王府的消息,在府中瞬间传来。 萧明璋的那群侍妾,比萧明璋先一步,从自己的院子中跑出来。 瞧着坐在轮椅上的裴君音,众人皆是一惊,遂七嘴八舌道: “姐姐的腿怎么受伤了?”
“你没听说吗?夏狩的时候,姐姐从马上摔下来了,伤到了腿。”
“妾身听说,这件事是牧婉儿做的?”
“就是她,呸!下贱东西,平日里装得那般良善,背地里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恶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残害,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整日将她腹中的孩子挂在嘴上,妾身还以为她有多爱那孩子呢,还不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
“要我说啊,还是咱们王妃好,也就王爷识人不清,错把贱人当了宝。”
唐昭昭和裴君音被萧明璋的一群侍妾围堵住,走不出去,只得在这听她们唾骂牧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