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深夜不和妻子颠鸾倒凤,居然有时间给我这个小总监打电话?”
“穆翌晨。”
秦慕笙的声音阴沉的传来,“需要我在非洲给你安排个职务吗?”
“那可不行,舒安现在需要我帮助,我走不开!”
穆翌晨一本正经的气秦慕笙,丫的有老婆还压着舒安,真是不公平啊!“穆翌晨!”
秦慕笙大概真的让气坏了,冷声喝道,穆翌晨顿时浑身一抖,换了副玩世不恭的笑脸,“看看,生什么气,生了气就不帅了!我说总裁大人,您的女人我敢动吗?何况,照顾舒安可是您老人家留下的指示,我这不是服从您的安排办事?何况,您那些护卫跟的紧紧的,我就是想……得了,我连想都不敢想!”
哎,穆翌晨是真的只能想想,望梅止渴。“那最好!”
秦慕笙在那边眉端一挑,突然问,“修顿那边你打听的怎么样?”
“真是剥削。”
穆翌晨恨恨的,他今天上午才从美国回来,就忙着替他办事去,现在半夜十二点,总裁大人打电话来就要结果,真是吸血鬼啊,半夜才出动。但穆翌晨还是快速回答,“我查到了,被修顿追着的那家伙躲到中国来了,前些天有人在A市和B市相交的水口湾见过他,现在应该就藏在那附近。”
“你猜测他能活多久?”
“那就不一定了。以修顿的性格,必定要杀了他灭口。不过,那家伙善于伪装,只要多换几次地方,应该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电话那端穆翌晨略作沉吟,命令道,“行了,这件事你撤回来,我派狼集团跟他谈判。”
“老秦,你难道要和修顿作对?”
穆翌晨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停到路边,“难道香港那边发生什么?”
“没有。”
秦慕笙平静得回答,“只不过,我相信他的作用会很大。而且他善于伪装,再弄出个一模一样的人,应该不难。”
穆翌晨没有回答,秦慕笙这招是防着修顿,看来他已经觉察到了某些事情。树大招风的话没错,可若是树真的大了成精了,也就没人敢拿它怎么样。“你以后少跟着舒安,我怀疑那家伙也在找我们。”
“切,你是怕舒安被我勾引走。”
穆翌晨自得的道,耳听得秦慕笙又要发脾气,忙换了话题,“老夫人身体怎么样?”
“好的很,用不着你操心!”
秦慕笙啪得压断电话,在桌前站了会儿,便听到轻柔的敲门声。他眉端不自觉的蹙了蹙,开口道,“进来。”
穿着裸色家居服,满面温顺笑容的俞芳华端着牛奶进来,放在他面前,“你累了吧,喝杯牛奶,早点睡吧!”
说着凑过去,主动为秦慕笙按摩起肩部。“嗯,你先睡,我这里还有些事。”
秦慕笙随意拍拍俞芳华的手站起身,把面前的文件拿在手里换座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俞芳华搭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讪讪苦笑着收回来。“慕笙,难道你就一直躲着我?”
“芳华,对不起,我没那个勇气。”
秦慕笙叹了口气,把资料放在腿上,拍拍身边的沙发,俞芳华温柔得在他身边坐下,手攀附着秦慕笙放在扶手上的大手,“慕笙,我们总该再试试,我记得结婚前……”“结婚前,那件事还没有发生。”
秦慕笙有些冷的打断了俞芳华的话,却旋即满含愧疚心疼的颓丧下来,像是藏着无数痛苦般握紧拳头,“芳华,我已经对不起你,别的事情,绝不愿意你再为我做。”
“可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不做,难道,难道让别人做吗?”
俞芳华激动的颤抖起来,手指紧紧缠绕着秦慕笙的拳,他垂眸瞥了眼她的手指,眼底已经有了几分冷意,语气却依然平和,“芳华,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俞芳华眼里掠过一丝慌乱,“慕笙,我,我就是想起你必须让别的女人帮你,我就……我真的是心疼你……”俞芳华说着捂着脸哭出来,她怎么会想到,那件事的后果居然是自己简直和守活寡一样的生活!“芳华,委屈你了,再等等吧。”
秦慕笙苦笑着摇摇头,最终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放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会变。一切,都是我的错。”
“慕笙……你别这样说,我不怪你。”
门被敲响,俞芳华还想说什么,只好站起身,隐忍着眼泪拉着秦慕笙的手期期艾艾得说,“慕笙,我愿意等你。”
打开门,秦玖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少夫人。”
俞芳华点头做回应,侧身离开了。秦玖一直看着她下楼,回身关门进来。秦慕笙仍然坐在沙发里,眸光深谙的盯着他的手指,秦玖立刻取湿毛巾递过去,秦慕笙仔仔细细得擦着刚刚被俞芳华抓过的手指。口中道,“说。”
“已经查到去医院的人,是A市的地痞流氓,他说没见过雇主,只接电话办事。因为提前支付过五万块的定金,所以他立刻就去做了。他说听声音像个年轻妇人,说话语速很慢,而且这个人很大方,告诉他如果能拍到病房女人的照片,就给他五十万。”
五十万!秦慕笙冷笑着,她倒很是大方,不知道这出手的五十万,从哪里来呢?“那只猫呢?”
秦慕笙阴沉着脸放下毛巾带着资料站起来,嫌恶的瞥了眼牛奶端起来在灯光下旋转着,秦玖看过去的目光沉思着收回,答道,“不是他做的。”
“会不会有隐瞒?”
秦慕笙把牛奶放在唇边,眸光森冷的几乎能把牛奶凝冻。见他并没有喝,秦玖紧张的目光才稍稍缓和,摇摇头,“不会,我们查过这个人,他赌博欠了不少钱,确实需要钱来保命。何况,事情不是我们亲手做的,他不会知道是谁,更没必要说谎。”
秦玖略停顿,终于忍不住提醒秦慕笙,“先生,您还是把那杯牛奶倒掉吧!”
“多可惜,赏给你怎么样?”
秦慕笙端起杯子对着秦玖。秦玖胆战心惊的苦笑着,“先生,我可不想拿母狗泄欲。”
“哦!”
秦慕笙了然点点头,拿起杯子倒进最近的花盆里,在杯沿留下些印记,“确实不是时候。”
眼看着牛奶终于消失,秦玖才松了口气,问,“是不是给小姐换个地方?”
小姐已经被发现,如果真的被抓到把柄,无论对小姐还是先生都不利。“不必,她不是想知道是谁吗,那就让她去做。”
秦慕笙站在床边望着黝黑的秦府花园,眸光比花园更加阴暗,“我倒要看看,她俞家能玩儿出多少花样,又能有多少钱让她玩儿。记住,她所有的出入账都要搞清楚。”
“是!”
秦慕笙优雅的微笑如同看见跳进圈套的猎物,在漆黑的夜色里,俊美的侧脸犹如嗜血的撒旦。被闹钟叫醒,舒安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匆匆洗漱下楼,却没见到秦家的护卫。舒安也没多想,直接坐上公交车到达公司,冲进食堂取了份鸡蛋白粥的早点,就在角落里坐下翻着手中的资料边看边学。“诶?这个不是舒安吗?”