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唐昭昭就将自己在糕点铺子中见到了波斯人的消息告诉了唐国富和唐烨。 唐烨道:“过不了多日,其余各国的使节也会陆陆续续来到京城。”
“京城这一个月势必会有些混乱,你出府以后,定要注意一些。”
唐昭昭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去招惹他们的!”
美女姐姐除外。 唐烨还是不放心,“先前给你买来的那些暗器,你挑几块待在身上吧。”
唐昭昭:“……”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很佩服唐烨的忧患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 唐国富也被唐烨洗脑了,两人一同要求唐昭昭日后出门,要带着些防身的东西。 正巧前不久,铺子里按照唐昭昭设计的样子,缝制出了几个可以斜挎在身上的包。 唐国富便让唐烨带回来几个,给唐昭昭用。 唐昭昭:“……” 这同在包里装匕.首,手.枪等物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唐烨第二日就将包给唐昭昭带回来了,亲自选了几个好用的暗器给她装在包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包还挺好看的。 唐昭昭逆来顺受,接受程度很高,还将陈院使当初送给她的小瓶子塞进去一大把。 每日出门就将自己的“小毒包”背在身上。 *** 盼望着,盼望着,唐府终于把中秋这日盼给望来了。 一大早唐府上下便一片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堪比过年。 膳房也从早上开始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不仅为了中秋团圆日,也是为了唐昭昭的生辰日。 波斯国的使节提前到了京城,萧明炀忙着接待外国使团。 抽不出时间来唐府给唐昭昭庆祝生辰,他只得让小厮将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生辰礼物送了过来。 顺便将波斯国的使节送给他的见面礼也送到唐府中来,表示歉意。 唐昭昭先前还觉得萧明炀要每日陪着波斯国的使团很倒霉。 现在想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也想跟波斯国的美女姐姐贴贴,给美女姐姐当导游! 沐阳公主更是缠着皇后撒了许久的娇,才得以瞒着皇帝,悄悄出宫两个时辰。 宫里的马车才在唐府门口停下,太监还没将马凳放好。 沐阳公主就一把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跟着一起来的八个宫女和八个太监吓得差点厥过去。 “公主当心啊!”
沐阳公主在宫中困了许久,早就憋坏了。 她一把推开拦住她的宫女,提溜着裙子就往唐府里跑。 府中的小童没有拦她,连忙去禀明唐昭昭。 谁知公主跑得比他这个小童还要快,声音也比他这个小童响亮。 沐阳公主声势浩大,风风火火,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喊道: “昭昭!唐昭昭!本公主来了!!你快出来!!!”
小童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沐阳公主是来跟他抢饭碗的。 唐昭昭正在房中惋惜跟皇家人做朋友没法一起过生辰。 就听到沐阳公主响亮的大嗓门。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吃食,小跑出去。 沐阳公主瞧见唐昭昭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一把扑向唐昭昭,抱住她的腰,“呜呜呜昭昭,本公主好想你呀!”
唐昭昭摸了摸沐阳公主的脑袋,惊疑道:“公主,你长高了!”
沐阳公主得意地哼哼两声,“你许久都没见过本公主了,本公主长了好大一截呢!”
她边说,边用手指头比划着,“用不了多久,本公主就长大了!”
唐昭昭笑道:“公主想长大吗?”
沐阳公主:“自然,长大多快活啊!本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能出宫开府邸,父皇母后再也不用管本公主了!”
小公主畅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想吃多少烧鸡,就吃多少烧鸡!”
“哦!”
沐阳公主一惊一乍,“本公主还给你带了生辰礼物呢!”
她小手一挥,太监们便将她将精心挑选了大半个月的生辰礼物递上来。 “这些都是本公主珍藏的好东西,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的,今日送给你了!”
盒子都被宫女打开了,唐昭昭看着里面的东西。 翡翠烧鸡耳坠,珍珠玛瑙烧鸡簪子,和田玉镯子上都刻着栩栩如生的烧鸡。 还有一只巨大的烧鸡画。 唐昭昭傻眼了。 沐阳公主,是打算出烧鸡的周边吗? “怎么样?”
沐阳公主得意道,“本公主将自己最喜欢的都送给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很爱本公主!”
唐昭昭僵硬地笑了笑:“谢谢公主,我可太喜欢了。”
沐阳公主突然垫着脚尖,朝唐昭昭脸上闻了闻。 唐昭昭一头雾水:“你做什么?”
沐阳公主:“你是不是吃牛肉干了?”
唐昭昭:“?”
沐阳公主:“还是加了辣子的牛肉干!”
唐昭昭:“??”
沐阳公主:“我也要吃!”
唐昭昭:“……” * 沐阳公主边嚼着牛肉干,边跟唐昭昭吐槽御膳房的吃食: “御膳房里做的烧鸡根本就不合本公主的胃口,且母后也不让本公主吃烧鸡,本公主已经许久没有宠幸过它了!”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挂在腰上的烧鸡玉佩。 宠幸…… 唐昭昭无语地看了眼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沐阳公主。 你真的有毒。 *** 跟着沐阳公主一起来的太监和宫女严格卡皇后规定的时辰。 时辰一到,宫女们便挨个上前请沐阳公主回宫。 沐阳公主烦不胜烦,但也拒绝不了。 她将自己的信物交给唐昭昭,“这几日宫里有使节来,皇宫夜夜都有宫宴,你拿着本公主的信物便能入宫,到时我偷偷带你去宫宴玩!”
“你一定要来呀!本公主一个人在宫里好无聊的!”
唐昭昭将沐阳公主送出府,保证道:“放心吧公主,我过几日就会去的!”
沐阳公主走后,唐昭昭卧房中突然安静下来。 唐昭昭坐在茶桌旁,手托着腮,看着窗子出神。 “一、二、三……” 她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日子没有见过淮策,反正挺长时间了。 唐昭昭撇撇嘴,干脆去一旁书案上画画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